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光芒出現之後,一陣大風吹到張紫宸和何慧敏的臉上,将他們的頭發向後吹起。
眨眼一看,卻是張劍鋒站在他們兩人面前。
此時的張劍鋒,雖然身上衣服破爛,還沒來得及換洗,但是他的身上,散發出一種強大的力量,似乎他在一動之間,就可呼風喚雨撒豆成兵。
“大師兄!”張紫宸驚喜的叫道,“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聽見張紫宸叫喚,張劍鋒還處于迷糊期,他竟然歪歪曲曲的走了兩步,驚訝道:“紫宸,我沒事兒?我不是要死了嗎?”
張紫宸喜道:“大師兄,你沒事兒!完好無缺的站在我面前!”
張劍鋒一愣,趕緊全身上下檢查了一遍身體,發現身體各處的傷痕果然在這一瞬間好了。
之前的骨折、肌肉損傷全部都好起來了。
特别是心髒,張劍鋒臨死前能夠清晰地感覺到自己得心髒已經被枯木道長轟碎了,可現在心髒處完好無損。
如果不是心口前的衣服破碎,張劍鋒還真的以爲,自己從來沒有受過傷。
當下,張劍鋒驚訝道:“紫宸,你是怎麽将我救活的?”
想了片刻,張劍鋒又說:“紫宸,難道是你用你體内的那隻桃樹精魄将我救活的嗎?”
張紫宸搖搖頭,笑道:“大師兄,我體内的桃樹精魄和你堕入魔道的身體會産生抗拒,不僅不能救你,反而會使你的傷勢加重。”
“啊?”張劍鋒一愣,“如果不是你使用桃樹精魄救了我,那你到底是怎麽救我的?”
張紫宸苦笑,指着坐在地上的巫羅,說:“是他救你的。”
張劍鋒低頭看去,隻見一個渾身裸/露,全身肌膚都被大火燒焦的人端坐在地上。
這個人,他身上多處受傷,張劍鋒皺起眉頭,問道“他?他是誰?”
張紫宸抿了抿嘴巴,說:“他就是巫羅。”
“魔人巫羅?”張劍鋒聞言,顯得更加驚訝,“魔人巫羅,他不是和枯木道長一夥的人嗎?他怎麽會救我?紫宸,難道是你擊敗了他,然後威脅他,讓他救我的嗎?”
張劍鋒醒來之後,一個個問題伴随而來。
可是在這段時間,張紫宸并沒有感覺厭煩,他一個個問題替張劍鋒解釋,還将張紫宸昏迷過去之後,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事情,一件不落的講訴給他聽。
張劍鋒聽後,歎了口氣,說:“紫宸,爲了我,你要替魔人巫羅做一件事情,這值得嗎?”
張紫宸笑道:“大師兄,爲了救你,什麽都是值得的!”
有這樣的師弟,死而足惜。
張劍鋒也在心裏暗暗發誓,此生此世,他将永遠守護這個師弟。
正在張劍鋒爲師弟救他,而答應巫羅的條件而感動時,張紫宸身體一顫,猛然一拍腦袋,似乎想起了什麽。
之後,隻聽見張紫宸大聲叫道:“哎呀!還有一件事情差點忘了。”
張劍鋒和何慧敏聞言,一齊問道:“還有啥事?”
張紫宸想了想,說:“這枯木道長雖然被大師兄給殺了,但是邙山派還有許多人在邙山掌門的帶領下,不知前往何處了。”
經過張紫宸提醒,張劍鋒和何慧敏這才想起,早在進入這個石洞之前,他們就遇見了兩個走出去的元嬰期修士。
這兩個修士一邊走,還一邊讨論,說是要去支援他們邙山派的掌門人。
如今,這枯木道長身死,那邙山派衆人去哪裏了?
就在張紫宸他們三人苦惱時,坐在地上的巫羅忽然笑道:“這件事情我知道。”
張紫宸一聽,急忙問道:“你知道?那他們都去哪兒了?”
巫羅笑了笑,說:“張紫宸,想知道這個消息,你還得做一件事,否則我也不會告訴你。”
“這……”張紫宸有些爲難,他能夠答應幫巫羅做一件事,這就已經算是不錯了,而且那也是因爲要救大師兄,在情急之下,張紫宸這才答應了巫羅。
現在,巫羅動不動就拿條件來和張紫宸交換,張紫宸心裏自然不太樂意。
可是還不等張紫宸反駁,隻聽巫羅說:“這件事并不太難,我隻是想取你少許血液,爲我自己療傷而已。”
“取我的血液爲你療傷?”張紫宸愣道,“你不是魔族嗎?剛才我已經給我大師兄試過了,你們魔族之人,對這桃樹精魄會産生抗拒,不僅無法治療,反而會令你傷上加傷。”
巫羅想了想,說:“我們魔族,是天界衆多種族之一,此魔非彼魔,不是一個概念。剛才,你大師兄堕入魔道,那是殺戮成魔的魔,而我所代表的魔,隻是一個種族罷了。我估計,這桃樹精魄之中的正氣,應該不會和我的種族産生抗拒作用的。”
“但願吧!”張紫宸伸出右手,再次使用真氣,将手掌割了一道口子。
“巫羅,這可是你自己讓我給你血液的,如果産生抗拒作用,你早點說,我會及時停下來。”張紫宸說。
“嗯,來吧!如果有抗拒作用,我會及早提醒你。”巫羅雖然嘴上這麽說,但心裏似乎一點都不擔心。
張紫宸歎息了一下,最後将右掌之中的血液,滴落在巫羅的身上。
讓張紫宸非常奇怪的是,巫羅身爲魔族,竟然沒有對他的血液産生抗拒作用,或許真如巫羅所說的,此魔非彼魔。
伴随着張紫宸血液的滴落,巫羅的身上開始散發出一股淡淡的白色光芒,這股白色光芒,大多都是從張紫宸血液之中滲透出來的。
血液滴落得越多,白色光芒越盛。
巫羅那重傷的身體就在這股白色光芒之中,慢慢被治療起來,就連他身體上那幾個被釘子法器給釘出來的血洞,也在這白色光芒之下,漸漸融合,直至血洞消失不見。
“這桃樹精魄太神奇了!我不僅感覺到我身體裏面的各種傷勢在迅速消失,而且,我的肌膚……我的肌膚竟然産生了一絲絲清涼的感覺!”
巫羅激動了,在張紫宸血液的灌溉和遊走之下,他身體上的各種傷勢不僅得到治療,就連他那一聲被三昧真火燃燒了數千年的肌膚,似乎也在漸漸的恢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