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麽?”王芸鄙視道,“正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誰都想不到,我們王家最大的寶庫,就隐藏在議事大廳之下,就隐藏在天王城地底。”
經過王芸這麽一說,張紫宸竟然不由得點了點頭,開始相信她說的這些話了。
而事實也似乎确實如此。
姜廣林,追殺王家子弟,屠滅天王城,甚至毀掉了這個巨大的城池。
可是,他卻沒想到,王家的寶藏,王家的藏寶之地,就隐藏在這個偌大的城池底下,這是誰都不曾想到過的。
而就連張紫宸,都沒有細細去探天王城的地底,忽略了這麽一個重要的地方。
想通了之後,張紫宸豎起了大拇指,誇贊道:“芸姐,你們王家人,頭腦還真是可以,我佩服,佩服了。”
“呵呵!那是!”王芸偷偷一樂,“我們王家的先輩們,頭腦、修爲可比我們強大多了,也隻有他們能夠想到這點。”
“去去去,得了。”張紫宸收起了剛剛祭出的上品金劍,催促道,“芸姐,咱們趕緊取了你的寶物,離開這裏吧!”
雖然這天王城毀得亂七八糟,需要不少時間來修葺,但是,目前最重要的,還是處理好十五天之後的蟠桃盛宴。
王芸應了一聲,便和張紫宸二人走下了高台,穿過巨大的演武場,重新來到了大廳裏。
大廳的正中央,地面上還鋪散着極快巨大的獸皮。
獸皮亂七八糟的褶在一起,能夠充分的證明昨天晚上,張紫宸和王芸的瘋狂。
而且,在這個大廳内,似乎還有一股男女赤身的味道,輕輕一聞,十分刺鼻。
王芸略微不好意思,偷偷低下腦袋,臉色一紅,就穿過了大廳,來到族長的座位旁。
她指着族長的座位後面,說:“這裏有一個密道。”
張紫宸微微颔首,其實,這個密道,張紫宸早已知道了。
隻是讓張紫宸不解的是,這個密道,不是一個關押重刑犯的地牢麽?
也不等張紫宸發問,王芸的手在族長座椅上扭動了一塊木頭,嘎吱一聲,地上的一塊木闆,開始移動,露出了一個巨大的密道。
“走吧!”
王芸催促道。
帶着疑惑的心思,張紫宸緊跟而至。
這條地下密道很大很寬,用句地球人的話來說,就是,這裏能夠并排形勢兩輛大卡車。
密道的四周牆上,都懸挂着各種各樣的靈源石,靈源石雖然比真源石相差許多,但都能散發光芒。
有些地方,還有别的珍珠翡翠之類的,散發着别的顔色的光芒。
整條密道和整個密室,異常的寬大,建造非常的精美,非常的用心。
隻是,這整條密道之内,傳來一股股濃濃的殺意和一絲絲血腥的味道,其中甚至還參雜着一絲絲發黴的氣味兒。
這個密室是幹嘛的?
張紫宸終于忍不住問道:“芸姐,我咋感覺這條密道不是通往藏寶室,而是同樣一個地牢?”
“這本來就是一個地牢!”王芸的回答讓張紫宸一愣,“紫宸,你記得幾百年前,你來我們王家救過的人嗎?”
發生在王家的事情,張紫宸當然記得,肯定的答道:“我隻記得我們來救過夕月!”
“就是月小姐。”王芸苦笑道,“當年,月小姐就是被關在這個地牢之下,後來被你破壞了。不過,在你們離開之後,我們又重新修善了這個地牢,讓它更加的結實和隐蔽。”
當年,王夕月的父親還是王家族長,後來被王易這一脈人給殺死,而王易那個老不死的,成功當上了王家族長。
爲了玉皇天帝神墓之中的寶物,王易将王夕月抓住,并且關在了一個地牢之中,每天折磨和鞭打。
後來,當張紫宸得知此事,便義無反顧的将王夕月救下,并且帶回了蓬萊仙島。
果真沒想到,當年關押王夕月的那個地牢,就是如今的這個密室。
一時間,情感充斥在張紫宸的腦海之中。
隻可惜,雖然王夕月逃過了這一劫,卻無法逃過東皇島和東海龍宮的截殺。
“咱們走快點吧!”
王芸提醒道。
這條密道,彎彎曲曲,一直往地底延伸。
也不知走了遠,終于,他們來到了最底層。
張紫宸估摸了一下,此處距離地表,起碼有超過兩千米的距離。
巨大的地牢内,有不少牢籠,這是關押犯人的地方。
地面上、鏈鎖上,還能看見一些幹涸了的血迹。
血腥的味道,讓張紫宸的情緒始終處于亢奮之中。
這裏的一切,都是那麽的熟悉。
記得當年,張紫宸獨自一人闖入地牢,前來營救王夕月。
沒想到曾經的那個地牢被毀掉了一次,如此又變成了以前的那個模樣。
張紫宸四處掃了掃,發現這裏除了是個地牢,什麽都不是。
這裏是藏寶地?
張紫宸有些狐疑,不過,既然王芸說這裏是藏寶地,那估計也不是在開玩笑。
于是,張紫宸散出神識,四處尋找,看一看這裏還有沒有其他的密室。
掃第一遍的時候,周圍一切安靜,什麽都沒有。
可張紫宸不信,再次掃了一遍,這才在一個貼着牆壁建造的牢籠之内,似乎有點反常。
牢籠的牆壁裏,張紫宸的神識竟然感覺有點無法刺透的感覺,這也是搜尋第一步時,忽略了這裏的原因。
皺起了眉頭,張紫宸指着這個牢籠,不解道:“芸姐,你說的藏寶地,該不會在那面牆壁之後吧?”
“哎呦!了不得,居然被你查探到了?”王芸略微驚訝,聽她回答,看來是已經承認,藏寶之地,果然就在這面牆壁之後了。
張紫宸苦笑了一聲,道:“芸姐,我可是聖君境界的強者,有什麽無法看透的。”
“……”王芸翻了翻白眼,認真道,“紫宸,你是聖君境界的強者,比我們都強太多了,可是你也别忘記了,在許多人面前,你的修爲還是非常低下,說到底,你還隻是一個聖君初期境界的修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