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一個聲音,在二十幾位王家長老的簇擁之下,一個年約三十的女子,從大門走入了演武場。
這個女子,正是王家族長王芸。
她和後面的二十幾位長老,面色鐵青,眉頭緊鎖,似乎對目前的形勢,也十分擔心。
王芸一行人,沒有人說話,徑直走上了一個高台。
高台很大,是比武之用。
這會兒,王家的二十幾位最重要的人物,就站在比武台上。
即便是台上有許多椅子,但也沒有人膽敢落座,就目前族中的這種而言,如果他們這些人再顧着享受,那就有人要造反了。
而此時,站在台下的數百人,就已經有人表示不滿了,開始有人對王芸等人出言不遜了。
“王芸!還有你們這些吃翔(屎)的長老,你們腦子秀逗了嗎?”
“說的是!一幫吃了飯不做事的人!就是一群沙比。”
“你們這些人,不配做王家的領導人,全部給我下台!下台!”
……
在一撥又一撥的責備之下,王芸和二十幾位長老,竟無言反駁,隻能無聲的低着頭,滿臉通紅。
雖然此次姜家老祖宗姜廣林事件,并不是王芸等人的錯,但她們不敢推脫,因爲隻要她們這些人推脫責任,活着說錯了話,那立刻會引起公憤。
作爲領導人,就該有領導人的樣子。
對的事情,是大家的功勞,錯的事情,是領導人的錯。
王芸她們這些人,作爲王家這麽一個大家族的領導人,就應該有這樣的覺悟。
比武台下的聲讨,一個聲音比一個聲音大,一浪接一浪,話語十分難聽。
但王芸等人還是堅持着,沒有多說一句話。
就這樣過了一個時辰,或許是比武台下的數百人覺得累了和渴了,大家的責備聲這才慢慢的降了下來。
“麻痹的!這一群2比子,老子喊都喊累了,他們一句話都不說!”
“槽他們全家!渴死老子了!”
“咱們休息一會兒,休息一會兒,等他們說話吧!”
……
果然,責備聲和議論聲逐漸安靜了下來。
天空的烈日,頂在衆人頭頂,許多人已經流出了許多汗水。
看見大多數人都停止說話了,王芸才深深吸了一口氣,往前一站。
她滿頭黑色長發,三十左右,上圍豐滿,身材婀娜,是一個少有的大美女。
“各位!”王芸扯了扯嗓子,說,“各位,大家請安靜一下,聽我們說,好嗎?”
其實這個時候,說話的人沒有幾個了,大家早已經喊累了。
在王芸的喊叫下,台下面果然一絲聲音都沒有發出,即使是衆人的心髒,都似乎有點累了,跳得特别慢,特别緩,一點兒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自嘲的苦笑了一下,王芸才咳嗽了兩聲,潤了潤嗓子,道:“我知道大家的擔心,所以此番召集大夥兒來這裏,就是爲了商議,該如何渡過這次劫難……”
這一句話還未說話,便有人打斷道:“渡過?這次劫難能夠渡過嗎?要知道,對方可是姜家老祖宗姜廣林,是聖君中期境界的強者,咱們族中,誰是他的對手?”
“對!”又有人說道,“雖然咱們王家的老祖宗也進入了歸墟界修煉,但此一去,就是數千年,了無音訊。歸墟界内,危險異常,我估摸着,咱們的老祖宗,早就在那片血腥之地,被人殺了!”
“咱們的老祖宗死了?”有些人吓得臉色慘白,“那咋辦?難道我們要被滅族麽?”
“嘿嘿!”有些人居然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這一次,我們王家被滅族,這是肯定的!誰都不是姜廣林的對手!我看呀,倒不如将王家解散了!解散了吧!大家各自逃命,或許還能有那麽幾個人能夠活下來,否則一旦那姜廣林一旦打到我們天王城來,那咱們王氏一族,必定會全部被殲滅!”
王芸歎了口氣,不知該說什麽。
她隻是稍微說一句話,提一個建議,就被圍攻,議論聲和嘲諷聲是一波接一波。
在這麽下去,萬一那姜廣林真的打到天王城來,一切可就晚了。
爲了家族,也爲了自己,王芸隻得深吸一口氣,忽然大吼道:“不就一個姜廣林嗎?你們怕什麽?一個個吓得跟個縮頭烏龜一樣!真是沒出息!”
被這麽一罵,在比武台下的數百人頓時安靜下來,表情是一個比一個更加錯愕。
這個王芸,隻不過是一個大羅金仙後期境界的修士,在場的人當中,比她厲害的人,比比皆是,她除了挂着族長的頭銜之外,有什麽能力,有什麽資本去罵人?
當即,便有人大聲反駁:“王芸,你這個臭表子!你說什麽?誰怕了?誰想縮頭烏龜?”
這人是一個真君境界的高手,如果在平常,王芸一定會給他面子,不與他吵架。
但今日,如果再放任這些人高傲的吵鬧下去,那王家,過不了多久,定然會滅亡。
王芸咽了一口口水,挺起了高高的胸膛,指着這位真君高手,鄙視道:“怎麽了?我說得就是你,就是你們這些縮頭烏龜,你敢說,你們你怕嗎?”
這位真君高手也想不到,王芸會突然之間喝斥他,與他對峙。
愣了幾秒,這位真君才回過神來,大怒,臉都漲紅了:“王芸,臭表子,你是死人嗎?怕?我們當然了怕了,你可知那人是誰?是擁有聖君中期境界修爲的姜廣林,是我們的大仇人!我們滅了姜氏一族,他也會回來滅掉我們王家的!”
這是肯定的,别說是王芸了,任何一個人都知道。
哪怕是一個小孩子,都知道是王家滅了姜家,哪怕是一個弱智,都知道姜家老祖宗姜廣林會來找他們報仇。
王芸冷笑道:“真君大人,您說的這些,我當然明白!所以我這才召集了大家,來族長府邸,看一看該怎麽辦?有什麽方法,讓我們王家渡過這次危機,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