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領頭的二人,正是陌上行的兒子陌上桑,以及魏索的夥計鄭圭。
陌上桑剛來到谷内,便問道:“魏叔,發送緊急信号符,發生何事了?”
而這一問,陌上桑才看見,在山谷内,有一個被埋在土堆中的死人。
“爹!?”
陌上桑愣了一下,便反應過來,雖然猛然跪倒,大哭起來:“爹!是誰殺你的?誰殺的你?我要報仇,我要爲你報仇!”
衆人無言,隻得看着陌上桑跪在地上,不斷哭泣。
過了很久,魏索才深吸了一口氣,擦幹淨眼中的淚水,囑咐道:“鄭圭,帶兩個人,把商主挖出來。”
鄭圭領命,立即帶了兩個人,上前掘土。
這時候,陌上行的道圖和元神都已經崩散,身體恢複了正常,并不是一隻黑熊身體。
當鄭圭将陌上行的屍體挖出來時,魏索更是連皺眉頭,歎氣聲不斷。
谷内,一共站着三十一名修士,但卻沒有任何一個人說話,安靜得非常和祥。
隻有作爲兒子的陌上桑,哭泣了許久。
鄭圭和陌上桑這幾年來,通力合作,兩人關系不錯,他本想上前安慰,但是在魏索的眼神下,鄭圭還是沒有說話。
看着陌上行的屍體躺在地山個,一動不動,鄭圭也對這個兇手,充滿了恨意。
忽然,鄭圭仿佛在陌上行的屍體上看見了什麽東西。
是陌上行的右手之中,似乎有一個白白的東西。
在衆人疑惑的目光下,鄭圭走過去蹲下,慢慢地從陌上行的右手,拿出了一塊白色的小玉簡。
玉簡,在當代人來說,主要用于記錄書籍和某些功法要訣。
這種玉簡,是一些懂得符箓之術的修士們,将符文刻入玉簡,才有了如今這個效果。
而今,這塊玉簡出現在陌上行手中,絕對沒有那麽簡單。
魏索見狀,忙問道:“鄭圭,你從商主手裏拿到的是何物?”
鄭圭搖搖頭,然後遞給魏索,道:“老闆,是一塊小小的玉簡,至于這是什麽,我也還不知道。”
“玉簡?”魏索驚訝,然後結果玉簡。
使用玉簡的方法都是如出一轍,注入真氣,玉簡中的圖像便能顯現出來。
魏索深吸了一口氣,似乎意識到這玉簡中記載了什麽,這一定是記載了兇手的身影。
想到這,魏索立刻調動丹田真氣,一股碧綠色的真氣,從他的手中,傳輸到了玉簡之内。
頓時,白光一閃,一副動态圖在整個空間顯示。
魏索等所有修士一一看在眼裏。
這幅動态圖,是從陌上行發送信号的時候開始記錄的,這時候,陌上行的本體、道圖和元神三者合一,還是一隻黑熊的狀态。
但在陌上行的前面,出現了三個人影,一個是張紫宸,還有另外兩個,正是傾城舞和沉藍雙。
影像圖中,卻隻有張紫宸一人在和陌上行打鬥。
雖然,傾城舞和沉藍雙呆在一旁,并未動手,但她們在場,分明是和張紫宸一夥的。
影像圖并不長,幾乎很快就結束,這也就意味着陌上行被殺害了。
看完這個不是很長的影像圖,在場三十一名修士,一個個恨得牙齒癢癢。
“是張紫宸!老闆,是張紫宸殺了陌商主!”鄭圭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我看見了。”然而,魏索卻比其他人平靜多了。
“老闆,你看見了,那我們去殺了張紫宸,爲陌商主報仇!”鄭圭想要說的話,代表着陌上桑,也代表着其他人。
陌上桑雙眼通紅,站立起來,恨恨道:“對,我們這就去殺了張紫宸!”
“殺張紫宸?”魏索苦笑道,“你們拿什麽本事殺了他?陌老頭是大羅金仙境的高手,都死在張紫宸的手裏,你們一個個,都還隻是天仙境界的小修士,你們想去殺張紫宸,還是想去送個屍橫遍野?”
衆人聞言,頓時面紅耳赤,但是魏索說的沒錯,他們這些人,幾乎全部都隻是天仙境界的小修士,就憑他們去殺張紫宸,無疑是多送幾條人命而已。
但衆人又怎能甘心?
特别是陌上桑,被殺的可是他的父親,他不能善罷甘休。
隻聽陌上桑道:“魏叔,那我們該怎麽辦?”
魏索聽了,勸說道:“小侄兒,目前的方法很簡單,如果你想要報仇,那就必須好好修煉。而且,陌商主之死,可就不單單隻是我們的事情,這件事,我會上報給上面。我們百鬼門,可是很久沒有出現大羅金仙之境的高手被殺了,如此一來,定然有人爲我們報仇。”
陌上桑點點頭,隻得帶淚,安靜下來。
父親已死,如若貿然沖上去,隻怕他也會被張紫宸殺害。
而這件事,陌上桑隻能期待百鬼門中的高手出場,爲父親報仇了。
那麽,接下來,陌上桑唯一的任務就是修煉,直至他的修爲超過張紫宸,那樣的話,或許能夠在爲父報仇的事件中,起到關鍵作用。
“咦!這裏有字!”
正在魏索、陌上桑和鄭圭保持沉默時,忽然又人叫了一聲。
衆人回頭望去,隻見一個修士,指着一塊大石頭。
“什麽字?”魏索匆匆走過去,仔細看石頭,隻見在石頭底部,有一行不大的字,上面書寫着‘張紫宸,我們會去南溪城,希望你盡快來找我們’。
這行字下,沒有落款。
但是魏索見之,氣得臉部肌肉顫動。
兩年半以前,魏索和陌上行,就是在此處高山之上,碰見了張紫宸。
那時候張紫宸剛出現,便是使用最大的力氣逃跑。
“原來如此!”魏索氣得擊出一掌,直接将這塊大石頭給震碎了。
“老闆,怎麽了?”鄭圭輕輕地問道。
“兩年多以前,我和陌老頭就是在此處遇見了張紫宸,那時候他看見我們,掉頭就跑。”魏索懊悔道,“可是我們當時竟然沒想到,張紫宸這分明是在引/誘我們上當,爲绯月等三人創造條件逃走!”
想起這些往事,魏索如何能夠不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