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而,王夕月爲了護住張紫宸,便與姜潮杠上了。
最終,這才導緻了如今兩大家族強者面對面的情況,而且,張紫宸還擔心,萬一要是兩族強者打起來,可真的會山崩地裂,移山填海。
這個蜃樓城,或許就會成爲曆史和傳說。
說實話,張紫宸非常感激王夕月。
當王家族長王川青坐在女兒面前時,王夕月急忙讨好道:“爹爹。”
王川青冷哼一聲:“哼!你眼裏還有我這個爹爹嗎?到處惹事生非,這一次碰到釘子了吧?”
他口中所說的釘子,誰都明白,意思是在說姜潮。
但王夕月不幹了,她扯着王川青的手臂,撒嬌道:“爹爹,不是我惹他,是他想害我,還想殺我,所以不得已,我才逼着諸葛城主不能放過姜潮。”
對于這個寶貝女兒,王川青操的心,比家裏那個兒子多得多了。
但是每一次王夕月惹禍,她隻要一個撒嬌,王川青便會縱容她。
這一次也不例外,王川青歎了口氣,就表示已經不生女兒的氣了。
不過這時,王川青将視線放在了女兒身後的那個年輕人身上:“夕月,這個人是誰?”
王夕月聞言,偷偷一笑,但臉上又突然充滿紅暈。
就在張紫宸發冷時,隻見王夕月對着父親的耳朵,悄悄說了幾句話。
霎時,一股強大的殺氣從王川青身上爆發出來,殺氣的目标,正是張紫宸。
後來,張紫宸才從王夕月口中得知,原來她的這句悄悄話是:“爹爹,他是我的第一個男人。”
也難怪王川青會如此震驚,身上的殺氣會如此濃烈,搞了半天,自己養了二十多年的女兒,竟然被一個無名小子給搞定了,不生氣才怪。
不過生氣歸生氣,但事情已成定局,王川青總不可能跑過去,将張紫宸給殺了吧?
王川青不是傻子,他早就看見女兒和這個年輕人有說有笑,非常合得來。
隻能說,怎麽處置張紫宸,還是等事後看他的表現。
除了王川青,對面桌位上的姜家族長姜武赢,對張紫宸也有非常大的興趣。
當姜武赢和姜武鋒二人入座時,知道自己犯了錯誤的姜潮和姜戎連忙起身,讓出座位,站在自己父親身後。
坐下後不久,姜武赢就打量了一下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兒子,然後又瞄了一眼遠處的張紫宸,突然問道:“潮兒,那個站在王家二小姐身後的年輕人,是誰?他們怎麽走得如此親近?”
“他……他是……”雖然姜潮身上的傷勢經過這些天的安心調養,又在諸葛啓天靈丹妙藥的伺候之下,早已好的七七八八。
但是一想到半個月前自己那個卑鄙的計劃,姜潮心裏就七上八下,生怕說出來會遭到父親的責怪。
所以,他這才支支吾吾了半天,硬是說不出一個所以然。
“哼!真是不成器!”姜武赢罵了一句,然後看向另外一個年輕人,叫道:“戎兒,你一向比你哥哥明白事理,說吧,那個年輕人是誰?你們又惹了什麽大禍?非要我和你爹爹萬裏迢迢趕到此處?”
姜戎聞言,吓得連忙跪倒在地,滿頭汗水,回答道:“赢伯伯,那個人……他叫張紫宸。”
姜武赢點了點頭,姜戎繼續說:“在半個月前,我……我給潮哥出了一個壞主意,那就是給王夕月下了迷春散……”
“混賬!”說到這兒,姜武赢似乎已經猜測到發生什麽事情,他猛然站起來,怒道,“我就知道,你們這點事情都做不好!然後王夕月被那個年輕人救下,并且爲她解毒了,是與不是?”
姜武赢非常生氣,他不是氣姜潮和姜戎給王夕月下藥之事,而是氣這兩個沒用的東西,你們既然下藥了,卻讓一個無名小子給占了便宜。
這可是奇恥大辱!
如果說,王夕月直接被姜潮給辦了,那事情就好辦多了。
大不了,姜武赢直接下聘禮,迎娶王夕月,那就沒這麽多事了。
可是半路卻殺出一個程咬金,破壞了這件好事。
而這,張紫宸的出現,才是姜武赢最爲生氣的地方。
隻聽姜武赢怒道:“我觀那小子,隻不過區區地仙第二重出竅境界的無名小子。你們兩個,姜潮是天仙第一重境界的高手,另一個是地仙大成高手,竟然會被那個無名小子幹預你們辦事,真是可恥!”
姜潮和姜戎隻是低着頭,姜潮可不敢跟父親說出當時的情況。
那時候,張紫宸身穿白衣,臉色蒙着白布,突然出現,喊了一句話,就讓原本就有些心虛的姜潮愣了半天。
等待姜潮反應過來,張紫宸已經跑得無影無蹤。
如果将這個細節說出來,隻怕父親會更加生氣。
姜武赢調整了一會兒氣息,然後坐下,深吸了一口氣,道:“如果隻是這點小事,那不礙事,待會兒和王家談談,賠償點什麽就是了……”
“赢伯伯,還……還有其他事。”姜戎覺得,此時将所有問題說出來,才會赢得長輩的真心。
“還有什麽事?”姜武赢覺得,沒有什麽比得上給王家二小姐下藥這件事再大的事情了,所以非常悠閑。
姜戎也不遲疑,感覺說:“潮哥得知王夕月和那個張紫宸共眠一夜,當時……當時就氣炸了,所以就做出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來。”
“不好的事情?”姜武赢不再看姜戎,而是看向自己的兒子姜潮。
然而,姜潮滿臉通紅,就是不說話。
隻是這時,他偷偷踢了踢姜戎的腳跟,姜戎立即明白,姜潮是要他去解釋。
于是,姜戎顫顫巍巍的說:“赢伯伯,當時潮哥腦袋發昏,就……就想要殺了那個張紫宸。可是王夕月一直擋在他前面,所以,所以潮哥一聲令下,我們就準備撲上去殺了那個小子,然後就……就和王夕月也動起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