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王夕月在别人男人胯下歡快的叫喚,姜潮怎能不氣?
但是他一動,立刻牽動了身上的傷口,疼得他咬牙切齒。
王夕月卻不看他,轉而看向绯月,笑道:“這位衛兵隊長,我們好像見過?”
绯月點頭,笑道:“我叫绯月,幾天前,你追殺張紫宸到南門外,是我制止的。”
王夕月一愣,立刻想起了那天,确實是這個衛兵女隊長救了張紫宸。
不過,王夕月可不管這些,問道:“隊長,我自知你們蜃樓城一向規矩甚嚴,凡是在蜃樓城有意向殺人者,你們定會當場誅殺,對與不對?”
“對!”绯月肯定的說,“這是我們蜃樓城數千年來的規矩,沒有人膽敢破壞,當然,那些膽敢破壞規矩的人,沒有一個逃脫了我們的制裁。”
“既然如此,那就好辦了。”王夕月指着躺在地上的姜潮,說,“現在這個姜潮,帶領十幾個姜家子弟,包圍我等三人,想要誅殺我們。如果不是我們奮力反抗,隻怕此時已是他的刀下亡魂了,绯月隊長,你說,他們是不是破壞了蜃樓城這數千年的規矩?”
“這……”绯月一愣,想不到這王家二小姐年紀輕輕,竟然如此伶牙俐齒。
剛才,蜃樓城的規矩是從绯月口中說出來的,現在,讓她無法辯駁。
看見绯月猶豫,王夕月冷哼道:“绯月隊長,難道你想棄蜃樓城數千年的規矩于不顧,讓這些匪徒逍遙法外?”
“這倒是不會。”绯月苦笑道,“隻是這姜潮,可是姜家族長的獨子,如果當衆誅殺,隻怕後果不堪設想。”
“是嗎?”王夕月冷笑道,“難道你們爲了不得罪姜家,而棄蜃樓城的規矩于不顧,順便,還要得罪我們王家麽?”
一時間,绯月竟然無言以對。
沉默了片刻,绯月搖頭道:“我不是要棄蜃樓城的規矩于不顧,也不是要得罪王家,隻是今日之事,涉及金族姜家和王家兩大家族,這事關重大,我區區一個衛兵小隊長,無法給你主意。所以,我的意思是,這件事,必須禀告城主大人,請他做主。”
“這還像句人話!”王夕月笑了笑,“那你還不叫人去通知你們城主大人?”
绯月尴尬萬分,立即吩咐下去,她手底下十四個衛兵之一,迅速脫離退伍,朝着城主府邸的方向跑去。
今天發生在這裏的可是大事,蜃樓城數千年以來,都遵循着在城内不得殺人的規矩,隻怕今日是要破了。
周圍的觀衆們,亦是議論紛紛。
“今天這是姜家和王家在鬧事情,隻怕這件事很難善了啊?”
“據我估計啊!這城主大人爲了不得罪姜家和王家,一定不會爲了他們雙方的,蜃樓城的規矩,估計今日要破戒了。”
“是啊!我也是這樣認爲,城主大人應該不會爲難他們雙方,肯定會他們雙方一個交代。”
“不過啊,你們聽說過沒有,這金州金族的姜家和王家,可是一直處于明争暗鬥,關系十分微妙的時刻,這個時候出了這麽大的事情,隻怕以後他們兩大家族的關系,要撕破了哦!”
……
……
中央廣場之上,天香樓大門口,圍觀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大。
所有人都在議論,噪雜聲不斷。
但是此時,呆在人群正中央的張紫宸、王夕月、绯月和姜潮等人,卻保持了沉默。
因爲他們誰都知道,繼續這樣逞口舌之争,根本就毫無意義,一切還是要等到城主諸葛啓天來了,才能解決。
绯月派出的那個士兵,動作不慢,但是在等待當中,衆人又覺得十分漫長。
約莫半柱香的時間,終于,一道碧綠色的光芒從遠處的城主府邸方向升起,朝着中央廣場這邊飛來。
衆人都明白,這道碧綠色的光,就是蜃樓城的城主諸葛啓天。
諸葛啓天是木州木族之人,體内隻有一個木屬性元神,所以他的真元,呈碧綠色狀。
眨眼之後,這道光芒便已經來到了中央廣場上方,并且,他在天空觀察了一陣之後,瞬間就從高空落下,出現在張紫宸等人面前。
這是一個約莫四十多歲的漢子,長發披肩,一身铠甲之外,披着一件綠色的披風,背上一把闊劍,顯得他爲人高大。
諸葛啓天的臉色很幹淨,沒有一絲胡渣和歲月的痕迹,他落于地上,四處掃視了兩眼,最後将目光放在绯月身上。
“绯月,這怎麽回事?”諸葛啓天的聲音非常男人,帶着一絲男人特有的沙啞。
“城主大人!”绯月點了點頭,便開始解釋道,“是金族姜家和王家的人在這裏鬧了矛盾。”
“嗯,剛才我聽那守衛說了。”諸葛啓天皺起眉頭,道,“事情已經解決了麽?”
“還沒。”绯月如實回答,“剛才在天香樓,姜家的姜潮率領奴仆家丁,想要擊殺王家二小姐王夕月和她的朋友,隻不過姜潮道法不濟,敗下陣來。現在王家二小姐要反過來,殺了姜潮。”
諸葛啓天點了點頭,然後轉頭看向王夕月:“你便是王家二小姐吧?”
王夕月點點頭:“是。”
諸葛啓天嗯了一聲,道:“那你可知,在我們蜃樓城,是不能開殺戒的?”
“城主大人這句話說得好。”王夕月笑道,“這姜潮想要擊殺我,被我制服,那麽,現在就要看看城主大人的意思,是要放了姜潮,破壞蜃樓城數千年來定下的規矩。還是要殺了姜潮,遵守規矩,總之今日再此,有數千人都在看着城主大人的一言一語。”
剛才,張紫宸也聽出了,這個城主諸葛啓天,分明是站在姜潮那邊的人。
他想放過姜潮!
隻不過,如此老道的一個人,今日被王夕月一席話,刺激得無法反駁。
因此,對于這個城主大人,張紫宸打心眼裏讨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