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陳占豐,隻是剛剛進入真君初期境界,口氣就如此之大。
能夠修煉至真君的人,都是秉承天道大運的天才和幸運者,誰都傲慢,誰都有脾氣。
所以,陳占豐這麽大的口氣,足以讓四大真君不舒服。
頓時間,以祝翎爲首的四人,開始叫罵起來。
“一個後輩,口氣如此之大,你家大人沒教你,要尊重長輩麽?”
“狂妄之輩,以爲頂着一個天才頭銜,就如此嚣張,在場的人,有幾個不是族中天才?”
“哎呀!一個沒長眼睛的後輩,少跟他廢話,既然他想死,那我們就送他去死!”
祝翎等人,一個叫得比一個更大聲。
陳占豐卻不在意,他反而譏笑道:“你們幾個人,是要準備一個個的上,還是想四對一,一起上?”
“四對一?”
四大真君一愣,竟然無言以對。
不過,陳占豐已經成功激怒了這四個人。
祝翎滿臉怒容,冷哼道:“不知死活,目中無人的後輩,既然你想死,那我就先送你上西天!”
說罷!
祝翎往前大踏一步,瞬間出現在半天空的陳占豐面前,右手一道火焰掌,轟然擊去。
陳占豐見狀,眉頭一動,同樣右手凝聚出一個水球,直抵而去。
轟!
一紅一藍兩道光芒相撞,乍然分開,然後又交纏在一起。
兩大真君高手對戰,外人無從幫忙。
風輕揚急忙率領族中子弟,迅速後退,直到安全之地,這才停留下來。
而水族聖女傾城舞,則帶着護衛沉藍雙,往那萬聖朝宗仙島飛去。
以陳占豐的實力,她們一點兒也不擔心。
再說了,真君強者之間的對抗,即便傾城舞和沉藍雙二人擔心,那有能怎樣?
别說她們不能插手了,就算是能夠上去,那也隻是被人家秒殺的情況。
與其留在此處,關心陳占豐,倒不如去張紫宸的身邊,保護張紫宸的那顆心髒。
傾城舞和沉藍雙落在白玉廣場上,看着地面上的那顆心髒,焦黑一片,生機難尋。
“雙姨,張紫宸都這樣了,他還能活嗎?”傾城舞擔心道。
雖然,渡劫的時候,很多人修士都是在身體被擊得粉碎之後,順利渡過天劫,最終重塑金身,實力大進。
但像張紫宸目前的這個樣子,卻是十分少見。
張紫宸僅剩的一顆心髒,都被燒成了焦黑,幾乎沒有生機,隻有細細去聽,才能發現,這顆心髒要過很長一段時間,才輕輕跳動一下。
沉藍雙見狀,歎了口氣,道:“不管有沒有活,我們暫時将這顆心髒帶走,這也算是我們來救張紫宸了,還了他一個救命人情。”
“我們來的還是太晚了。對不起,張紫宸,我們能做的,就隻有這麽多了。”傾城舞眼睛裏透露出些許悲傷和自責,她在想,如果他們能夠早一點出現在這裏,那該多好。
隻是,時間不會倒退。
目前,傾城舞唯一能做的,就是保護住張紫宸這顆被燒焦的心髒,防止它被人擊毀。
因爲這顆心髒,是張紫宸最後存活下去的希望。
可是當傾城舞從地上撿起那顆焦黑的心髒,并且托在手心時,姜清等人見狀,自然不答應。
張紫宸的這顆心髒裏面,不僅有姜家的至尊戰神盔甲,更有兩卷黃雲天書。
姜清等人,豈會允許傾城舞将這顆心髒帶走?
“哼!水族陳占豐,水族聖女,一口一個報答張紫宸的救命之恩,滿口都是仁義道德。卻沒想到,到頭來,還是想從張紫宸這裏得到寶物而已。”
姜清看着對面的傾城舞,冷冷道。
傾城舞卻是不屑,罵道:“你們這些人才是狼子野心,就爲了幾個寶物,将蓬萊仙島滅掉,你們還是人嗎?這事如果天帝知道,自然會懲罰你們!”
“天帝?”姜清笑道,“水族聖女,你太高估天帝了,如果天帝要阻止我們滅掉蓬萊仙島,早在數個月前,他就已經派天庭使者來了。而一直到現在,天庭都沒有任何動作,你認爲,天帝真的會去管這件事嗎?”
“卑鄙!”有關于天界九州的事情,傾城舞自然有所耳聞。
九州大陸上,不乏各種強族宗門,天帝爲了能夠繼續增強自己的力量,他就必須讓一些家族和門派互相鬥争。
所以,有時候一個門派滅門,天帝在心裏,隻會高興。
更别說,蓬萊仙島是一個屹立在世上百萬年的古老門派,天帝恨不得這樣的門派和家族,早點滅絕,那才是真的。
“小女娃,我勸你,還是将張紫宸的心髒丢過來,交給我,興許老夫心情好,會放你一條生路。”姜清和歐陽越秀、王緒三人,死死盯着水族聖女。
傾城舞和沉藍雙在他們眼裏,太弱小了,似乎隻要他們動一動手指頭,就能殺了這二女。
但他們三人沒想到,傾城舞和沉藍雙卻是一點都不害怕他們,傾城舞更是,托着那顆焦黑的心髒,不肯放手。
轟隆!
天空雷電閃,暴雨傾斜。
姜清露出一個獰笑:“也罷!既然你們想找死,那我就送你們去死!”
嗡!
一股強大的靈魂威懾力,從姜清腦海中沖擊過去。
别說是傾城舞和沉藍雙這兩個剛進入大羅金仙不久的人了,就算是一些大羅金仙後期境界的高手,都抵擋不住這一擊。
周圍的暴雨,伴随着姜清的靈魂攻擊,震動散開,一眨眼,便傳到了傾城舞和沉藍雙的面前。
可就在這危機時刻,一道藍色光芒,從天而降。
轟!
卻見陳占豐手握一柄碧藍色的大刀,一刀揮出,将姜清的這股靈魂威懾力給一刀斬開。
“欺負兩個弱女子,你們還有臉嗎?”
陳占豐雙手提刀,冷冷看着對面的姜清。
剛才陳占豐與祝翎大戰之際,已經觀察到了傾城舞這邊的情況。
所以他才毫不猶豫地和祝翎拉開距離,跑來救傾城舞和沉藍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