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孫飛劍,居然稱呼祝洪宇爲前輩。
不過這也并沒有什麽錯,在孫飛劍不知道祝洪宇是何人時,隻能根據對方修爲的高低來判斷。
如今,祝洪宇的修爲比孫飛劍高了一個等級,所以叫祝洪宇爲前輩,那是自然的。
聽見對方如此客氣,祝洪宇反而傲然起來,挺起胸膛,比這孫飛劍高了一個腦袋有餘。
眼睛一瞥,祝洪宇十分沒有禮貌的說:“在下是火族祝氏公子祝洪宇!”
聽見‘火族祝氏’之後,孫飛劍立即後退了幾步,雙手抱拳,笑道:“原來是火焰聖君的後裔,得罪,得罪!”
“哼!”祝洪宇在這天庭執法隊的面前,居然還表現得如此不可一世,似乎知道對方不會爲難自己,指着遠處的張紫宸說道,“我可沒殺他!”
“呃……這……”孫飛劍一愣,回頭與其他三位執法隊長對視了一眼,四人眼中盡是迷茫。
剛才,就在剛才,他們分明看見祝洪宇掐着張紫宸的脖子。
而且,如果孫飛劍等人再稍微來晚了一點,隻怕張紫宸就要上西天了。
在平常,這種行爲就已經觸犯了天庭的規定,這屬于械鬥,屬于謀殺,屬于殺人未遂,是要被抓入天庭執法堂,進行審判的。
毫無疑問,天庭最讨厭的就是這些無視法規而胡亂鬧事的人,所以對這種人判罪也十分之重。
而祝洪宇的行爲,已經構成了死罪。
但是,對方是火族祝氏,是火焰聖君祝融的直系後裔,這事兒恐怕就有點難辦了。
就在孫飛劍等人猶豫之時,遠處的張紫宸,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
他搖搖晃晃的重新來到了祝洪宇和孫飛劍等人面前,直接指着祝洪宇,滿臉憤怒的說道:“孫飛劍執法隊長,是嗎?”
“嗯!”孫飛劍順勢應了一聲。
“哼!剛才你們都瞎眼了麽?”瞅見孫飛劍等人有點害怕這火族祝氏的人,張紫宸也就不客氣了,直接責備道,“剛才你們所有人都看見祝洪宇想要殺死我,你現在卻在怕他?”
孫飛劍臉色一黑,有些不愉快的死死盯着張紫宸。
誰不怕火族祝氏的人?
其一,火族祝氏的人都是火焰聖君祝融的直系後裔,而祝融聖君,據說修爲已經抵達到了大帝境界,不知這是不是真的。
其二,就算是不看火焰聖君的面子,那祝洪宇等人,也都清一色都是聖君後期境界的高手。如果他們發怒了,那在場的孫飛劍等人,可就沒這麽好過了。
沒想到,這個該死的無名之人,居然指責自己。
孫飛劍當場就怒了,大喝道:“你是何人?活得不耐煩了麽?膽敢當面指責天庭執法隊的隊長?”
“呵呵呵!哈哈哈哈!你管我是何人?”聽見這孫飛劍擺明了是要幫祝洪宇,張紫宸哈哈的大聲嘲笑起來,“行啊!行啊!沒想到一直以爲正直的天庭,卻有這麽多的貓膩。先是徐旭幫助火族祝氏的人,再是孫飛劍你們這些人,沒想到,天庭也是一個腐敗的朝廷啊!可惜啊!可歎啊!”
也不知爲何,在這一刻,張紫宸對天庭的恨意,竟然打心底升起。
瞅見張紫宸一直在亂說話,孫飛劍立刻喝斥道:“你給我住嘴!該死的……你居然當着這麽多人的面,侮辱我天庭執法隊,侮辱天庭?”
“嗯!是!就是!怎了?”張紫宸鄙視的豎起了中指,朝着地下比劃了幾下,道,“對了,我要提醒這位孫飛劍隊長,我并不是侮辱你們,我說的隻是事實罷了!這個天庭的法律法規,看來是完全不值一提的!”
“無名之輩,你懂什麽?哼哼!我們執法隊就是天庭的法律,我們就是法規!我們說怎麽樣,那便是怎樣!”孫飛劍大怒,喝斥一聲,“來人啊!給我把這刁民給抓起來,帶到執法堂去!”
“……”這一幕,不止是張紫宸無語了,就連圍觀的數千修士也都傻眼了。
就在剛才,每個人都親眼看見,是祝洪宇等人忽然從天而降,他們一共三十幾位聖君強者,想要誅殺張紫宸。
可卻沒想到,這些天庭執法隊的人居然因爲害怕祝洪宇等人,因爲祝洪宇等人的靠山是火焰聖君,居然放了祝洪宇等人,對殺人之事止口不提,反而将張紫宸給抓了起來。
這種反轉,實在有點讓人難以接受。
在孫飛劍的命令下,兩名真君境界的銀甲士兵走了出來,其中一人手中已經拿着一個白色的玉枷鎖了。
張紫宸卻是急忙後退,大罵一聲,道:“卧槽你全家先人!你們這些不要臉的執法隊長,當真要這麽無恥麽?”
“無恥?”孫飛劍冷冷一笑,道,“待會兒還有更加無恥的!”
孫飛劍已經決定,等會兒将張紫宸抓起來之後,先是暴打他一頓,給他一點好看,然後再将他交給執法堂,給他一個聚衆鬥毆的罪名,直接判他死刑!讓他有口難看,死無葬身之地!
聞言,張紫宸一愣,自然知道這會兒即便是伶牙俐齒也無濟于事了,孫飛劍這些人,擺明了要幫助祝洪宇來搞死自己。
該怎麽辦?
張紫宸心中一陣驚慌。
“莫不是真的要我祭出大帝力量,在此地大殺一通吧?”
張紫宸額頭冷汗直流,嘴角不停的苦笑,沒想到剛才和祝洪宇戰鬥時都沒有祭出這股大帝力量,卻要将他浪費在幾個執法隊長的身上。
這當真是有些無語了。
哐當!哐當!哐當!
就在張紫宸焦急時,那兩個銀甲士兵已經踩踏着厚重的盔甲,來到了張紫宸的面前。
恰在這時,張紫宸忽然感覺到了自己的空間戒指内有什麽動靜。
神識一掃之下,張紫宸赫然發現,剛才的那塊白色通訊玉簡居然亮了起來,正在不停的發出嗡嗡之聲。
這塊通訊玉簡,正是徐大仙的那塊通訊玉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