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無數飛來飛去的人,在這棟黑色的建築面前,就像是一隻隻小飛蟻一般,小得可憐。
由此可見,這棟黑色建築有多麽的雄偉。
“走吧!”
霸天虎飛行在最前方,領着隊伍,降落在了一個巨大的廣場之上。
這個廣場異常的廣闊,十分之大,廣場和執法堂一樣,同樣都是呈黑色,地面上的每一塊黑色石磚,都是一個整體,就跟一座小山的面積一樣大。
霸天虎等十一人踩踏在地面上的其中一塊黑色石磚上,就像是十一隻小小的螞蟻,占不到任何一點面積,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這個時候,霸天虎也沒有任何的猶豫,急忙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銀色盔甲和衣服,待得确定自己穿得整整齊齊之後,這才手握一杆銀色長槍,扭頭看向大家,說道:“你們也都整理一下衣服。”
話音剛落,身後的九名執法隊員就已經全部在整理身上的衣服了。
其實不用霸天虎提醒,大家都會這麽做。
這裏是什麽地方?這裏是天庭執法堂,是天庭除了淩霄寶殿和瑤池聖地之後了,最具象征性的建築。
這個世界上,除了天帝和王母,恐怕沒有幾個人不崇拜這裏的了,但是每個人又都不願意來到這兒。
因爲這裏是一個判刑和執刑的地方,如果是被天庭執法堂帶到這裏來的人,基本上都是犯了事情的人。
雖然,祝飛虎是被張紫宸陷害的,但要怪就隻能怪祝飛虎自己了,怪他自己玩不過一個年紀輕輕的張紫宸,怪張紫宸太過狡猾了。
等到大家将衣服整理完畢,霸天虎這才看向了祝飛虎,輕輕冷笑了一聲指着不遠處說道:“祝飛虎,你看這周圍……”
周圍——
籠罩一股黑暗、血腥和殺戮的危險氣息。
這片巨大的廣場,竟然還有無數個露天刑場,每一個刑場處有兩個銀甲士兵。
這些銀甲士兵,清一色都是聖君境界的修士,這股力量,強大到讓人窒息。
走到天界大陸上去,一個聖君強者,足可以橫行霸道,可是這些聖君強者,卻甘願在這兒當一個小小的士兵,當一個小小的劊子手,當真是想不通。
就在霸天虎和祝飛虎等人右邊的不遠處,有一個高突而起的邢台,台上建造着一個斬首刀。
這柄斬首刀形狀非常奇特,兩邊豎起兩根巨大的柱子,柱子上有兩個自上而下的滑動凹槽,一柄黑色的大刀深深的鑲嵌在凹槽嗯。
大刀的中間有一根又長又粗的繩索。
要使用這柄斬首刀的時候,直接将繩索給拉起來,然後将人固定在邢台上,就那麽輕輕一放,數千斤重的斬首刀便會忽然滑落,嘭的一聲,将這個修士斬殺。
就在這時,一個身穿綠色衣服的修士,頭戴玉枷鎖,被兩個銀甲士兵給壓上了邢台。
這是一個修煉木屬性元神的修士,也不知犯了什麽重罪,他在不停的求饒和控訴,眼中充滿了恐懼,口中不停的喃喃着我不想死之類的話語。
可是,那兩個押解的銀甲士兵并不理會他,直接将他提上了邢台。
邢台之上,有兩名執行刑罰的銀甲士兵,從他們手中接過這個木屬性修士,然後拉起大刀,将他的腦袋固定在一個凹槽之内。
期間,這個木屬性修士除了不斷的求饒,還在掙紮,他本想使用自己最大的力量逃跑,可是,他戴在身上的那個玉枷鎖,卻是無法撼動半分。
最後,他也隻能被斬殺成兩截,死無葬身之地。
這柄大刀,不僅古老,而且上面被強者刻上了一些道法紋痕,能夠直接斬死人,讓這些修士沒有任何一點一點存活的機會。
見狀,祝飛虎吓得臉色慘白,剛才還好端端的一個人,就這麽慘死在自己的面前。
祝飛虎不由得看了一下戴在脖子上的這個白色透明的玉枷鎖,心中對這個東西有些反抗。
這該死的玉枷鎖,異常的結實,竟然無法震碎。
修爲低的修士,無法震碎它,修爲高的修士,竟然也無法震碎它。
祝飛虎有些不信,決定試一試,于是便運起丹田内的真氣,霎時間,祝飛虎的渾身上下,都被一股火焰給包裹了。
霸天虎等人立刻退後了幾步,但每一個人都在笑,他們是在嘲笑。
“哈哈哈!祝飛虎,如果你有能力震開這個玉枷鎖,那我現在就拜你爲爹!如何?”
“隊長,這犢子有病吧?”
“就是!神經病!祝飛虎,别浪費時間了,這玉枷鎖是天帝親自從歸墟界所采的礦石鑄成的,我還從未見過有人震碎過!”
“去去去!你懂什麽?據說天帝、王母和五大聖君,都有震碎這個玉枷鎖的能力。”
“那是當然了,也不看看他們是什麽人?力量有多強?”
……
盡管霸天虎等人不斷的嘲笑,但是祝飛虎就是想要試一試,因爲,如果他被判了死刑,那便要震碎這個東西,解除身上的枷鎖,以最快的速度逃跑。
哪怕是一丁點兒希望,祝飛虎都要拼命一逃。
呼呼呼——
火焰真氣,在祝飛虎的身上迸發,旋轉,瞬間就将整個玉枷鎖給包圍了。
祝飛虎大喜,心想着這個玉枷鎖也并不如傳說中的那麽厲害,待得老子再用力,便可将其破除。
可正想着,忽然之間,原本安靜的玉枷鎖爆出一震劇烈的白光。
細細看去,白光之中,竟然有無數的道法紋痕從其中爆發出來,瞬間包裹在祝飛虎的身上。
有些道法紋痕将祝飛虎捆綁得不能動彈,還有一些道法紋痕,竟然化作一道道絲線,沖入祝飛虎的口鼻和身體裏面。
“啊!!!”
霎時間,祝飛虎疼得驚聲尖叫,整個人撲通一聲倒在地上,開始嚎叫和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