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說的就是你!”侯長老斥責道,“何慧敏,你以下犯上,目無尊長,完全不将我等長老放在眼裏!”
“是嗎?”何慧敏冷笑道,“有些話我還沒有說,你們居然惡人先告狀了。自從我師父死後,掌門之位便傳于我師姐,可你們這些所謂的長老們,每天每刻不想着給我師姐制造困難,無時無刻不想着讓我師姐讓出這掌門之位。侯長老,我想問,你們在刁難我師姐的時候,有想過尊重我們嗎?”
看見何慧敏把話說直了,流月霜急忙拉了拉她的手,輕聲道:“小敏,有些事情就算了。”
“不能算!”可何慧敏卻完全不聽,她反而大聲道,“師姐,這一次天地大劫難即将到來,我們一心爲他們着想,可他們卻還想着你這個掌門之位,也罷,今日我們就将掌門之位還給他們!”
何慧敏的一席話,讓侯長老面紅耳赤,整個大殿之中,一片安靜。
過了片刻,瞅見無人說話,何慧敏大聲道:“各位長老同門,師弟師妹,總之這個世界肯定會有劫難,不管你們是想留在門派之中渡過,還是想跟着我們一起去異界生存,我都不在乎。但我還要說一句,如果想活的,那便跟我走!想死的,那便留下!”
何慧敏話音剛落,整個大殿内頓時陷入了沉寂,沒有一個人說話,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竟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動彈。
對此,何慧敏算是明白了,所有人保持沉默,這就已經說明了,沒有人選擇相信她,也沒有人願意跟随她離開天罡門,前往龍虎山。
過了片刻,何慧敏苦笑道:“是嗎?既然沒人願意跟我們走,那我們自己就走了。”
說完,何慧敏拉着袁映星和流月霜就往大殿之外走去,正在這時,那侯長老喊道:“慢着!”
這一喊,三人停住腳步,立即回頭,何慧敏盯着侯長老,皺起眉頭道:“慢着?侯長老,你還有何事?”
侯長老眼睛一動,說:“既然你們已經打定主意離開天罡門,也無意再繼續擔當掌門,那我想說,這掌門令牌你們應該叫出來。”
“掌門令牌麽?”何慧敏譏笑道,“師姐,将這掌門令牌交出來,我們離開這裏!”
流月霜面露難色,其實她倒不是窺觑這個掌門之位,隻是這天罡門一千多人的性命,如果就這樣交出去,那這些人隻怕真的會慘死在這裏。
就是因爲這一點,所以流月霜才不願交出這掌門令牌。
這天罡門掌門令牌,不僅代表着天罡門的掌門之位,而且它還可以開啓天罡門的護門陣法天罡驅魔陣,所以如果流月霜要放棄掌門之位,就必須放棄這塊令牌。
看見流月霜猶猶豫豫,那侯長老立即大笑道:“怎麽?人都要走了,還舍不得這掌門之位麽?”
何慧敏見狀,歎了口氣,說:“師姐,事到如今,你還在爲這些白眼狼擔心麽?我們好心想要救他們性命,可他們卻還是這麽勢利眼,師姐,将這掌門令牌交出去,讓他們自生自滅吧!”
“可是……”流月霜掃視了一眼大殿中的衆人,就這些人,如果他們繼續留在天罡門,那等待他們的命運就隻有一個,那就是死。
流月霜相信張紫宸不是胡言亂語,他相信張紫宸說的是真的,也相信末日大劫難即将到來。此時,讓流月霜交出掌門令牌事小,但這些人的性命事大。
正因爲流月霜不忍看着大家如此死去,所以她才不想交出令牌。
可現在,不交出令牌似乎不可能了,在想了許久之後,流月霜才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了一個散發着白色光芒的令牌。
在何慧敏的催促下,流月霜這才使用真氣,将這塊令牌推了出去。
侯長老接過令牌,嘿嘿笑道:“流月霜,還算你識趣,這裏已經沒有你們啥事了,你們這就離開天罡門,去找張紫宸吧!”
看着侯長老,流月霜忍不住再次問道:“侯長老,你确定不跟我們一起走嗎?”
侯長老得到掌門令牌之後,更加嚣張和目中無人了,他冷哼道:“流月霜,你确定不留下來跟我們一起在天罡門總部度過這次劫難嗎?”
聽見侯長老如此問,流月霜便知,這些人不會再聽她的了。
而正在這時,流月霜感覺到身旁何慧敏的身上突然出現一股強大的力量波動,她正想問問發生了啥事,可她卻看見,何慧敏身上大發光芒,霎時,一柄長劍便出現在何慧敏手中。
原來是何慧敏在這個時候祭出了天罡門的鎮門之寶天罡驅魔劍!
何慧敏冷哼了一聲,随即便将手中的天罡驅魔劍甩了出去,這柄長劍散發光芒,在侯長老眼前劃過幾道劍氣,他的胡須就落下不少。
不過這天罡驅魔劍的目标并不是侯長老,它在空中旋轉了幾周之後,嗡的一聲,緊緊插入了侯長老面前的地面之上。
這侯長老看見突然出現了天罡驅魔劍,還以爲何慧敏時要殺了他,吓得他渾身哆嗦,冷汗直流。
侯長老摸着被劍氣斬斷了一半的胡須,指着何慧敏顫抖道:“何……何慧敏,你作甚?”
何慧敏嘿嘿一笑,道:“怎麽?侯長老這麽怕死?”
“你!”侯長老氣得無語。
“侯長老,你務須擔心。”何慧敏笑着說,“我不會再天罡門祖師面前殺人,也不會無緣無故殺人,我隻是将這天罡驅魔劍還給你們而已。”
“你……你将天罡門驅魔劍還給我們?”侯長老不信道,“何慧敏,你有這麽好心?”
“哼!我懶得理你!”說罷,何慧敏便拉着流月霜和袁映星二人往大殿之外走去。此舉,讓侯長老錯愕不已,他怎麽都想不到,這流月霜和何慧敏會如此大方和爽快,不僅将這掌門令牌交了出來,還将天罡驅魔劍也一柄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