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個歐陽琴,張紫宸并不喜歡,如果不是她的出現,那周虎一家或許還生活的很好。
徐小燕不會自殺,周欣和周雲不會成爲失去母親的孩子。
而且在場除了周虎,似乎任何一個人都不太喜歡這個歐陽琴。
歐陽琴今年才二十歲,對比與周虎的女兒周欣,也才大兩歲而已。
說白了,歐陽琴可以做周虎的女兒了,她竟然還勾/搭上如此一個糟踐老頭子,說她不是爲了錢,那還真沒有人去相信。
不過歐陽琴似乎對張紫宸這些人,甚至是對周欣和周雲,都不太友善。
從見到歐陽琴的第一眼,張紫宸幾乎沒見過這個女人沖着大家夥兒真心的笑過,即使有笑,那硬擠出來的笑容比哭還要難看。
“我呸!這什麽菜?”
剛剛坐到餐桌上,一向藝高人膽大的聶小晴第一個拿起筷子,看見一盤肉就夾過去,塞進嘴巴裏。
剛剛嚼了兩下,聶小晴就将菜全部吐進了垃圾簍中,并且皺起眉頭大聲喊叫:“這肉這麽鹹,怎麽吃啊?”
其他人見狀,趕緊将餐桌上的五六個菜嘗了個遍,發現這些菜不是太鹹就是太淡,甚至有的菜還太甜。
“歐陽琴,你故意的吧你?”聶小晴氣不過,便說了一句。
“有本姑奶奶伺候你就算不錯了,這飯你們愛吃不吃!”歐陽琴竟然抛出這句話,氣鼓鼓的就跑到其中一個卧室,嘭的一聲将門給關上了。
“姐夫姐夫,你看這小樣兒,還來勁了!”看着歐陽琴扭着她的大屁股走進房間,聶小晴心裏極爲不痛快,“不就是一小三兒嗎?至于這麽嘚瑟嗎?”
張蕭雲聞言,頓時滿臉黑線,面紅耳赤,說:“小晴,少說兩句!”
聶小晴冷哼一聲:“我就看不起她這樣的人。”
其實張蕭雲也知道,聶小晴嫉惡如仇,對于不痛快的事情,她就會大聲說出來。
隻不過現在可是在周虎家裏,而且還是當着周虎的面,去罵歐陽琴,這似乎有失禮貌。
可是周虎卻仿佛沒聽見這吵鬧聲,他反而嚼着半生不熟的米飯,一邊夾菜,口裏不停說:“好吃!這些菜有的鹹了,有的淡了,将它們放到一起,那不就合适了嗎?”
看見周虎這個模樣,聶小晴就給了他一個字:“賤!”
然而周虎卻并不生氣,他笑呵呵的說:“大家勿怪,勿怪,小琴她就這脾氣。”
說罷,周虎又開始夾菜吃飯。
看見他這幅模樣,聶小晴真是服了,男人賤到這個份上,也算是達到制高點,練成賤聖,已經無敵了。
衆人沉默,餐桌之上,隻剩下周虎嘴巴嚼動,傳來吧唧吧唧的聲音,他似乎在吃美味一樣。
對此,張紫宸終于發表了自己的看法,他說:“周老闆,我有個猜想,能不能說一下?”
周虎大口夾菜,大口吃飯,模糊道:“你說。”
張紫宸苦笑道:“周老闆,我在猜想,歐陽琴故意将菜抄成這鹹淡不一,是爲了故意整我們。你說如果她順便在菜裏放幾隻死蟑螂,又或是吐幾口口水,還是說,她将漱口的水噴入鍋裏……”
嘔!
張紫宸這番話還未說完,隻見周虎早已經跑進衛生間吐去了。
後來這一頓飯,張紫宸他們是在外面飯店裏解決的,爲此,周虎一直道歉。
下午午睡過後,張蕭雲就開始在周虎的别墅周圍擺上了一個陣法,這樣的話,隻要等鬼魂進入屋内,他再啓動陣法,到時候鬼魂就無法跑出去了。
在衆人的打鬧之中,夜晚很快降臨。
黑夜下的北京城雖然亮如白晝,但這一片别墅小區内卻非常幽深,周圍非常安靜,在這本來就很冷的冬天,一股股陰氣開始彌漫在小别墅的周圍。
在這其中,聶小晴和周虎等人最爲焦躁不安,他們對于鬼魂有未知的恐懼心理,他們心裏一直想着,鬼出來,就是害人的。
雖然這隻鬼是周虎的老婆徐小燕,也是周欣和周雲的母親,但當他們聽了張紫宸的解釋之後,開始對鬼魂有了一種害怕的陰影。
在這種緊張的氣氛之下,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
人類的神經系統其實是非常脆弱的,它們在人類陷入了短暫的興奮和緊張之後,便會瞬時放松。
由于一整個晚上都在等待鬼魂的出現,所以漸漸的,已經有人支撐不住,率先昏迷過去。
第一個昏倒的是歐陽琴,說是昏倒,倒不如說是因爲他們的神經太過緊張,從而導緻了身體的空虛和疲勞,腦部開始休息了。
漸漸地,周虎和他的一對兒女也睡死過去,最後聶小晴也禁不住疲乏,沉沉入睡。
整個大廳,所有人都靠在沙發上熟睡,隻有張紫宸和張蕭雲二人非常警惕的觀察四方。
他們兩人雖然坐在沙發上閉眼打座,但神識和耳朵卻一直在細細動聽着周圍的動靜。
直到深夜零點半,别墅内這才有了動靜。
呼呼呼——
關閉了所有窗戶的别墅内竟然起風了,這股陰風吹得熟睡中的幾個人立刻清醒過來。
屋内的燈光忽明忽暗,張蕭雲直接祭出了一張照明符,整個屋子内又是一片白光。
不過在這白光之中,衆人看見,一道道黑氣在頭頂盤旋。
“徐小燕的鬼魂要出來啦!”
歐陽琴似乎經常見到這種情況,吓得緊抱着周虎,連連大叫。
果然如她所喊,那些黑氣在屋頂飄蕩大概十分鍾左右,慢慢地聚集成了一個人形。
“媽!”
“媽媽!”
周欣和周雲二人看見這個熟悉的人形,熱淚盈眶的哭了出來。
而張蕭雲和張紫宸看見這個女人的人影之後,卻長長噓出了一口氣。
這女人四十多歲,臉色慘白,但她的眼睛還算清明,這足以說明,徐小燕的魂魄還未被天地間的那股邪惡的怨念之力給污染。
徐小燕她隻是一隻普通的陰魂而已,還有自己的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