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
肚子餓得抗議了,聶傑洋也擔心,卻沒有顔堯舜那麽深入骨髓,章傲蕾是顔堯舜的老婆,可不是聶傑洋的。
手術還沒結束,聶傑洋不好意思說肚子餓,又忍了一個小時,手術還沒結束,聶傑洋忍無可忍。
“堯舜,我出去買點吃的。”聶傑洋說道,他是真的餓了,一天沒吃東西,能不餓嗎?
顔堯舜背對着聶傑洋,對他的話聽而不聞,聶傑洋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身去買吃的去了。
聶傑洋走後,手術室外隻剩下顔堯舜等,偶爾也有進出的護士,都是去取血,此刻,顔堯舜慶幸,章傲蕾的血型是ab型,如果是o型,或是熊貓血型,這醫院雖大,有大量的ab型血,卻不一定有大量的o型和熊貓血型。
手術室的門又開了,護士又急急忙忙出來,拿了血又急急忙忙的進了手術室,顔堯舜沒問她手術室裏的情況,
等待很漫長,也是煎熬,此刻的他,很是茅盾,希望手術快點結束,又希望手術不結束,那樣證明傲蕾還活着,他們還在搶救,他們還沒放棄。
倪樂卉的話,一遍一遍的在他腦海裏重複。
“傲蕾,你是那麽堅韌,那麽堅強,這關你可一定要挺過去,你不是愛孩子嗎?就算不爲了我,你爲了孩子也要堅持,加油,老婆。”顔堯舜手緊攥成拳,喃喃念着。
聶傑洋買回來吃的,顔堯舜吃不下,聶傑洋見他不吃,自己也沒胃口,吃了幾口,便不吃了,陪着顔堯舜望着門上面亮着的紅燈。
這場手術足足花了六個小時,綠燈亮了,手術室的門開了,聶傑洋跟顔堯舜迎上去。
“怎麽樣?”聶傑洋問道,顔堯舜已經沒勇氣問了。
兩人屏住呼吸,等着醫生的回答,醫生的回答等于他們來說就是判定書。
“推去icu重症監護室了。”醫生回答。
兩人同時松了口氣,聶傑洋問道:“是不是代表……”
“需要觀察,這次是成功了,卻不代表她就沒生命危險了,随時會反反複複。”溫智帆打斷聶傑洋的話,他知道他們想聽什麽,他也想對他們這樣說,可是,他不能,他給不了他們想要的保證,他也保證不了什麽。
“我嫂子吉人天相,她怎麽了?”聶傑洋看着溫智帆懷中抱着的倪樂卉,她是走着進手術室,怎麽被抱着出手術室了。
“太累。”溫智帆看了一眼懷中的倪樂卉,自離婚後,她就一直活得很累,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醫院的工作本就累,上下班又沒固定的時間,她還要照顧涵函,不累才怪。
“這樣也能睡着?”聶傑洋瞪圓了眼睛,她是在手術室,不是在遊樂場所,這樣走哪兒睡哪兒的醫生,誰放心讓她給病人做手術啊?
“icu重症監護室,每天隻有一個小時的探視時間,你們可以回家。”溫智帆對着顔堯舜說道,不過,看樣子他沒有回家的打算。
溫智帆抱着倪樂卉去休息室,聶傑洋跟顔堯舜去了icu重症監護室門外。
章傲蕾的情況不穩定,溫智帆跟倪樂卉都未離開醫院,隻要有機會,他們就休息,他們需要養精蓄銳。
第二天,今天顔堯舜有一個小時的探視時間,他特意去洗手間梳洗了一番,還讓聶傑洋回去給他拿了一套幹淨的西服。
倪樂卉來到icu重症監護室外面,一見煥然一新的顔堯舜,她還以爲自己走錯了,這樣的顔堯舜,她追尾時見到的他,就是這樣的他,風采照人。
“你這是要去相親……”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倪樂卉立刻閉嘴,人家老婆躺在裏面,生命垂危,她居然還跟他開這樣的玩笑。“抱歉,在醫院隻要一見到穿戴正式的雄性,我就習慣性喜歡問他們這是要去相親嗎?”
“我什麽時候可以進去看她?”顔堯舜問道,對于倪樂卉的解釋,他根本不在乎,她說的話他都不在乎,還會在乎她的解釋嗎?
“我進去看看。”倪樂卉摸了摸鼻子,她有一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倪樂卉還沒進去,護士又叫她去手術室。
“顔堯舜,手術室。”倪樂卉朝顔堯舜喊道,跟着護士跑向手術室。
顔堯舜一聽手術室三個字,臉色一變,跟了上去,跟着倪樂卉她們坐專用電梯下去。
“我跟你一起進去。”出了電梯,顔堯舜扣住倪樂卉的手腕。
倪樂卉一愣,不曾想到他會提出這樣的要求,斷然拒絕。“不行。”
“我跟你一起進去。”顔堯舜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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