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隻能用眼淚,來思念這兩個逝去的朋友。
報仇!
肯定是要報!
可是現在,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在等待着張紫宸他們。
蓬萊仙島正遭到土族五大聖君的包圍,雖然張紫宸他們幾人的能力,不足以對抗聖君強者,但是他們更加希望,和蓬萊仙島的所有人同生共死。
安慰了丁瑤之後,孟婆才說道:“張紫宸,這個丫頭已經救醒了,我的任務也完成了。”
“謝孟前輩。”張紫宸急忙弓腰道。
雖然張紫宸預感,孟婆和阿鼻地獄的人或許是要利用他,但張紫宸卻心甘情願。
現在,張紫宸欠了阿鼻地獄一個很大的人情,将來,即便是阿鼻地獄的人是想要張紫宸的性命,那張紫宸都無話可說。
孟婆點了點頭,說:“張紫宸,請你一定要記住我們的約定,你欠我們阿鼻地獄一個很大的人情。”
“我記住了。”張紫宸苦笑道,“阿鼻地獄、陳家,這份恩情,我張紫宸無以爲報。”
“好!你記得就好。”孟婆再次點頭,然後說,“剛才在救人之前,我就說了,你們要返回蓬萊仙島,我會派兩個人跟着你,替你解決困難。”
“孟前輩……這……”張紫宸本想拒絕,可是他又不知該從何處拒絕,既然這是孟婆的一番好心,張紫宸也并沒有反對。
“你們跟我來。”孟婆領着張紫宸等人,走出了房間,穿過大廳,來到修煉殿外的巨大青石磚廣場上。
這裏的空地很大,孟婆想要幹什麽?
在衆人的不解中,孟婆化作一道黑色幻影,在巨大的廣場上迅速移動。
孟婆的動作實在太快了,她時而化作一個幻影,時而兩個幻影,時而有七八個幻影。
看得衆人煙花缭亂。
“爺爺,孟前輩在幹嘛?”
陳占豐趁着這個空隙時間,問道。
陳嘯天笑呵呵的撫摸了一下長長的白色胡須:“她這是在刻畫一種空間傳送陣法。”
“空間傳送陣法?”陳占豐驚訝道,“這是爲何?如果孟前輩想使用傳送陣法,那我們傳送島嶼上,不是有通向阿鼻地獄的陣法嗎?”
“我們的陣法,隻是通向阿鼻地獄所在海域的岸邊,但直接通向阿鼻地獄裏面的傳送陣法,卻是沒有。”陳嘯天回答道,“孟婆使用這個陣法,能直接從阿鼻地獄中,将她想要的人拉到此地,簡單便捷。”
“啊?”陳占豐仿佛明白了什麽,“那他的這個陣法,和我們的水之時空穿梭術法差不多吧?”
“嗯,這兩種術法的原理差不多。”陳嘯天回答。
“我明白了,可孟前輩到底要派出哪兩個人前往蓬萊仙島?”陳占豐繼續追問道。
“哈哈哈!”聽見這個問題,陳嘯天哈哈大笑,“想知道孟婆派出的是何人,待會不就知道了?”
“……”陳占豐一時語塞。
不過這時,孟婆的動作稍微緩了下來。
地面之上,一個由黑氣組成的巨大陣法,層層交錯,透露出一股靈力波動。
直到孟婆在這個圓形陣法的中央點了最後一筆,她才退後。
剛才陳嘯天和陳占豐這爺倆的對話,張紫宸等人也是聽得真真切切。
大家也都知道了,孟婆刻畫的,是一個連接着阿鼻地獄的時空穿梭陣法。
此時,陣法尚未啓動。
孟婆表情非常平靜,她站在這個圓形陣法的旁邊,右手運起一道真氣。
這道黑色的真氣,立刻化作一柄長劍般鋒利的樣子。
咻!
孟婆沒有任何猶豫,直接用這道真氣長劍,在左手的手掌上劃出一道深深的傷口。
頓時間,一股黑血噴灑出來,低落在地面上。
孟婆的血,比之一般人的血,稍有不同。
她的血液是黑色的,帶點暗紅,而别人的血則是鮮紅的。
讓張紫宸等人更加詫異的是,當孟婆的血液低落在地面時,地面之上,立刻凝結出了一顆顆白色晶體。
周圍的空氣,竟然結冰了!
張紫宸等人很快就感覺到了這股寒意,整個修煉殿外的廣場上,都被一股極陰之氣籠罩,衆人煩躁之意湧上心頭的時候,卻又被一股冰寒的氣息給凍得不能動彈。
“孟婆的血液真可怕!”
張紫宸在心裏這樣說。
可孟婆沒有去理會衆人,别看她年紀稍大,可是體内的血液卻是不少。
滴滴答答。
一連串的黑血從孟婆的左手掌内噴湧出來,低落在地面。
呼呼呼——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地面上那個圓形的時空穿梭陣法,竟然刮起了大風。
緊接着,那些由孟婆真氣所畫出的線條,竟然産生了巨大的黑光。
黑光耀眼,照得衆人眼睛都睜不開。
當張紫宸都感覺這道強烈的黑光十分刺眼時,他立刻緊閉雙眼。
時空穿梭陣法内的大風變成了飓風,飓風之中,透露出越來越多的黑氣。
這些黑氣,就是陰氣!
張紫宸有這種感覺,在這一刻,他仿佛來到了幽冥地府,那股陰氣冰寒刺骨之意,包裹着他,讓他無法逃脫。
張紫宸幾乎可以肯定,地球世界的幽冥地府,就是天界的阿鼻地獄!
因爲,張紫宸聞到了,阿鼻地獄中的陰氣和幽冥地府中的陰氣,竟然是一模一樣的。
“幽冥地府和阿鼻地獄真的有聯系嗎?”
張紫宸皺起了眉頭。
不過這時,緊閉雙眼的張紫宸,忽然感覺到兩股強大的氣息,從地面上那個巨大的時空穿梭陣法中傳了出來。
“有人從陣法裏面走了出來!”
張紫宸一驚之下,猛然睜開雙眼。
果然正如張紫宸所猜的那樣,兩個身形一場高大的黑影,從陣法底下,慢慢顯現出來了。
“這是……”
張紫宸竟然發現,這兩個黑影,他曾經見到過。
“是牛頭和馬面!”
衆人同時大驚。
是的,沒錯!
從這個傳送陣法中走出來的兩個人,正是當初跟随着閻王前來參加陳占豐婚宴的牛頭馬面二人。
這二人究竟是妖是鬼,無人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