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暫時不讓莫謙和羅曉彤的心髒受到刺激,所以這進入龍脈圖之事,張守清就隻是決定等到深夜進入,這才最爲合适。
因爲這個時候莫謙和羅曉彤夫婦已經入睡,應該對外界所發生的事情不太了解。
許多事情就是這樣,不怕萬一,隻怕一萬,張守清生怕陰差陽錯,莫謙和羅曉彤二人來到這大堂之中,那到時候解釋這一番奇遇,又會是一個問題。
所以張守清這才安排了陳清風守在大堂門口,以防止莫謙夫婦進入。
不過接下來的時間似乎挺平常的,寒風刮着,客房的燈關着,這預示着莫謙夫婦正在熟睡。
而就在陳清風一心隻留意大堂之外時,那幅畫在牆壁上的山水畫有了動靜。
那幅山水畫之上,綠水青山,白霧缭繞,在這一刻,原本禁止的山水畫表面一陣波紋震動,四個人影在山水畫中慢慢變大。
看這四個人影的身形,正是張守清、張紫宸、張劍鋒和黑瞳四個人。
當他們四人從手指般大小變成正常人大小時,山水畫表面再次出現一次漣漪,緊接着,便能看見四個真人從山水畫中走了出來。
張紫宸剛一出現,便看見了依靠在門邊猥猥瑣瑣的陳清風,于是嘲笑道:“陳叔,咋了?看你鬼鬼祟祟的樣子,是不是想偷我們道觀的東西?”
聽見身後傳來聲音,陳清風立即回頭,正好看見張紫宸等人,他上去就朝着張紫宸的腦袋拍了一下:“臭小子,就知道拿你陳叔開涮!幾年不見,人長精神了,成熟了,個子也長高了一點,不錯嘛!”
說完,陳清風又看見了張劍鋒,他笑呵呵的說:“劍鋒,最近還好嗎?”
張劍鋒擠出一個笑容,道:“陳叔,我還好。”
現在張劍鋒臉上一般都是不苟言笑,非常嚴肅,嚴肅中透出些許悲傷和孤獨,他能夠擠出一個笑容,就算是不錯了。
陳清風沒有怪他,而是歎了口氣道:“劍鋒啊,人死不能複生,希望你能盡快走出這個陰影。”
張劍鋒立刻收起了笑容,道:“陳叔,我沒事,真沒事。這段時間一直呆在龍脈圖中修煉,有師祖的開導,又有師弟和黑瞳的陪伴,現在已經好多了。”
也确實如此,張劍鋒出關時,沒有立即跑去邙山派找枯木道長報仇,這就是最好的證明。
但即便是這樣,也不能證明張劍鋒将未婚妻肖芸的死,就此沉浸在了他的心底,也許有一天張劍鋒感情爆發,就會不顧一切,沖出去找枯木道長報仇。
既然張劍鋒暫時走出了肖芸之死陰影,陳清風也就不需過多關心,他立刻走到張守清身邊,問道:“老張,這去龍虎山過年的事情,你師父怎麽說?”
“我師父同意了。”張守清笑道,“而且他老人家也同意了,派出一個人參加明年武當山舉行的甲子論道大會,而且我師父還說了……”
“你師父說什麽了?”陳清風催促道。
“我師父說,如果可以,到時候讓我向龍虎山掌門人說說情,說是讓紫宸和劍鋒一起參加比武賽事。”張守清不緊不慢的說。
“啊!?”陳清風一愣,他指着張紫宸和張劍鋒二人,驚訝道,“按照你這麽說,紫宸和劍鋒他們二人都已經突破金丹境界了?我的乖乖!你這兩個徒弟的資質也太好了吧?修煉如此之快,世之少見啊!”
張守清搖頭苦笑道:“劍鋒他于不久前突破了金丹境,而且他的道法全部學自我師父,能力自然不差。倒是紫宸,他如今還是築基後期階段,想要突破金丹境,還需機遇。”
陳清風一愣,道:“那我估計掌門人絕對不會給你兩個名額,紫宸還是築基階段,掌門人一定不會将這個機會給他。”
聽着,張守清更是苦笑連連:“如果隻有一個名額就更加堅定了,師祖已經點名,如果隻有一個名額給我們,那就讓紫宸一個人去參加,劍鋒則退在一邊。”
“這……老張,這怎麽回事?”陳清風錯愕道,“你師父這是幾個意思?”
“我師父說,紫宸雖然還是築基階段,但是他的道法和力量都在黑瞳和劍鋒之上,所以師父規定,一定要讓紫宸參加。”從張守清說這些話的時候,所有人都能聽出,他并不看好張紫宸。
不過不要緊,張紫宸不在乎這些,他隻需要到時候在比武大會之上,一舉擊敗所有對手,那樣的話,就是一鳴驚人了。
可這一切也隻是張紫宸的個人想法而已,至于以後會如何,還得看事情的走勢。
畢竟,甲子論道大會還沒有這麽快舉行。
現在大夥兒唯一的心情就是應該喜慶,好好來迎接這一次的新年。
五年多了,張紫宸一直都呆在龍脈圖中修煉,現在好不容易有機會跟家人過一次年,團聚一次,那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張紫宸從龍脈圖中出關,直到第二天,莫謙夫婦才得知張紫宸‘回來’了。
于是莫謙夫婦長問短問,打聽張紫宸去尋找莫亦菲的情況。
由于前一晚,張守清已經和張紫宸他們幾個人商量好了,撒個謊言騙莫謙夫婦。
當然,這是善意的謊言,主要是爲了讓莫謙夫婦安心而已。
事先商量的張紫宸、張劍鋒和黑瞳三人一起異口同聲的說,他們是去尋找莫亦菲了,而且現在莫亦菲活的非常好,蘇媚兒很是關照她。
有了這三個人的同時保證,莫謙夫婦這才安心。
不過莫謙夫婦雖然安心了,但張紫宸卻心亂如麻,此時距離莫亦菲被帶走已經有一個多月了,而蘇媚兒和莫亦菲卻沒有一點消息,這怎能讓張紫宸安心?
從張守清的嘴巴裏,張紫宸得知,就在重慶巫山山脈,前些天一座神女峰忽然消失不見,而且在神女峰以前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深井。
這口深井經過鑒定,距今起碼都有五六千年的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