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小黃看着張紫宸的背影消失之後,原本的笑意完全消失,相反的,之前的熱情完全沒有了。
小黃露出一個鄙視的笑容,自言自語道:“就那個小乞丐,據他們自己人說,他還是築基大圓滿境界。就這種人,居然也被選爲參賽代表,唉!看來龍虎山此次,真是沒落了,竟然讓一個築基境界的道士參賽,可悲啊可悲!”
小黃歎氣之後,便轉身離開了石洞。
在武當山,小黃還隻是一個剛入行不久的學徒,這接待貴賓的事兒,他還得繼續去做。
可是小黃卻沒想到,他說的這些話,全部被剛剛走入龍脈圖的龍虎山衆人聽見了。
這龍脈圖和石洞,雖然是兩個世界,也是兩個時空,但如果沒有刻意去制止,這兩個時空之中的聲音還是可以互相傳播的。
小黃的聲音傳入了張紫宸和龍虎山衆人的耳朵裏,少數幾個人在嘀咕小黃的人品。
有人說他是個小人,在人前,小黃滿臉笑意,在人後,他卻說人壞話。
但是,更多的人卻是十分在意小黃所說的那些話的内容,那就是:張紫宸是築基階段的道士,來參加比賽,這會給龍虎山丢臉。
所以本來安靜下來的龍虎山門人,又開始議論紛紛。
“唉!讓一個築基階段的乞丐來參加這次比武大賽,這一個小小的武當山道士都看不起我們了!”
“就是啊!我們龍虎山這一次丢人可丢大發了!”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龍虎山掌門張清雲也沒有制止,或許這也正是他本人的想法。
而張紫宸,他和師父張守清,還有大師兄張劍鋒,三人無語。
張紫宸隻得苦笑,看來,隻有待會兒在比武賽場上顯示出實力,才能讓這些人閉口啊!
在這個想法産生的時候,剛剛進入龍脈圖中的張紫宸眼前白光一閃,他立刻知道自己從石洞之中來到了另外一個時空。
霎時間,一股強烈的白光照亮了整個大地,一股股濃烈的靈氣鋪面而來。
雖然這是下品龍脈,但是對于許多平常的修士來說,這一生能夠進入龍脈圖中感受一下龍脈的氣息,那也算是知足了。
在張紫宸等人的面前,呈現了一個巨大的青石磚廣場,四周白霧缭繞,充滿活力。
而且,在這個巨大的廣場之上,人來人往,噪雜聲不斷。
這些人,都是來參加此次甲子論道大會的修士們。
這樣目測下去,張紫宸眼中都是密密麻麻的人群,成千上萬。
這些修士,有些是名門大派,而有些則是五名小卒。
不過這甲子論道大會,論道論道,論的就是道法,所以說,隻要是在道士界修煉道法的修士,大會都是十分歡迎的。
自從看見這些道士之後,張紫宸覺得自己以前是坐井觀天了。
張紫宸的這一生,所遇見的道士,最多也是幾個月前那一次。
那一次在帝京,天罡門受到薛青和巫羅的攻擊,那是張紫宸見到修士最多的時候。
可那次,最多也就一千人,而現在,這龍脈圖中,這青石磚廣場上,起碼有數萬人之衆!
讓人眼花缭亂的是,在半空中,有許多修士竟然在駕馭着各種飛禽鳥獸,在空中飛行。
這龍脈圖,果然讓人神清氣爽!
果然,這一次到來的龍虎山弟子之中,似乎除了張清雲,其他弟子都是第一次參加甲子論道大會,第一次見到這麽多各門各派的修士,都非常興奮。
“哇!人好多啊!”
這幾乎是所有人進來龍脈圖之後,第一個想法。
張清雲制止了所有人的沖動和興奮,很顯然,因爲張紫宸的事情,對他的影響頗大。
所以張清雲至今還是悶悶不樂,他說:“好了!剛才那個叫做小黃的道士已經和我們講解了,在那邊,觀衆台那邊,有爲我們龍虎山準備的入座席。”
在張清雲的提醒下,張紫宸循眼望去,原來,在這個巨大的青石磚廣場周圍,還有一排排座位。
這些座位,就像是體育場和鳥巢那樣,最中心是運動場,而四周都是高高在上的觀衆席。
說這是一個巨型的角鬥場,那也不爲過,隻是這個角鬥場,并沒有死亡。
道士們隻是互相切磋,死亡事件,很少發生,除非是意外。
環眼四顧,張紫宸苦笑,這武當山如此費勁心思的打造一個如此大的比賽場地,還真是耗時耗力。
也難怪,隻有一些大門派,才能有資格舉辦‘甲子論道大會’。
像那些小門小派,根本就沒有資格參與。
“走吧!别猶豫了!”
掌門人張清雲喊了一聲,便帶頭往觀衆席走去。
之前,在進來龍脈圖之前,武當山小道士就已經說了,由于龍虎山是去年舉辦的‘甲子論道大會’,那他們就是上一屆的東道主。
所以,龍虎山的坐席,是在橢圓形狀的正前方。
雖然青石磚廣場很大,人很多,但是觀衆席那邊,有一塊巨大的紅字橫幅,上面寫着龍虎山三個大字。
龍虎山這三個大字一目了然,張紫宸一眼就看見了,他指着那邊,喊道:“掌門人,那邊,我們的坐席在那邊!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