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響之後,這個銀甲士兵疑惑道:“咦!你們看,這個人好像非常熟悉,在哪裏見過嗎?”
“不是吧?”又一個銀甲士兵表示不信,“咱們每天見過的人多得數不勝數,見過這麽一兩個,那不是很正常麽?”
“不對不對,你們仔細看看,我總覺得,我在哪兒看見過這個人。”這個銀甲士兵始終糾結在這兒,雙眼不停的在張紫宸的身上打量,總覺得這副熟悉的面容是在哪兒見過。
“是哦!我也覺得這個人在哪裏見過。”起初那個鄙視張紫宸的銀甲士兵也認真掃了幾眼,半響之後,忽然之間恍然大悟,驚道,“這……你們看……這個人,他不就是張紫宸麽?”
“張紫宸??”有第一個人認出來了,那自然就有第二個人認出來,另一個銀甲士兵也立刻點頭道,“是啊!這……這不就是最近這數百年來,風頭正勁的張紫宸麽?”
“哈哈哈!天界大陸上的第一天才張紫宸!”第三個銀甲士兵也大笑起來,“果然是!果然是!前段時間我還在影像玉簡上看過他來的,沒想到今兒個,我還真就看見他本人了。”
“修道第一天才張紫宸!”有人笑了一會兒,就開始不屑了,“雖然這張紫宸目前的風頭很勁,但是,他在許多人眼裏,都還是個屁!”
“說對的!更别說是我們天庭了,比他厲害的人多得去了,随随便便就可以抓一大把!”
“就是就是,他以爲自己有點名聲就很了不起,其實,在我們眼裏,他連一個屁都不如!”
“呵呵呵!對對對!他就是一個屁!”
……
這幾個銀甲士兵圍在一起,開始議論,開始嘲諷,都在鄙視張紫宸。
張紫宸的處境異常的尴尬,但卻隻能賠笑,不敢得罪這幾個人。
而且,事實正如他們所說,雖然張紫宸是公認的天界大陸第一天才,但是,在許許多多的人眼裏,張紫宸隻能算個屁。
沒錯,張紫宸能夠在短短幾百年的時間裏,修煉至聖君初期境界,這樣的天賦,的确少見。
可是,很多人不知道的是,許多大家族和許多大門派,甚至包括天庭,都有能力在短短幾百年之内,造就一批又一批聖君強者。
就像是工廠生産一樣,批量生産,他們想要多說,那就多少。
就現在而言,各大家族和各大門派中,力量超過張紫宸的,大有人在。
所以這些銀甲士兵,表面上看似在嘲諷張紫宸,但實際上,他們說的話都是事實。
他們議論的,是如今天界大陸的實際狀況。
所以說,雖然張紫宸的名聲很大,但在那些強者眼中,張紫宸就隻能算個屁。
能夠輕易滅了張紫宸的人,大有人在。
隻是,極少有人知曉,在張紫宸的體内,蘊含着半顆細胞的大帝力量。
有了這股力量,張紫宸便能無所畏懼。
此時此刻,即便是僞帝境界的鬼夜襲,都不敢和張紫宸面對面戰鬥。
由此可見,這股強悍的力量有多麽的強大,完全可以保護張紫宸。
對面,幾個銀甲士兵還在嘲諷張紫宸。
“天界大陸上的第一修道天才,我呸,狗.屎一坨!”
“就是!咱們不正眼看他!”
“好了,咱也别總爲難這個天界大陸上的第一修道天才了,都忙自己的去吧!”
“散了散了,沒意思!”
……
從這些話也能聽出,張紫宸在他們眼中,還真的什麽都不是。
沒有人去崇拜張紫宸。
在天庭,張紫宸就好像是一個平常的普通修士一般,被人忽略了。
而在這些銀甲士兵議論的整個過程,張紫宸始終都笑盈盈的面對。
但王芸卻知曉,張紫宸這是皮笑肉不笑,他的内心,肯定對這幾個銀甲士兵恨得牙齒癢癢。
這整個過程,因爲害怕張紫宸會突然發怒,王芸始終都拉着張紫宸的右手。
如此一來,萬一張紫宸想要發作,王芸也能勸他冷靜下來。
但現在看來,王芸的擔心是多餘的,張紫宸根本就沒有發怒的打算。
對面的幾個銀甲士兵,很快便散去了,而最初鄙視張紫宸的那個銀甲士兵推搡了一下張紫宸,滿臉不屑的道:“張紫宸,天界大陸上的修道第一天才,還杵在這兒幹嘛?趕緊給我滾呗,别妨礙我們做事。”
“好好好!”張紫宸咬着牙,生硬的應了幾句,在王芸的拖拽之下,還是離開了傳送陣法的區域。
直到走遠了之後,張紫宸才長長呼出一口氣,眼中帶着一點怒氣,罵道:“該死的!這些該死的士兵,居然這麽小看人?”
“呵呵!”王芸倒是看得非常開朗,勸說道,“紫宸,咱們這是哪兒?這裏是天庭,是天子腳下,是軒轅天帝的腳底下,在天庭,強者無數,這些人也見慣了各種世面,當然也就不會把我們這些小小的修士放在眼裏了。”
“而且,在天庭裏,修道天賦比我們高的,恐怕也大有人在。或許我們在其他地方,是一顆耀眼的星星,但是我們在這兒,卻隻是衆多星星中的其中一顆,所以紫宸,你得想開點。”
“這個我知道……隻是……”張紫宸表情異常的糾結,道,“隻是這些銀甲士兵實在是太欺人太甚了!一個個都是大羅金仙的境界,卻膽敢指責一些真君和聖君,這膽子也太大了吧?”
在别的地方,天仙尊重大羅金仙,大羅金仙尊重真君,真君尊重聖君,這都是特定的規律。
修爲高的修士,地位也肯定高很多。
可是在天庭,這個規律卻被打破了,區區幾個小小的大羅金仙,居然就膽敢對聖君境界的張紫宸指手畫腳。
而且,從這些銀甲士兵的口中,說出來的,全都是鄙夷之言。
張紫宸好歹也是一個聖君,好歹名聲傳遍千萬裏,好歹也是一個擁有九個元神的修道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