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張紫宸真的死了,如果風若昙等人真的惹怒了譚露,那她便會毫不猶豫的将風若昙、魯文星和茅之敬三人斬殺,毫不留情的斬殺,一次眼都不會眨。
因爲譚露知道,她的感情不在這兒,而在别的地方……
“哼!一群傻子!”
譚露在心裏這樣說道,她的臉上和眼神裏,都透露出對風若昙等人的嘲諷和鄙視。
隻是這句話,譚露并未當着風若昙等人的面說出來,畢竟譚露還不确定張紫宸是否死了。
如果張紫宸沒死,而風若昙又将她的話告之給了張紫宸,恐怕張紫宸會立即将譚露給趕走吧?
就因爲擔心這一點,所以譚露才暫時給風若昙等人留了一點兒面子。
當然了,風若昙、魯文星和茅之敬三人同樣不待見譚露。
魯文星拉着風若昙,笑道:“風公子,你别聽這個老女人亂說,張兄吉人自有天相,他不會死的。再說了,咱們和張兄在一起的時候,比這危險的事情時候多了去了,你就放一萬個心吧!”
在魯文星的安慰下,風若昙的臉色才漸漸轉好,可他還是帶着狐疑的神色說道:“魯二哥,你說,張大哥會不會真的在這墳墓内遇到了危險了吧?”
“哪裏?”魯文星極力搖頭,對于張紫宸的信心,比張紫宸自己都還要大,“我說了,你就放一萬個心,張兄不可能會有事的。張兄可是秉承天道大運之人,将來他可是要進入大帝境界的人,如果張兄都出事了,那這個世界可就要倒過來轉了。”
“可是……”風若昙糾結道,“可是這麽久了,張大哥也不出來,咱們的神識也無法探識到那個墳墓裏面去,這或許……”
“沒有或許!”魯文星大聲說道,“咱們要相信張兄!”
也不知爲何,魯文星對于張紫宸如此的信賴。
其實,正如風若昙所說的,對于發生在那個小墳墓内的事情,他們一無所知,因爲他們的神識無法探識到那裏面去。
不要說抵達墳墓内部了,就連譚露,她的神識都會在五百丈的地方被攔截下來。
因此,雖然張紫宸在墳墓内大戰了好幾場,震動聲也異常的巨大,可外界卻一無所知。
起初的時候,衆人還能聽見乒乒乓乓的聲音,可現在,這個聲音也漸漸消失了,有時候要過好久,才發出砰的一聲。
這也是譚露認爲張紫宸已死的原因。
時間在繼續溜走,半個時辰、一個時辰、一個半時辰,兩個時辰……
兩個時辰悄然而逝,然而,那個墳墓内卻安靜一片。
風若昙等人的耐心都快磨掉了,就連譚露,也有點不耐煩了。
“這張紫宸到底怎麽了?”譚露十分不耐煩的問道,“整整兩個時辰,那墳墓裏一點動靜都沒有,他該不會是死在裏面了吧?”
雖然風若昙幾人對于譚露的這些刻薄語言,早已是見怪不怪了,可是由于逝去的時間太久,而那墳墓内又沒有一點兒動靜,這導緻了風若昙他們也有了這樣的想法。
否則,如果張紫宸還活着,那即便他不出來,也至少會有聲響啊?
可現在,除了那冰寒之氣在不斷的滲透出來,到處都是安靜一片。
有關于張紫宸,真的是一點兒消息都沒有,也難怪大家夥兒會擔心了。
忽然,風若昙往前走了幾步,臉上異常的難看,他說道:“魯二哥、茅三哥,你們二人就呆在此處,我要去裏面看看張大哥還活着沒有。”
“你去?”魯文星和茅之敬異口同聲,對于風若昙的決定,似乎有些不太相信。
“是啊!”風若昙滿臉嚴肅,說,“不然誰去?難道你們兩去啊?”
“這個……”魯文星愣了一下,斜眼看了一眼譚露,壓低了聲音說,“風公子,這恐怕不行啊!咱們三人的修爲較低,肯定進不去。你看看那個老女人,都在前行了五百丈的路程時停止了,你看她都不行,恐怕我們更加不行了。”
“她?”風若昙将目光放在譚露身上,滿眼的鄙視,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他加大了聲音,說,“魯二哥,你可不知有些人巴不得張大哥去死,我懷疑啊!她就是不想去那個墳墓裏面,我可不相信,這些冰寒之氣有這麽的厲害……”
這一句話還未說話,譚露就打斷道:“小白臉,你說誰呢?”
風若昙冷哼一聲,滿臉的鄙視:“你管我說誰!”
“你這分明就是在說我!”譚露怒道。
“我說你了嗎?誰說你了?我們指明道姓了嗎?”風若昙的語言中也盡是刻薄,“魯二哥,咱們說她了嗎?茅三哥,咱們沒有說她吧?”
當然,風若昙他們說話是沒有指明道姓,所以魯文星和茅之敬二人一個勁兒的搖頭,并且一直否定,大家都說沒有談論譚露。
可譚露也不是笨蛋,她冷哼哼的笑道:“算了,今兒個我就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你們。”
随後,譚露又偷笑道:“對了小白臉,你剛才不是說想要進入那個墳墓裏面嗎?你剛才不是說我在裝模作樣,飛行到五百丈的時候就返回來了嗎?有本事,你自己去試試?”
“試試?試試就試試!”風若昙冷哼道,“我要用實際行動來告訴你,我肯定能夠進入那個墳墓之中!”
風若昙這一句話說的斬釘截鐵,可多少都有點水分,他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爲不想在譚露面前服輸而已。
“說的這麽肯定?”譚露滿臉的譏笑,“那好,你上去看看,我倒是想要看看,一個真君初期境界的修士,是如何能夠進入那個墳墓裏面的。”
譚露已經在準備看風若昙的笑話了。
其實,自從風若昙說出那些話之後,他就開始後悔了,但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于是,風若昙不在理會譚露,而是和魯文星和茅之敬二人打了一個招呼,腳下祭出一柄風屬性的白色長劍,真氣一動,整個人已經化作一道白光,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