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張紫宸!都是他,都是他!”譚露氣得站了起來,在四處走來走去,但凡那些阻礙他的上品靈藥,都被她踢得粉碎。
就這些上品靈藥,如果放在天界大陸之中,那也價格不菲。
可在這個地底空間,靈藥更是多得數不勝數,無暇顧及,踢毀幾株,也就沒有人心疼了。
“我讨厭張紫宸!讨厭張紫宸!真的讨厭他!”
譚露獨自一人,握着拳頭,用最大的聲音喊叫,發洩着自己心中的不滿。
“唉!我也覺得,張大哥這一次太過分,二三十萬株仙藥,卻隻給我們留了二百五十多株,這個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張兄啊張兄!唉!”
衆人臉上除了怒氣,就是哀色,每一個人都對張紫宸恨得是咬牙切齒。
特别是魯文星和茅之敬,更是哭笑不得,這個空間如此之大,還擁有二三十萬株仙藥,而他們搶到手的,卻隻不過是十二三株而已。
這個差距,足以讓許多人的心靈受不了打擊。
還好魯文星和茅之敬都是過來人,他們經曆過門派威脅,經曆過死亡倒計時,他們的心靈已經無比的強大,想想這些,還是沒有擡起手來自殺。
總而言之,衆人的頭頂,是一片霧霾,陰雲密布。
然而,與譚露和風若昙等人截然相反的,卻是另外一個人。
張紫宸滿臉笑盈盈的,露出幸福的神色,整整一個多小時,他在不斷的采摘仙藥,隻要是他所過之處,那一片地域的仙藥,肯定都被他收入了懷裏。
當張紫宸采摘完了最後一株仙藥時,他開始哈哈的大笑起來,笑聲傳遍整個空間。
無疑,這似乎又在譚露等人的傷口上撒了一把鹽,衆人聽見張紫宸大笑聲,恨不得将他揍一頓,然後從他的身上将那些仙藥全部搶奪過來。
可是事實擺在面前,張紫宸的修爲最高,力量最強,誰敢去揍他?毫無疑問,誰也無法拿張紫宸怎麽樣。
衆人隻得吃着虧,聽着張紫宸那欠揍的笑聲,心裏異常憋屈的忍受着張紫宸這無情的嘲諷。
呼呼呼——
忽然,一陣大風刮過,一個身穿黑色衣服的身影就站在了衆人的最中央位置。
這個人正是張紫宸,而他的笑聲也從遠到近,出現在了衆人的耳邊。
“張紫宸?”譚露一見到這個大笑之人,氣就不打一處來,立刻罵道,“張紫宸,你缺德不缺德?”
“露姐,我咋了?”張紫宸非常不解,爾後掃視了一眼其他人,看見所有人的臉上都是哀傷和憤怒之意,這就讓張紫宸更加疑惑了,“露姐、若昙、魯兄、茅兄,你們這是咋了?發生啥事了?”
“哼!張紫宸,你還裝?”譚露怒道,“你裝啥呢?還不是你?你可知,這裏的仙藥可都被你搶走了?”
“我搶走了?”張紫宸立刻搖頭說,“沒啊!剛才我不是和你們一起開始采摘的麽?這些仙藥,見者有份,你們不是也采摘了不少麽?”
“我們……我們!?”譚露氣得一口氣堵在喉嚨裏出不來,
差點硬生生給憋死,“張紫宸,你還好意思說?你難道忘記剛才發生啥事了?”
“沒忘啊!”張紫宸肯定的點頭,“剛才發生啥事了?難道是我不在的時候發生了啥事?”
此話一出,譚露、風若昙、魯文星和茅之敬四人不約而同的露出了同一個表情,全部憤怒相加,瞪着張紫宸,那股火氣,從他們的身上爆發出來。
還好這股怒火不能傷人,否則張紫宸早已被燒得連渣都不剩了。
張紫宸皺起了眉頭,更加不解了:“喂喂喂!我說你們三個……”
張紫宸所說的這三個人,是指風若昙、魯文星和茅之敬:“你們三個人這是怎麽了?在我的印象中,這數十年來,你們三個人都是和譚露有很大的意見,經常話不投機就吵架,有時候甚至還會動手掐架。可今日,你們卻和譚露一模一樣,用這種憤怒的表情攻擊我,這是爲什麽?”
“因爲張大哥你太過分了!”風若昙目不轉睛的盯着張紫宸。
“對!張兄,我們抗議!”魯文星舉起右手揮動着。
對此,張紫宸隻是苦笑。
譚露冷哼一句,說:“張紫宸,你自己做過啥事,你最好自己想一想!”
“我做過啥事?我到底做過啥事啊?”張紫宸十分不解,努力回憶,可半天之後,他還是搖頭表示不解,“沒有啊!在我記憶中,似乎沒做什麽讓你們四個人都對我有這麽大的火氣的事情吧?”
“沒有?張紫宸,你還好意思說沒有?”譚露唇紅齒白,妖豔的臉上透露出一抹霞光,“張紫宸,就在前一個時辰,你一個人将所有的仙藥都搶走了,你難道就忘記了?我說你是裝的吧!你個臭男人!”
“搶仙藥?”念着這三個字,頓時間,張紫宸恍然大悟,就在上一個時辰裏,他們五個人因爲發現了大量的仙藥而開始興奮和瘋狂,于是一場搶奪仙藥的戰争開始了。
張紫宸隻記得,當時他收起了第一株金屬性的仙藥之後,就開始用最大的力量和最快速度,開始去收集别的仙藥。
那時候,由于張紫宸的力量最強,速度最快,這就導緻了譚露和風若昙等人的悲劇。
往往在譚露他們四人剛剛抵達到某一株仙藥的面前時,張紫宸一個閃身,就已經将他們面前的仙藥給搶走了。
如此情況,持續了不是一次兩次,而是無數次。
有時候,張紫宸心情好,還會丢下一句‘對不起和抱歉’之類的話,可是搶到最後,張紫宸幾近瘋狂了,他抵達到任何地方都不曾停留一下,所過之處猶如蝗蟲過境,寸草不生。
因此,譚露他們幾個人所搶到的仙藥,是有限的。
想到這兒,張紫宸終于明白了,明白譚露等人爲何會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