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流月霜是冷冷道,“我們的大師兄早在十六年前死去了,今日站在我們眼前的,是一個六親不認,背叛師門的淩子涵而已。”
經過流月霜的提醒,原本有點同情淩子涵的齊景雲也回過神來。
齊景雲指着淩子涵說:“淩子涵,十六年前,你謀殺師娘和二師兄,如果不是你,師父也不會落得如今這個下場。嘿嘿!隻是不知,你當年背叛師門,不知有沒有背叛自己的祖宗,将名字也給換了,跟随這個黑衣魔人姓?”
“你!?”齊景雲最後這一句話,确實戳中了淩子涵的痛處,其實十六年前,他也隻是一時糊塗,跟了魔人巫羅。
後來又犯了錯誤,誅殺了師娘和二師弟,就爲此事,淩子涵的心裏已經被整整折磨了十六年。
不過淩子涵知道,既然錯誤已經犯下,就不能彌補。
于是淩子涵索性大笑道:“流月霜,齊景雲,看來你們這一次,是爲天罡門報仇來了?”
流月霜和齊景雲雙雙喝道:“沒錯!今日我們就将你擒拿回去,交給師父發落!”
“是嗎?”淩子涵笑起來,“難道你們以爲,今天你們能夠逃脫嗎?既然是我們故意派血屍四處作案,就是爲了吸引你們出現,現在你們都出現在這裏,你說說,應該高興的是你們,還是我?”
衆人一驚,這才想起那個黑衣魔人。
十六年前,巫羅僅憑一人之力,便獨闖天罡門。
而後巫羅被天罡驅魔陣法重傷逃跑,雖不知他傷勢如何,但正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是這麽一個人,絕對不能忽略他的存在。
就在這時,人群中傳來兩聲慘叫。
流月霜和張紫宸等人都往身後看去,就看見陰陽門的黑陰和白陽,這二人每人手裏多出一把長劍,劍的一端正刺進兩個天罡門修士的心髒。
一劍緻命!
流月霜驚訝的看着這二人,問道:“大敵當前,你們這是幹嘛?”
可是流月霜看見的,隻有黑陰和白陽的奸笑。
看見黑陰和白陽殺人,張紫宸頓時一驚,怒吼道:“黑陰白陽,剛才在工地那邊,我看見你們已經殺了二人!如今你們又殺人,難道……難道你們真是魔人巫羅派來的奸細?”
黑陰大笑,白陽則輕笑。
過了片刻,黑陰才回答:“沒錯,巫羅,便是我們的主人!”
這句話,就像是重錘,擊在每個人心頭。
原本流月霜以爲,己方有必勝的把握,而後發現巫羅的存在,如果她們這個團隊配合好,或許還有一戰的能力。
可是看看現在,對面除了未知修爲的巫羅,和結丹中期的淩子涵,還有黑陰和白陽兩個金丹初期境界強者。
如今,己方已經剩下五人,而且除了流月霜,其餘都是金丹初期修士,甚至還有一個是築基階段的張紫宸。
似乎這是一場毫無勝算的硬仗了。
當然,這主要是看巫羅的修爲如何。
如果巫羅在十六年前被天罡驅魔陣法震傷,至今傷勢未愈,那今日對敵或許會輕松些。
可若是巫羅傷勢痊愈,以他一個人的修爲,隻怕在場任何人都不是他的對手。
看見黑陰和白陽殺了二人,退後之後,流月霜等人卻是不敢有任何動作。
在場誰都明白,如今是生死存亡之關系,一旦他們露出破綻,一定會被淩子涵有機可乘,将他們徹底擊潰。
“代掌門,怎麽辦?”有的天罡門道士額頭已經滲出汗水,有點支撐不住了。
流月霜再次看了淩子涵一眼,道:“待會兒景雲你抵擋淩子涵,其餘之人對付陰陽門的黑陰和白陽。至于張紫宸,我們師父已經交代,誓死保護你,如有機會,你就趁機逃跑!”
張紫宸苦笑,看來流月霜還是拿他當一個築基階段的道士來看。
張紫宸心裏也很清楚,流月霜這樣的分配十分合理。
在這裏,實力最強的流月霜對陣巫羅,即将突破金丹境的齊景雲對陣金丹境的淩子涵。
至于剩下的兩名金丹境強者,流月霜想讓他們用自己最大力量,以最快的速度擊潰黑陰和白陽。
然後他們二人再反過來,同齊景雲一起對付淩子涵。
兩個金丹初期修士對陣淩子涵,再加上齊景雲這樣一位修爲略高的金丹境強者,三個人,或許可以和淩子涵一戰。
而流月霜已經決定,盡自己最大的能力拖住巫羅,哪怕她堵上自己的生命!
就在流月霜他們下達指令時,淩子涵和巫羅也沒有閑着,淩子涵沖着巫羅說:“主人,該向五爺傳遞消息,說天罡門内的金丹境強者幾乎都被我們吸引出來了。”
巫羅一點頭:“嗯!我這就讓五哥去滅了天罡門!”
說完,巫羅咬破舌尖,吐出一口舌尖血。
叽叽叽叽!
這口舌尖之血立刻散發出紅光,變成了一隻血靈鳥,血靈鳥在半空叫喚了幾聲,化作一道紅色的幻影,消失在衆人眼前。
消息傳達出去之後,巫羅和淩子涵心裏才非常痛快。
淩子涵大笑道:“想要驅動天罡門的天罡驅魔陣法,人越多越好,但是如果驅動這天罡驅魔陣法,之内少一個金丹境強者,那這種陣法便會弱上一分。如今天罡門的金丹境強者幾乎都被我設計引出來了,天罡門不就一片空虛了嗎?”
巫羅同樣哈哈大笑:“淩子涵,這一次你的計劃很好!如果我們大事有成,不會虧待你的!”
“謝謝主人。”淩子涵微微彎腰。
然而這個動作,卻讓流月霜一陣鄙視:“一副奸人表現!”
淩子涵笑道:“不管什麽表現,你們這些人今晚能夠活下去,再說……”
“動手!”
淩子涵一句話還未講完,流月霜已經化成一道淡藍色的影子,朝他沖擊過去。
淩子涵皺起眉頭,這流月霜和他修爲同時金丹中期,實力應該不相上下,但如果流月霜使出不要命的殺招,或者流月霜想要同歸于盡,那可就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