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露輕呼一聲,這句話,不知是說給張紫宸等人聽,還是說給她自己聽,總之,譚露在距離張紫宸等人約麽五百米處,尋了一塊巨石,悄然坐下。
坐下之後,譚露并未及時閉眼冥想,而是四處掃視了一眼。
在确定張紫宸等人真真實實的全部都在冥想之後,譚露這才眼珠子一轉,用手指在巨石的一塊平整面上,悄悄的畫起了一個奇怪的圖案。
這個圖案呈圓形,圓形中央蘊含着奇怪的文字和線條,如果認識的人就能夠看懂,這是一個定位陣法,是用來告訴對方,己方的具體位置。
其實,這已經不是譚露第一次畫這樣一個陣法了,隻不過是别人沒有發現而已。
在譚露跟随張紫宸的這段時間裏,她每過一段時間,便會畫出這樣一個陣法。
而其中有一次,當譚露他們在距離蜈蚣山谷不遠處的一座高山上休息療養時,她在刻畫這樣一個陣法的時候,就差點被風若昙給發現(不知道大家還記不記得)。
那時候,好在風若昙并未想這麽多,最終被譚露蒙混過去。
而現在這個陣法,是譚露來到這個地底封印空間的時候,第一次刻畫這個陣法。
張紫宸等人竟然毫無察覺。
很快,一個複雜的陣法就在巨石上形成了,譚露輕輕的擠破指尖,将自己的一滴血液擠出,滴落在陣法的最中央。
這個定位陣法啓動,上面的線條開始散發紅光,紅光流轉,逐漸吸收周圍的靈氣。
如果緊緊是這個陣法,或許張紫宸他們這些人誰都能夠輕而易舉的就發現這個破綻,可是爲了掩飾這個已經啓動的定位陣法,譚露早已開始閉眼冥想,吸收靈氣。
呼呼呼——
飓風驟起。
霎那間,一個巨大的靈氣龍卷風就圍繞着譚露形成,而正是因爲如此,那個‘定位陣法’的啓動,才被譚露給掩飾住了一切,這也就是譚露多次刻畫定位陣法,但未被張紫宸等人發現的原因。
……
……
而與其同時,在封印空間之外,在廣袤無邊的歸墟界,一切的一切,也在順應着大自然的法則,快速的前行。
高高的藍天之上,萬裏無雲,一輪巨大的烈日,就好像是一個巨大的火盆,照射着大地。
地面上,是一片無邊無際,綠油油的森林,山脈起伏跌宕,連綿不絕。
可是能夠看見,在這無邊無際的森林正中央,有一塊巨大的空心地帶,這個空心地帶處,黑焦一片,放佛這片空地被人放了一把大夥,将周圍的花草樹木全部給燒毀了,就連那些土地、岩層和山脈,都成了叫焦黑色的一片。
最重要的是,在這片巨大的空心地帶的地底深處,仿佛有一顆巨大的心髒,時不時發出一個砰的巨響。
這個巨大的響聲響起時,地面會跟着顫抖,而同時,一種顔色會從地底下震蕩而出,沖向高空。
卻不知此時,早已有無數的修士,圍繞在這塊空心地帶的周圍。
這些修士,每一個都是力量強大。
咋一看去,這裏幾乎清一色,都是聖君強者的天下。
聖君初期、聖君中期、聖君後期,每一個等級的強者,都互相靠攏,但又分幫結派。
如此看去,這裏起碼存在着将近兩千多個聖君強者!
這個數目,足以讓任何人畏懼,當然,這也是一個讓天界修士難以接受的事實。
天界大陸的修士一直都認爲,這個世界上,隻有一個大帝強者,那便是軒轅天帝,這個世界上,聖君境界的高手,也不過是寥寥數十個而已。
可是誰能想到,今日在這個歸墟界之内,會有如此之多的聖君強者,這絕對是一個讓人畏懼的數目。
要知道,每一個聖君強者,在天界大陸,那可都是能夠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的角色,每一個聖君強者都是能夠獨霸一方的角色。
可今日在這歸墟界内,一下子出現了這麽兩千多位聖君強者,就這麽一刻,好像所有的聖君強者都不值錢了一樣。
如此之多的聖君強者,有多門多派,有些聖君強者一兩百人站在一起,有些聖君強者則是一兩個人站在一起。
很顯然,這裏有些人,還是單獨行事的。
而此時,在一處高山的山坡之上,這裏站立着七位聖君強者。
七位聖君強者,有五位是聖君初期境界的修士,而另外兩位,卻是聖君中期境界的修士。
這兩位聖君中期境界的修士,雷霆飽滿,意氣風發,看其修爲,似乎能夠在下一刻,就沖擊聖君境界的最強一級,聖君後期境界。
如此一來,那他們距離大帝境界,就更進一步了。
然而,這七位聖君強者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他們的衣服都是統一的衣服。
衣服呈白藍色,白地方更多一點,而就在他們這些衣服的背後,全部都寫着兩個巨大的天界古老文字。
這兩個字就是‘東皇’二字。
但凡在天界大陸的修士都知道,這是水族東海東皇島上的修士。
這七位聖君面朝遠方的焦黑地帶,一個個神情嚴肅,因爲他們這個團隊,還不是最強大的一支。
就在他們的旁邊,另外一個山頭上,那裏同樣有一支更加強大的隊伍,那邊的聖君強者,超過了二十位。
至于其他的隊伍,有大有小,有強有弱。
卻不知,他們因爲什麽事情,聚集在了這兒。
嘭!
恰在這時,隻聽見一陣巨響,地面跟着顫抖。
衆人循聲望去,但見在遠處的那片焦黑之地底下,一股火紅色的光芒沖天而起。
這道光芒,最終沖向了天際。
這地底下,到底有什麽?是寶物?還是其他的東西,居然吸引着如此之多的聖君強者,這還是一個值得讓人深思的問題。
東皇島的七位聖君,穩穩站立,不曾動搖,他們的衣服在風中飄蕩。
這種情況,持續了很久。
可是忽然,其中一位聖君的身體動了一下,他眉頭一皺,臉色不自覺的變了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