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壯漢等人糾結了一下,有些害怕,但還是擋在了張紫宸的面前,道,“聖君大人,不好意思啊!由于我們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所以,不能讓你直接前往魔神殿。”
“什麽啊?我不是說了嗎?我就是張小龍他老子,怎麽就不能放行了?”張紫宸有些不耐煩了,微怒道,“快點說,還有什麽程序要走?”
聖君強者生氣了,四個大羅金仙都有點害怕,臉色發白,身體都有些微微顫抖。
但爲了魔族,他們就必須嚴謹一點。
壯漢長長呼出了一口氣,道:“聖君大人,不如,您在此地稍等一會兒,我去通知一下咱們的副将軍?”
張紫宸本來有點不耐煩,但仔細一想,這些魔族人之所以如此謹慎,還是因爲生活所迫。
如果不是天庭在追殺魔族人,如果不是天帝的這種高壓,這四個人也不會如此謹慎,他們也隻不過是奉命行事,想要保全自己的族人而已。
點了點頭,張紫宸的語氣稍微溫和了一點,道:“好吧!既然如此,那你去通知你們的副将軍,我便在這兒等一會兒。”
“多謝聖君大人理解,多謝。”壯漢額頭冷汗直流,連忙擦拭,苦笑道,“對了聖君大人,待會兒見到副将軍,我如何介紹您?”
“我說了,我是張小龍他老子,待會兒你直接這麽跟他說!”張紫宸笑了笑。
壯漢聽了,又懵了,敢情這位聖君大人還在生氣呢?
不管了,先把副将軍請出來再說吧!
“好的好的!聖君大人,您在此稍等,我去去就來!”壯漢修士不管三七二十一,急忙祭出一柄黑色長槍,化作一道黑光,遁入了山谷之中。
魔族的三座聖山,分别爲靈氣之山、黑暗之山和光明之山,呈一個三角形之勢,凜然伫立,刺破天際。
這三座聖山,是魔族人的信仰,也是魔族人們所有的希望。
從蓬萊仙島通往魔族的傳送陣法,建造在靈氣之山的半山腰上,到處都被濃濃的彩色氣息給圍繞。
張紫宸站立在傳送陣法旁,而剩餘的那三個大羅金仙,則站在張紫宸的對面。
三人唯唯諾諾,眼神不時交替,似乎有點害怕張紫宸,氣氛異常尴尬。
看見他們三人好像十分害怕自己,張紫宸嘴角一抿,露出一個笑臉,道:“你看你們吓得臉色發白,身體都在顫抖了,我有這麽害怕嗎?”
三人不理。
張紫宸苦笑道:“你們不理我,這樣非常尴尬啊,大家能笑一個嗎?”
果然,三人臉部肌肉顫動了一下,露出了一個笑容。
隻是,他們三人的笑,是皮笑肉不笑,笑起來,比哭都難看。
連忙擺了擺手,張紫宸趕緊說道:“好了好了!你們也是夠了,笑起來比哭還難看,都别笑了。”
聞言,三人立即不笑了。
“這……”翻了翻白眼,張紫宸繼續說,“那你們,有什麽話要說的嗎?”
三人立即搖頭,表示沒有任何話要說。
“尼瑪的!”看見别人對自己這樣,張紫宸還真的有點不習慣,眼珠子一轉,他假裝微怒道,“你們個人,每個人必須說一句話,否則我可生氣了!”
話音剛落,三人頓了一下,全部吱吱嗚嗚的說了起來。
“聖君大人,您好!”
“求聖君大人别生氣!”
“聖君大人,我們錯了!”
……
聽見這三句話,張紫宸真是有點想要吐血的沖動。
忍住了心中的怒意,張紫宸指着其中一位個子偏小的修士說:“你,站出來!”
這個修士果然往前站了一步。
張紫宸嘿嘿一笑,問道:“你們的将軍,就沒有跟你們講過這個傳送陣法的作用麽?就沒說過,它是傳送到哪兒的麽?”
矮個子修士忙搖頭,回答說:“禀聖君大人,我們幾位聖君就是派我們來駐守這個傳送陣法,說不能讓人靠近它,其他啥也沒說。”
“原來如此,難怪你們會出手攔截我。”張紫宸撇了撇嘴,指着自己的臉部,說道,“我這張臉,你們三人從來沒有見過嗎?”
“沒有!”三人搖搖頭,很幹脆的回答。
“……”張紫宸竟然無言以對,以他的名聲,早已傳遍了整個天界大陸。
記得幾百年前,張紫宸走到哪兒,都有人認出,都有人認識,那時候風光無限。
可最近這些年怎麽了?在歸墟界,少有人認出,在森羅城,也少人認識,甚至是來到了魔族之地,這裏的人也不認識自己了。
難道是因爲太久沒有出世,大夥兒把自己給忘了?
最後,張紫宸隻能總結到這兒了。
數百年前,張紫宸是天界大陸上的第一天才,那時候他如日中天,奪黃雲天書,進入玉皇天帝神墓,擁有九個元神,飛速晉升等級。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張紫宸這個後起之秀,成爲了人人口中羨慕的對象。
當然,張紫宸也因此成爲了過街老鼠,但凡那些打着歪主意的人,都想要來斬殺張紫宸,從他身上獲取各種寶物和利益。
所以在這幾百年來,張紫宸的名聲的确夠大,走到哪兒,都有人認識他。
可最近這幾百年,張紫宸一直潛心修煉,如果不是最近一次在歸墟界能用一柄神器換取了一株超級仙藥,隻怕張紫宸這個三個字,會漸漸的被人遺忘。
再加上,這數百年來,許許多多人的死亡,許許多多的出生,許許多多的人成長,這個世界,許多人和許多地方,早已是物是人非。
因此,越來越多的人認不出張紫宸,那也情有可原。
正想着這些,忽然,被人打斷了思路。
但聽那個矮個子修士皺起了眉頭,疑惑道:“聖君大人,不過你這麽一說,我倒是對您有點印象。”
“啊?你隐約記得我?”有人認識自己,張紫宸頓時就喜出望外,“那你能認出我是誰嗎?”
“這個……”矮個子修士點點頭,又搖搖頭,道,“我感覺自己在哪兒見過您,可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咋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