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劍鋒立刻笑道:“那這裏,不需要我了嗎?”
張紫宸看着徐大仙,徐大仙立刻明白了,張紫宸這是在問他。
徐大仙眼睛轉動了一下,似乎在想這件事,過了一會兒,他點了點頭說:“張劍鋒,你去吧!這裏之事,有我們幾個足夠解釋了,你還是回去保護你師父他們,這巫羅身爲魔族之人,一身魔性改不了,萬一他發難,可就真的後悔莫及了。”
“那好!那我就返回龍虎道觀,盯緊巫羅去了。”張劍鋒的修爲現在是大乘初期,有他對付巫羅,那就足夠了。
說完,張劍鋒在原地抛出了一張道符,道符爆炸,變成了一隻仙鶴。
隻是張紫宸怎麽都感覺,大師兄的一招一式,甚至任何一道真氣,都攜帶着一絲絲血腥和邪惡的氣息。
就在張劍鋒跳上仙鶴,準備起飛時,張紫宸忽然喊道:“大師兄,别和巫羅鬧别扭,再怎麽說,他都是救你性命之人。”
“我知道,我也不是這麽蠢的人,恩将仇報的事情我不會幹。此次回去,我隻是盯緊他,防止他殺人而已。”張劍鋒回頭笑了,然後駕馭仙鶴,飛上天際,眨眼間就消失不見了。
天空,烈日照耀,白雲飄飄,是個好日子。
巫羅慢慢悠悠的駕馭黑色長劍,飛行在白雲間,忽然,他感覺後面一股強大的力量直沖而來。
“是誰!?”
巫羅以爲遇見了敵人,急忙轉身,卻發現是張劍鋒駕馭着一隻巨大的仙鶴,在急速靠近。
“哈哈!大乘期的力量真是爽!這速度太快了!”張劍鋒一騎紅塵,眨眼就将巫羅甩在屁股後面。
“有什麽了不起?如果不是我身受重傷,體内真氣發揮不出來,就你這速度放在我眼裏,隻不過是螞蟻在爬而已。”巫羅不屑的說了一句,然後駕馭黑色長劍,緊追着張劍鋒而去。
其實從看見張劍鋒的第一眼開始,巫羅就已經猜到,一定是張紫宸他們這些人擔心巫羅發難,殺了龍虎道觀的那些人,所以這才派張劍鋒來看着他。
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巫羅的心已經被張紫宸感動了。
現在的巫羅,上天不能,入地不能,普天之下已經沒有了他的落腳之處。
是張紫宸在這關鍵時刻收留了自己,所以巫羅自認爲,自己不會恩将仇報,去傷害張紫宸的親人朋友。
漸漸地,張紫宸和巫羅的關系,竟然在不知不覺中慢慢改變。
此時,在泰山玉皇頂後面的山谷之内,張紫宸等人還未離去。
看着巫羅和張劍鋒相繼飛出了山谷,徐大仙滿臉擔心道:“張紫宸,這巫羅雖然救了你大師兄,但是這人畢竟是魔族人,曾經殺戮無數,你可不能掉以輕心。”
張紫宸點頭應道:“大仙,這些我知道,我至今還無法忘記幾年前,薛青和巫羅攻擊天罡門時的濫殺無辜。他們的心已經被污染,魔始終是魔,無法挽回了。”
“你知道就好。”徐大仙微笑道,“對了張紫宸,你大師兄張劍鋒,似乎也堕入了魔道?”
“這……”張紫宸一時啞口無言。
“你和小敏也就不要隐瞞了,其實我早就感覺到,你大師兄身上的那股血腥味和邪惡之氣,和這杜月軒體内散發出來的魔氣一模一樣,難道他也修煉這陰靈入道之法?”這件事,是徐大仙不想知道的,但是他也不想張劍鋒入魔之後,四處殺人。
“大仙,其實我大師兄和那枯木道長決鬥時,差點被這枯木道長給殺死了。”張紫宸眼神黯淡,有些傷心,“後來是巫羅,他想了這麽一個法子來救活我大師兄。”
其實在這其中,張紫宸還隐瞞一件事實,那就是在巫羅救活張劍鋒時,其實張劍鋒爲了報仇,已經跳入了血窟,堕入了魔道。
張紫宸這麽說,隻是不想讓徐大仙産生多餘的誤會而已。
徐大仙聞言,皺起眉頭,道:“張紫宸,你大師兄堕入魔道,不知魔性如何,所以我希望你能看緊你的大師兄,萬一有一天,他魔性大發,四處殺人……”
聽到這兒,張紫宸立刻苦笑道:“大仙您放心,如果我大師兄的魔性真有失控的一天,那我會親自出手,将其殺了。”
這句話,是一句非常痛苦的話,也是一句違背良心的話。
因爲張紫宸不知道,他能否下手,親手将自己深愛的大師兄給殺了。
不過現在張紫宸是要給徐大仙一個承諾,否則徐大仙會當機立斷,斬殺張劍鋒。
以徐大仙的力量,想要斬殺張劍鋒,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擋。
既然得到了張紫宸的親口認定,徐大仙也就不再說什麽,他招呼道:“既然如此,那我們話不多說,血靈鳥在半個小時之前灑了出去,估計再過不了一個小時,所有門派的掌門人都會應邀而來。到時候,希望大家能夠慎重,将這巫羅之事隐瞞下去,切莫多生事端。”
在場,隻剩下徐大仙和豬小戒,還有張紫宸和何慧敏四人了。
徐大仙這是在提醒其餘三人聽的。
張紫宸等人當然不是笨蛋,像這種‘勾結’魔人之事,沒有人膽敢觸犯,也沒有人會說出來,自找煩惱。
“好吧!該說的我已經說了,大家應該知道該怎麽說怎麽做就行,現在我們離開這山谷,返回玉皇頂,等待衆門派掌門人的到來吧!”
徐大仙丢下這句話,便率先走出了山谷。
從徐大仙的身影,張紫宸能夠看出,他一定對自己還是有所擔憂,否則以徐大仙的爲人,不會轉身即走的。
但張紫宸卻極爲無奈,不管是巫羅還是大師兄,至少在目前來說,張紫宸不會去傷害他們。
這兩個人,一個是大師兄的救命恩人,一個是自己的親人,張紫宸不能這麽無情無義,在他們沒有犯任何錯誤的情況下來,将他們二人斬殺。
在場的幾個人,似乎都能看出張紫宸的這種心理表現,所以徐大仙才極爲擔憂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