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韓師伯,那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唐七傳話完之後,轉身就準備離開。
可是這時,侯玉書忽然喊道:“等等唐七,我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你。”
唐七一愣,回頭道:“候師叔,有什麽問題請問,唐七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嗯,很好。”侯玉書笑了笑,說,“唐七,我問你,當初張紫宸是怎麽回事?就是當時他們村子裏面遭到妖怪屠殺的時候,那時候不是說端木雪、曹仁天,還有你,你們三個人救了張紫宸嗎?”
這都是發生在幾十年前的事情了,不知爲何,侯玉書會對這件事感興趣。
但是對于這件事,唐七卻記得很清楚,他回答說:“确實如此,當時張紫宸的村子,遭到一夥妖匪的屠殺,正是我們三人将他救下來的。”
“哦?”侯玉書驚訝道,“那村子裏,還有其他幸存者麽?”
“還有啊!”唐七肯定道,“候師叔,難道你忘記了嗎?跟随張紫宸一起回來的,還有三十幾個資質不太好的弟子,而且每個人島,不是都分了少數幾個人嗎?”
“嗯!這我記得。”侯玉書點點頭,說,“那沒事了,唐七,你去吧。”
“行,候師叔,韓師伯,那告辭了。”唐七滿心疑惑,但還是不敢發問,最後隻得帶着這個疑問,離開了飛天仙島。
等唐七離開之後,已經有大半白發的韓立,疑惑的問道:“候師弟,你這打聽張紫宸之事,是要幹嘛?”
“我也不知道,我總是感覺,這個張紫宸并不簡單。”侯玉書搖搖頭說,“所以這件事,我要查清楚。”
“嗯,這張紫宸是個妖孽,他帶回來的那個小女孩,也是一個妖孽。”韓立想了想,說,“他們的身世絕對不簡單,所以候師弟,以後用得着我的地方,我一定幫忙。而且這個張紫宸,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我們一定要揪住他的尾巴,讓他不能繼續蹦跳。”
“行!”侯玉書的眼睛裏,透露出一道精光,它一閃而逝,消失不見了。
發生在飛天仙島的這點小事,沒有任何人注意。
蓬萊仙島的修士們,繼續做着自己該做的事情,而作爲一個修士,最大的事情,便是修煉。
修士們本來就是爲了修天道,所以他們的大多數時間,都花費在修煉之上。
而修士們的時間,流逝之快,令人乍舌,往往也是彈指一揮間,便是數十上百年。
蓬萊仙島,進入了一個安靜的時間段。
眨眼間,便是十年後。
這日,海風皺起,天色灰蒙。
天空上方,雷電交加,暴雨狂下。
這是張紫宸離開人類山谷的第五十個年頭。
這十年間,張紫宸生活安逸,除了修煉還是修煉。如今,張紫宸、绯月和龍飛三人的土屬性元神,在長時間吸收土精的情況下,已經漸漸達到飽和。
而另一邊,張紫宸又和丁瑤,一起在煉丹島的火山口内,修煉火屬性元神。
他們二人的火屬性元神,已經修煉至一半了。
接下來,便是如何吸收那太陽真火的火精,填滿另一半的火屬性元神。
想要吸收太陽真火的火精,必須得去火族的昆吾火山口,那地方,可不是說去就能去的。
然而,短暫的十年平靜生活,也是在這天被打亂了。
轟隆!
一聲驚雷,将原本黑暗的天空撕成了兩半。
一望無際的大海之上,海風呼嘯,海浪滔天。
這一幕,活像是世界末日了一般。
但是就在這時,一艘小船,在這波瀾壯闊的海面上疾駛前行。
這艘小船上,站立着一個高大壯碩的男子,男子約莫四十歲,右臉上一道傷疤,似乎還未痊愈,鮮血沾滿了他的整張臉。
這個男子身穿一套黃金甲,頭戴黃金頭盔,手中握着一杆長槍,像是一尊戰神。
他的金色長槍和金色盔甲之上,原本沾染着許多血液,然後,在暴雨的澆注下,血水順着他們的身體,慢慢流到腳下,最後流入了小船凹陷之處。
小船在金槍男子的真氣駕馭下,在海面上飛快滑行,船後面的兩排水花,四濺而開。
可就在這時,在金槍男子身後數十丈開外,出現了十幾個同樣打扮的人。
這幾個人和他一樣,身穿同樣的金色盔甲,手裏握着同樣的金色長槍。
但是後面這十幾個人,是乘坐在一艘較大的木船之上。
仔細觀看,便會發現,這艘木船的速度,比那金槍男子的速度要快上許多。
金槍男子似乎注意到了身後的動靜,猛然回頭,深吸了一口氣,腳下增加真氣。
呼——
輕靈的小船瞬間加速,往茫茫大海深處,直行滑行而去。
“快!他加速了!我們飛過去,直接殺了他!”
後面那艘大木船有人喊了一句,然後,十三四個金甲人,駕馭飛器,化作十幾道金光,冒着暴雨,朝着前方那個駕馭着小船的金槍男子直追而去。
不多時,十幾道金光,追上那艘小木船,并且将小木船包圍在中心。
金槍男子被包圍,立即駕馭小木船,停在原地。
同時,他舉起長槍,對着周圍的十幾個人。
“王雄蛟!你敬酒不吃吃罰酒,竟然背叛王易長老,該殺!”那十幾個金甲人,其中一人喝斥道。
“王易長老?王易長老算個屁!”被叫做王雄蛟的男子冷冷道,“如今姜家和王家正處于大戰時期,王易那個賊人竟敢謀害族長,控制月小姐,奪得族長之位,以圖進入玉皇絕脈,他就是個混蛋!畜生!”
原來,這些人竟是金族王家之人。
而這個金槍男子,正是當初和張紫宸有過一面之交的族長護衛隊長王雄蛟,當初王雄蛟和張紫宸,還一段小小的趣事。
不過那是以前之事,現在從他們這兩夥人的對話似乎能聽出來,金族王家内部發生了重大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