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他們二人驚訝的表情,張紫宸呵呵笑道:“你們怎麽了?”
“沒……沒什麽……”祝洪宇回神,哈哈大笑,“沒什麽!陳公子,對對對,我們和解!我們之間就是一場誤會!誤會,誤會,哈哈哈!”
有人開心,那就有人悲傷。
潇潇就是這個悲傷之人,她滿臉錯愕,吱吱嗚嗚,問道:“陳……陳公子,你剛才說什麽?”
張紫宸笑了笑,回答說:“潇姐,我剛才說,我和祝洪宇公子之間隻是一場誤會,現在誤會解開,我們和好了。”
“爲什麽?”潇潇不解道,“陳公子,如果我沒記錯,從你來到昆吾客棧的那天開始,你就和祝公子之間不和,可你爲何與他和好?難道你不想給祝公子一個懲罰,一個教訓麽?”
“潇姐,您就别多慮了,我和祝公子之間,的确是一場誤會。”張紫宸笑道。
“你……唉……”潇潇大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惋惜,“陳公子,如果你是在擔心祝洪宇的身份,那你是多慮了。我們祝飛虎長老可是祝氏一族的最大長老,他完全有能力保護你,你不必擔心自己被祝洪宇派人殺害。”
潇潇的話,已經說得很明顯了。
她雖然是說,祝飛虎不害怕祝洪宇,但其實暗喻着,祝飛虎不害怕祝洪宇的父親祝劍霸。
隻是,潇潇誤解了張紫宸的意思。
張紫宸并不是害怕祝洪宇,也不是害怕祝劍霸,而是害怕死亡。
就現在來說,張紫宸不能死,絕對不能死!
他必須留着自己的性命,用來拯救丁瑤,這就是張紫宸的心結。
如果不是爲了丁瑤,隻怕早在五個月前,張紫宸第一眼看見祝洪宇時,就不顧一切,将他殺了。
那這件事,也就不會等到五個月之後了。
張紫宸笑了笑,說:“潇姐,你的确誤會我了,我并不是害怕祝公子,隻是今日我和他之間,的确是誤會而已。”
“誤會?”潇潇無奈的苦笑,“陳公子,你當我是傻子麽?你當在場的三千多人都是傻子麽?如果剛才是個誤會,那我幹脆不攔着祝洪宇,直接讓他殺你個片甲不留,魂飛魄散得了。”
“潇姐,對不起。”張紫宸道歉道,“陳某人還要在此,多謝潇姐的救命之恩。”
“唉!說了這麽多,你還是要幫助祝洪宇麽?”潇潇最後一次問道。
“潇姐……”
張紫宸本還想說話,可祝洪宇一個健步,擋在他與潇潇中間,哈哈笑道:“潇姐,你也就别多費勁了,不管如何,今日我和陳公子都已經表明,我們之間的确是誤會,你說再多也是無用的。”
等笑聲停下來,祝洪宇故作樣子道:“對了潇姐,剛才可是你自己說的,一旦陳公子與我和解,你便不會将此事告知祝飛虎長老。”
“哼!”潇潇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不過,看她轉動的那兩個眼珠子,祝洪宇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
于是,祝洪宇忽然說道:“潇姐,剛才你說的這番話,在場可是有三千多個人可以作證,一旦你拿今日之事去告狀,那你的名聲,可就毀于一旦了。”
潇潇聞言,身體顫動了一下,最後十分無奈的說:“祝公子,你放心,今日之事絕對不會從我口中洩露出去,否則我定然五雷轟頂,死無葬身之地!”
聽見潇潇發誓,祝洪宇立刻大笑,心裏的一塊石頭立刻落地。
“祝公子,此事一定不會從我口中洩露出去,但是今日人多眼雜,如果此事最終還是被火王和長老知曉,那可與我無關!”
說罷,潇潇立刻轉身離去,留下錯愕的祝洪宇。
不過,祝洪宇愣了一會兒之後,又笑了起來,他看向張紫宸,說道:“陳公子,我聽說你在昆吾客棧住了五個月,已經學習到了如何去辨别火岩石了,是嗎?”
“略懂。”張紫宸微微颔首,“怎麽?莫非祝洪宇公子想要跟我比拼一下?”
“你說的沒錯,剛才一戰,我們可謂是勝負不分。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在這賭石之上,分出個勝負,你覺得如何?”祝洪宇發出了挑戰。
張紫宸本就看祝洪宇不順眼,能夠看見祝洪宇出醜,張紫宸什麽事情都能做。
既然祝洪宇提出想要在賭石方面和自己一決勝負,那張紫宸豈有不應戰的道理?
于是,張紫宸笑着點頭道:“行啊!既然祝公子有此雅興,那我們就比一比!”
“好!陳公子真是爽快!”祝洪宇哈哈大笑。
“祝公子,那請你在此稍等,我去梳洗一番,很快就回來。”張紫宸渾身是血,頭發和臉上都是污漬,他自己清楚。
在打了一聲招呼之後,張紫宸便退了下去。
回到自己的房間,在阿雪和阿玲二女的伺候下,張紫宸很快就梳洗幹淨,換洗了一套白色的衣服,再次來到了賭寶場上。
“這個陳公子究竟是何人?你們誰知道?”
“不知道,沒人知道他的來曆,可是看他膽敢與祝公子對上,看來他也是不簡單。”
“哈哈哈!咱們别想這麽多了,待會賭寶大會一開始,就等着看好戲吧!”
“對對對!這陳公子和祝公子之間,肯定會有一場經常的奪寶之戰!”
看見張紫宸再次回到了自己的座位,衆人開始議論起來。
賭寶場内,之前因爲打鬥而留下的兩句屍體和地面上的血迹,早已被昆吾客棧的下人清理幹淨了。
整個花園内,又是熱鬧一番。
雖然天空看不見太陽,四處都籠罩着火山灰,可是這昆吾客棧之内,早有結界,将外面的火山灰給隔絕了。
所以在此時,待在昆吾客棧内賭賭石,散散心,也是一個比較好的解壓方式。
“陳公子,這就準備好了嗎?”
賭寶場的高台之下,擺放着一排椅子,而祝洪宇和張紫宸,并排坐立。
“祝公子,這賭寶,何時開始?”
張紫宸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