“可不是。”
“院長還要獎勵……唉!泡湯了。”
“更可憐的是顔先生,孩子沒了,妻子又沒了,唉!”
“生孩子真是在用命在賭。”
“倪醫生,别這樣,我們已經盡力了,這是顔太太的命。”他們當醫生的,醫得了病,醫不了命。
搶救室外,所有人都散了,溫智帆蹲下身,将倪樂卉摟進懷裏,拍着她的後背。“想哭就哭吧。”
倪樂卉真卸下了堅強,在溫智帆懷中放聲大哭,離婚那天,她都沒哭,現在卻忍不住哭了,在醫院工作,尤其是在産科,像這樣的例子不是沒有。
因爲這是搶救室,一般不會有人從這裏經過,即便有,倪樂卉也不顧及了,愛誤會她跟表哥的關系,就讓他們誤會去,她壓抑得太久了,好不容易情緒爆發,還不讓她哭過痛快嗎?
這一個月來,她時刻緊繃着神經,時刻注意觀察章傲蕾的情況,眼見快要雨過天晴了,在他們放松警惕時,章傲蕾被送進搶救室,搶救無效而亡。
“樂卉……”李護士走了過來,她不想打擾他們,可有件事,她不得不說,顔先生将顔太太交給她照顧,她隻是出去打水,回來就出事了。
聽完李護士的述說,倪樂卉跟溫智帆都很震驚。
“寶寶的事,章傲蕾知道了,誰告訴她的?”倪樂卉問道。
“聽實習護士說,章傲蕾的婆婆和小姨來看過她。”李護士回答。
“章傲蕾的婆婆和小姨?”倪樂卉跟溫智帆面面相觑,倪樂卉目光一瞪。“顔家人。”
顔家人不喜歡章傲蕾,會來看章傲蕾,絕對是黃鼠狼跟雞拜年。
“顔堯舜呢?”倪樂卉問道。
李護士搖頭,倪樂卉卻知道,顔堯舜對章傲蕾是真愛,肯定是去找顔家人算賬去了。
傍晚,顔堯舜出現在醫院,辦好手續,顔堯舜領着章傲蕾的屍體離開,倪樂卉站在醫院門口,她想追上去,卻不知道追上去說些什麽,送章傲蕾最後一程,還是對顔堯舜說節哀順變。
目送他們的車子離開,倪樂卉托人打聽,她想去參加章傲蕾的葬禮,送章傲蕾最後一程,她問聶傑洋,聶傑洋告訴她,顔堯舜帶着章傲蕾的骨灰盒離開了,至于去了哪兒,他也不知道。
一年後。
咖啡廳外,倪樂卉拿出手機,撥通一組号碼,響了一聲,對方就接起。“大姨,我到你說的那家咖啡廳了。”
“快進去,他早就到了,8号桌等你。”
“好,我知道了。”倪樂卉挂了電話,走進咖啡廳,找到8号桌,坐着一位穿得很非主流的大男孩。
第一反應,她走錯了。
“你是左阿姨的侄女?”大男孩一邊嚼着口香甜,一邊問道,顯然屬于自來熟的類型。
“你是魯……魯同學?”倪樂卉硬是将魯先生改成魯同學,面對眼前這個大男孩,她無法将他與先生挂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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