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天界大陸上的絕大部分修士都會使用這種功法,但不到萬不得已,卻是極少人使用。
此時,如果行空大師真的想要從宣宏勝這兒得到他想要的訊息,那他完全就可以對宣宏勝施加這種邪術,他可以将神識潛入宣宏勝的腦海深處,吞噬他的神經系統,得知宣宏勝所知道的任何一切。
宣宏勝能夠對行空大師說出一些這樣的話,這已經說明他的必死之心了,隻是,行空大師并不準備殺他。
“這位道友,我已經說了,我不會殺你,那自然也不會使用噬魂奪魄、抽取記憶這等魔道中人才會使用的伎倆。”行空大師愣了一下,忽然說道,“隻是……恐怕要委屈你了。”
“委屈我?”宣宏勝不解道,“行空大師,你要幹嘛?你是要折磨我嗎?”
“不是折磨你。”行空大師輕輕的咳嗽了一聲,說,“我隻是想要你在這兒陪我,直到你說出這個秘密。”
宣宏勝頓悟,但臉上卻露出一副不信的神色:“行空大師,枉我還叫你一聲大師,照此看來,如果我不說出有關于張紫宸和譚露的事情,你是準備軟禁我了?”
“軟禁??”聽見這個詞,躲在暗處的行空大師苦笑道,“軟禁,這個詞似乎用的沒錯,确實如此,道友,如果你不依舊閉口不言,那對不起,我隻得軟禁你了!”
“哼哼!”宣宏勝聞言,既是冷笑,又是譏笑,“堂堂佛門聖地小雷音寺的第二大強者行空大師,居然會如此卑鄙,做出一些如此下流之事,我真是看不起你們!”
“阿彌陀佛!”行空大師歎了口氣,他自己也是一言難盡,有苦說不出,他之所以變成這樣,完全是因爲自己的那個師弟。
如果不是師弟長空大師,那小雷音寺也不會變得如此肮髒,無心也不會身受重傷,而十八銅人和七十二房也不會慘死。
當然,行空大師也會來到此地跟蹤張紫宸,并且使用如此卑鄙的手段,逼迫宣宏勝。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的那個師弟。
雖然行空大師明知這是一條不歸路,但他還是義無反顧的幫助長空大師,這主要是因爲,他和長空大師,是兩個在一起生活、一起打鬧和一起修煉了數十萬年的師兄弟。
就這份情誼,都隻得行空大師去冒這個險。
隻是,行空大師的本性還未變壞,到如今爲此,他不僅會時常勸誡自己的這個師弟,也還未殺過某些人。
就算是到了現在,行空大師都不忍心下殺手,将宣宏勝給斬殺。
時間匆匆,眨眼便到了晚上,行空大師和宣宏勝一直在這兒僵持着。
宣宏勝不肯說出有關于張紫宸和譚露的消息,那行空大師也就不肯放過他,一直‘軟禁’着這位聖君初期境界的高手。
而且,爲了讓宣宏勝早點将這些事給說出來,行空大師決定讓宣宏勝受點苦,他特意加強了兩倍的威壓。
霎時間,宣宏勝就像是一塊橡皮泥,緊緊的趴在地面上。
地面上,出現了一條條裂縫,宣宏勝動彈不得,那一股股強烈的威壓從天而降,讓宣宏勝渾身大汗,無法抗拒,身體像似要爆裂一樣,痛苦不堪。
暗夜之中,星光閃耀,銀灰灑照,在這本該安靜的時刻,卻傳來了一個男人的叫罵之聲。
“行空秃驢!你放了我!你真是卑鄙!行空老秃驢,你放了老子!你不得好死……”
一聲聲叫罵,從宣宏勝的口中傳出來。
起初的時候,宣宏勝一直尊稱行空爲大師,而到了現在,宣宏勝已是抱着魚死網破的信念了,他也不管不顧了,什麽‘秃驢’和‘老秃驢’之類的難聽話,便從他口中滔滔不絕的湧了出來。
反正不怕死了,反正都被對方給軟禁了,宣宏勝也就完全放開了。
隻是,任憑宣宏勝怎麽叫罵,他都沒有見到過行空大師的身影。
“行空老秃驢!你倒是現身啊!有種你就殺了我,殺了我!你軟禁我算什麽狗屁,這比殺了我都要難受!行空老秃驢,你殺了我吧!”
趴在地上的宣宏勝,也隻能逞點口舌之戰了。
而每每在這個時候,行空大師便會說道:“隻要你說出張紫宸和譚露的事情,我便立刻放你離開。”
可惜,宣宏勝并不吃這一套,行空大師的威脅,卻讓宣宏勝愈加的強硬,他一再表示,即便他被行空大師軟禁到老,軟禁到死,他都不會說出有關于張紫宸和譚露的任何一個字。
因此,行空大師和宣宏勝二人就這樣耗在這裏,誰都奈何不得誰。
隻是,讓行空大師和宣宏勝二人都沒有想到的是,他們這麽一耗,就耗了兩百多年。
這兩百多年,再加上之前的一百八十年,這也就是說,張紫宸和譚露他們一行人,被困在那個什麽的地底空間裏,長達四百年的時間。
……
而此時,對于外界所發生的這一切,張紫宸一點都不知情。
他們一行五人依舊被困在那個封閉的地底空間,這裏的沒有黑夜,隻有白天,這裏根本就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這裏的氣氛讓人壓抑,但也讓人感覺到一絲絲的希望。
張紫宸、譚露、風若昙、魯文星和茅之敬五個人各自找了一個地方,分别坐立,閉眼冥想。
無數的九彩靈氣,朝着張紫宸他們湧過去,而那些還未來得及吸收的靈氣,則在他們五人外圍形成了五個巨大的龍卷風,彩色的龍卷風不停的旋轉,飓風時大時小。
而這五個龍卷風之中,毫無疑問,張紫宸的那個龍卷風是最大的,譚露次之,再之後便是風若昙、魯文星和茅之敬。
這是個封閉的地底空間,張紫宸他們幾人來來回回尋找了多次,可并未找到一個理想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