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巨大的鋼鐵牢籠鑲在石壁之内,顯得非常詭異,在這些鋼鐵牢籠中,被關押着數千,甚至是上萬個平民百姓。
這些人被關押在鋼鐵牢籠中,竟然沒有一個人發出救命聲,這是什麽原因,張紫宸不得而知,或許這些人認爲,再怎麽喊叫救命,那都是無濟于事的。
但是,就在張紫宸進入這個巨大的石洞之後,這無數的普通人類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張紫宸他們三人身上。
這些人的目光非常空洞,而且帶着恐懼,似乎來到這裏的,是死神。
“邙山派的畜生!竟然還抓着這麽多人!”張紫宸握緊拳頭罵道。
“這些人都已經習慣了這山洞裏被囚的生活,他們不再喊叫救命,也沒有人說話,因爲他們知道,不管他們怎麽求救,都不會有人來救他們的。而現在隻要有人進入這裏,他們似乎就在等待死亡,每個人的眼神中充滿恐懼,毫無希望。”何慧敏觀察得比較仔細。
“這些人不知道什麽時候關進來的,大多已經吓壞了,我們該怎麽辦?”張劍鋒在一旁問道。
“當然是盡快将他們放出來了,我們将所有的牢籠打開,讓他們自行離開。”張紫宸回答,他口中說着,就要動手去解開第一個牢籠。
可是很快,卻被何慧敏制止住了。
何慧敏單手抓着張紫宸的雙手,說:“紫宸,我知道你想盡快将這些人放出來,可是你忽略了一個問題。”
張紫宸想要甩掉何慧敏的手,但卻被後者緊緊抓住,他不禁問道:“什麽問題?”
何慧敏解釋說:“紫宸,這些人目光空洞,眼神呆滞,在他們的眼睛裏除了恐懼就是恐懼。你想想,如果你現在将這些人放出來,會有什麽後果?”
“将他們放出來,他們當然就可以全部跑回家了。”張紫宸回答道。
“不!你此時将他們放出來,等于是害了他們。”何慧敏放開了張紫宸手,然後指着石壁上的牢籠說,“被關押在這裏的人,大多都已經經過了邙山派之人的精神催眠,他們這些人,不僅沒有了求生欲/望,連最起碼的逃生方式也應該失去了。”
“是嗎?”張紫宸疑惑道,“可是我看這些人應該有自己的意識,他們的眼神裏充滿着害怕,恐怕會有逃生的欲/望吧?”
何慧敏苦笑,搖了搖頭說:“好吧,就按你說的,你如果将他們放出來,不管他們有沒有逃跑的意識,就單單在這山洞裏面,而那外面的是一條僅能容兩個人通過的索道。你放他們出來,萬一他們蜂擁跑出去,起碼有一小半人會摔下懸崖緻死,而剩餘的人,會被那些紅色霧氣給腐蝕幹淨。”
聽了何慧敏的解釋,張紫宸恍然大悟:“我差點把我們所處的地方給忘記了,如果現在将他們全部放出來,搞不好還真是害了他們。”
“是啊!所以目前,我們不急着把他們放出來。”何慧敏點頭說,“現在,我們應該去找這次事件的主謀,不管是邙山派的枯木道長和邙山掌門人杜月軒,又或是魔人巫羅,我們必須找出他們,抓住他們,消滅他們。将這些人除去之後,我們再返回來,爲這些人做一個小法事,驅除他們的黑暗心理,這樣才算是救了他們。”
張紫宸回頭,感激的看了一眼何慧敏,真是沒想到,在這關鍵時刻,還是何慧敏最能保持頭腦的冷靜。
如果不是何慧敏,隻怕今日,張紫宸和張劍鋒都要犯了這個大錯,到時候他們倆人就等着自責吧!
“還好有小敏的提醒,沒有将這些人放出來,否則一定會死很多人,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了。”張紫宸在心裏暗暗慶幸。
正在這時,何慧敏指着石洞對面的一個小洞口,說:“紫宸,你看那邊,有個洞中洞。”
其實對面那個山洞,張紫宸早就看見了。
那個石洞不大不小,就像是一扇大門口一樣,張着口,剛才張紫宸隻是太過于擔心這些被囚的無辜平民,才一時忽略了那個石洞。
看着這個洞口,張紫宸疑惑道:“這個洞中洞,難道就是……”
張紫宸還未說完,何慧敏就點頭說:“你想的沒錯,這個洞中洞,極有可能就是邙山派殺死這些平民,抽取他們血液和三魂七魄的地方。”
聽着,張紫宸眉頭一動,道:“既然如此,那事不宜遲,我們趕緊進去!我猜,這枯木道長和杜月軒,還有那巫羅,一定呆在這石洞的那一面。”
對于張紫宸的提議,何慧敏表示贊同,既然現在已經來到了這裏,最終還是要面對這些人的。
而這些主謀,才是最應該和他們正面相對的。
“走!”張紫宸輕喝一聲,招呼何慧敏和張劍鋒,就要前行。
“等等!”可是忽然,張紫宸卻被何慧敏拉住了手臂,停止了向前邁步。
“小敏,怎麽了?”張紫宸自然不會認爲,何慧敏是因爲害怕而拉住了他,這其中肯定另有原因。
“紫宸,你仔細聽聽。”何慧敏側着耳朵,邊說邊聽。
“聽什麽?”張紫宸雖然在問這個問題,但他還是學着何慧敏的樣子,将真氣灌與雙耳,仔細聆聽對面那個石洞中的動靜。
踏!踏!踏!踏!
仔細聆聽,張紫宸便聽見,在對面的那個石洞之内,傳來了幾個輕輕地腳步聲。
張紫宸一陣,小小的驚訝道:“對面那個石洞裏,有人走了出來?”
何慧敏點頭,道:“嗯!我們躲一下,看看這出來的是什麽人。如果出來的是其他邙山派弟子,那我們就将其抓住,問一問枯木道長和邙山掌門的下落。如果出來的是枯木道長,或是邙山掌門,那我們正好将其擒住,省得我們四處尋找。”
“這個方法好!”張紫宸表示同意,舉雙手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