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出來之前,張天錫曾經吩咐過,讓張紫宸不要随便顯露自己的力量。
如果這樣,萬一哪天張紫宸遇見危險,在别人看不透的情況下來,就憑借他現在的力量,反殺一個金丹後期高手,那都不是事兒。
所以現在,張紫宸、張劍鋒和黑瞳三人都保持了沉默。
至于張守清,雖然他早就聽說過張紫宸比張劍鋒和黑瞳都厲害,但心裏一直耿耿于懷,此時甚是尴尬。
可就在大家都沉默時,一直在吃飯,并且吃得津津有味的小彩靈竟然大聲說道:“各位叔叔伯伯,我家紫宸哥哥可厲害了!他不僅會抓鬼,功夫更是比你們都好!”
小彩靈年紀小,不懂事,俗話說的好,童言無忌,不應入耳。
可是現在是非常時期,掌門張清雲和幾個長老聞言,整張臉頓時黑下來。
他們感覺,小彩靈這是在啪啪的扇他們的耳光一樣。
爲了制止小彩靈繼續說話,張守清趕緊笑道:“掌門人,我師父還說了,如果可以,你們再給我們一個名額,這一次,我們就讓劍鋒參加。”
張清雲搖搖頭說:“不可能!看來天錫師叔還在生我們龍虎山的氣,故意要此爲之,也罷!我就讓你們一個築基後期的小子參加這次的論道大會,可是你們想要第二個名額,那卻是萬萬不可能!”
張清雲的語氣有點重,張守清能聽出來,不過他并未生氣。
因爲就連張守清都不知師父到底打的是什麽主意,非要讓紫宸去參加這一次的甲子論道大會,以築基階段參加這次大會,這可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雖然現在天氣寒冷,但張守清還是出了一身汗,他急忙擦拭額頭的汗水,尴尬道:“對不起掌門人,其實這也是我師父主意,他們上一代有什麽恩怨,與我們無關,是不是?”
張清雲冷哼道:“無關?這可關系我的龍虎山臉面問題,敢問,哪個門派會派出金丹期以下的弟子參加甲子論道大會的?”
張守清無言以對,張清雲繼續說:“好了不說了!你們繼續!”
張清雲抛下這幾句話,就起身離開,而剩下的那幾個長老,也小聲罵了幾句,紛紛起身。
現在整張桌子上,就隻剩下來張紫宸他們一大家子人了。
看見大家都不說話,也不吃飯,張紫宸突然笑道:“師父,發什麽愣,趕緊吃飯,别愣着。還有莫叔叔,羅阿姨,别愣着,他們不吃我們吃。”
看來,就連莫謙和羅曉彤都看出了一點兒貓膩。
這次飯局不歡而散,其主要原因還是因爲張守清讓一個修爲較低的張紫宸去參加各個門派的比武大賽,而龍虎山掌門認爲這是很丢臉的事情,所以這才鬧出了不愉快。
張守清歎了口氣,道:“我說紫宸,你的修爲到底如何,你交代清楚?”
張紫宸無奈道:“師父,這個問題我已經回答了你一千遍了,我雖然還處于築基後期階段,但我的實力已經是金丹中期了,我可以輕易擊敗大師兄和黑瞳。”
“你确定你沒拿師父我開玩笑?”張守清問道。
“沒有,我怎麽會拿師父你開玩笑?”張紫宸解釋說,“要不然這樣,師父,你就看看我和大師兄,還有黑瞳對招,我一定可以打敗他們。”
聞言,張守清趕緊擺手:“算了算了,對招就不用了,如果你們商量好了,做做樣子看給我就是了。”
“師父,你爲什麽就不相信我們呢?”張紫宸覺得無法再解釋下去了,“好吧!既然你不相信我,那就到時候甲子論道大會看看我大顯神功,将那些人都打敗吧!”
張守清無奈的搖搖頭:“隻能這樣希望了,現在距離甲子論道大會時間還早,這段時間希望你能突破金丹境界,到時候給我揚眉吐氣!”
今天在這龍虎山,這種窩囊氣可是受夠了。
但是張守清也不會去怪掌門人和長老們,師父讓他派出一個築基階段的弟子去參加論道大會,這除了搗亂,就是丢臉。
這事兒放在誰身上,誰都會生氣,并不是掌門人和長老們的錯。
看見掌門人和長老都離席而去,在另外一張桌子吃飯的陳清風趕緊跑過來。
“老張,發生啥事了?看掌門人和長老們都非常生氣的樣子,是你們惹怒他們了嗎?”陳清風小聲問道。
“唉!一言難盡啊!”張守清歎氣之餘,将飯桌上的事情和陳清風說了一遍。
“造孽哦!”陳清風打趣道,“不過這也不能怪掌門人和長老,但也不能去怪你師父,這件事情的真相我們還不知道。或許正如你師父所講的那樣,紫宸力量強大,完全可以以築基階段對峙後期階段,那也無不可能。”
在這件事情上,陳清風比張守清要看得開,說到底,如果張天錫正要給龍虎山難堪,那也是上一代的事情,他們這些後輩,不得多言。
簡單的一次年夜飯,竟然就這樣不歡而散。
不過還好,掌門人似乎并未忘記張守清他們一行人,也不想和他們鬧太大的矛盾,飯後,他還是特意讓人安排張紫宸等人住進了龍虎山的客房内。
這兒的客房是一個小型的四合院,院内有許多房間,打掃幹淨整潔,以供客人居住。
飯後,張紫宸他們一行人就被陸庭帶到了這個四合院。
四合院的住房内有電視電腦,配置還算不錯,照顧有加,這樣更能顯出龍虎山的大氣。
當天晚上,衆人在一起陪小彩靈嬉鬧了一會兒,就各自回房了。
除了張守清一家和莫謙夫婦,張紫宸、張劍鋒和黑瞳三人被安排了一人一間房,其實怎麽睡,張紫宸都不太在意,在家裏的時候,他還不是照樣和大師兄二師兄睡在一個屋子麽?
現在可以一個人睡,張紫宸也沒有多說話,一個人一個房間的話,給自己的空間也大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