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宸,你在哪啊?”手機那邊,傳來張守清的問話。
“師父,我,我在武當山山腳下等你們啊!”張紫宸随意編了個謊言。
“你也在武當山啊?你在哪呢?我們怎麽沒看見你?”張守清問道。
張紫宸一愣,敢情這師父已經抵達武當山山腳了。
于是張紫宸沖着電話裏喊道:“師父,你們就在原地等一下,我來找你們,很快就到!”
還不等電話裏回話,張紫宸就将手機給挂掉了。
随後,張紫宸直接從空間戒指内取出了幾紮百元大鈔,約莫十萬元。
張紫宸估摸着,這些錢,應該夠給這位老婆婆養老了。
“老婆婆,謝謝你的招待!我感激不盡!”
給老婆婆鞠了一躬,張紫宸走到院中,直接掐碎一張道符。
道符落地,爆出一陣白光,光芒之後,變出了一隻巨大的仙鶴。
仙鶴抖動了幾下翅膀,張紫宸二話不說,跳上其背。
撲哧撲哧!
仙鶴仰頭長嘯,扇動翅膀,帶着張紫宸沖入高空,眨眼就消失不見。
而院子裏,這位老婆婆看見張紫宸變出了十萬塊錢,還看見張紫宸變出仙鶴,淩空而去。
“神仙!”
老婆婆二話不說,立刻跪下來磕頭:“謝謝神仙,謝謝神仙!都說好人有好報,說的沒錯!”
後來,老婆婆将她遇見神仙之事說出,但卻沒有人相信,說老婆婆是年紀大了,産生了幻覺。
不過這十萬塊錢,卻讓老婆婆清醒的認識到,那天,她沒有産生幻覺,他是确确實實的遇上了神仙。
“糟了糟了!怎麽把這件事情給忘了!”
張紫宸駕駛仙鶴,急速飛行,他一邊駕馭,一邊嘟囔。
原來,今日正是九九重陽節,而這一天,也是道士界每六十年一次的盛大宴會,甲子論道大會。
上一次甲子論道大會,是在龍虎山舉行的。
而今年這一次甲子論道大會,是在武當山。
早些天以前,師父張守清就已經通知了張紫宸,讓他返回,因爲馬上就要甲子論道大會了,張守清想讓張紫宸準備一下。
可張紫宸由于曆練之事,将這件事情忘得一幹二淨。
昨天,張守清也給張紫宸打了許多次電話,可張紫宸人在山裏,信号不好,手機一直不通。
一直到今天早晨,張紫宸下山,手機這才有了訊号。
張紫宸自己都沒有料到,他竟然将這麽一件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
而武當山那邊,張守清已經跟着龍虎山掌門來到了武當山,衆人都在山腳下,尋找張紫宸。
“劍鋒,找到紫宸了嗎?”站在武當山山腳,張守清急得滿頭大汗。
此次出行,張守清隻帶了張劍鋒一人。
黑瞳和張蕭雲還在龍脈圖中修煉,而張劍鋒則已經進入了金丹中期。
張劍鋒醒來,就自然而然的跟着師父一起來參加這次盛宴了。
聽見師父的喊叫,張劍鋒搖搖頭說:“師父,我将神識擴散到了十裏之外,都沒有發現紫宸的蹤迹。”
張守清急急忙忙的拿出手機,說:“我再給紫宸打個電話!”
可是張紫宸那邊,手機是接通了,但隻聽見張紫宸喊了一聲:“師父等我,馬上就到!”
然後就挂了!
弄得張守清苦笑連連。
張劍鋒安慰道:“師父,沒事兒,再等等,紫宸也許已經在路上了。”
張守清苦笑道:“劍鋒啊!不是師父不想等,是那些人不想等啊!”
說罷,張守清将目光瞥向不遠處,正坐在幾張石頭椅子上的十幾個人。
那些人,都是龍虎山門人。
果然,過了約莫五分鍾,那一批人之中,走出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
這個人手拿拂塵,滿臉祥和,他正是龍虎山的掌門人張清雲。
這一次來參加武當山這個甲子論道大會,張守清和張劍鋒也是打着龍虎山的旗号,跟着一起來的。
如今張紫宸消失不見,張守清确實尴尬。
張清雲走過來之後,便笑着說:“守清師弟,你那紫宸徒兒,還要多久到來?”
張守清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道:“掌門人,再等等,再等等,堵車了,我徒兒他堵車了。”
如果是張紫宸聽見堵車這話兒,鐵定笑彎了腰,因爲此時他整駕馭着仙鶴在空中飛行,這堵車之說,完全是無稽之談。
“堵車啊?”張清雲愣道,“對了師弟,能打聽一下,你那三徒弟張紫宸,他現在修爲如何?”
張守清立刻尴尬道:“不瞞掌門人,前幾天我和孽徒通過電話,他說,他還是在築基大圓滿境界……”
說到這裏,張守清實在是不好意思說下去了。
再看張清雲,滿臉黑線,嚴肅道:“師弟,我看你這三徒弟,是個不成器的家夥啊!過年的時候他就已經是築基大圓滿境界了,我還指望他能借着這幾個月沖擊一下金丹境,沒想到,沒想到啊!”
“掌門人,對不起!”張守清渾身虛汗,這掌門人說的并不錯,讓張紫宸這樣一個築基大圓滿境界者來參加這一次甲子論道大會,确實有些過分。
“師弟,既然你那三徒弟遲到,不如換個人吧?”張清雲盯着張劍鋒,說,“就他,劍鋒,劍鋒少年天才,已經是金丹中期了,不如讓劍鋒來參賽。至于那個張紫宸,就放棄他吧?”
其實張守清原本的意思也是這樣,讓張劍鋒參加此次比賽,那是個完美的結局。
可是,張守清苦苦解釋道:“掌門人,這我師父已經發話了,說一定要讓紫宸參加。如果紫宸不參加,那劍鋒也不須參加。”
張守清頓了一下,說:“掌門人,你看劍鋒已經金丹中期修爲了,你那邊參賽的,還有一個是金丹初期,不如讓劍鋒去露露臉?”
然而,張清雲聽了這話,怒道:“唉!這天錫師叔是一定要和我龍虎山作對,他就是想給門派摸黑啊!師弟,我實話告訴你吧!這劍鋒雖然修爲厲害,但是我已經決定,說了給你們一個名額,那就是一個名額!随便你們去折騰!”
對此,張守清也無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