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這就是龍虎山的規矩。”張天錫回憶起往事,歎了口氣說,“可是由于我當時太過年輕不懂事,非要吵鬧着要擔任武當山掌門,這才鬧出了如今這個心結。”
“那時候,我以爲隻要我當上了龍虎山掌門,就擁有了很多權利,還能擁有地位和名聲。”張天錫苦笑道,“可是現在想來,這個龍虎山掌門還是不應該擔當。當年,我父親和門派中的許多長老都規勸我,讓我放棄掌門之位,靜心修煉。可是我卻一直執着于掌門之位的戰争,不過到最後,我還是沒能當上掌門。”
張守清聽完,也是苦笑:“師父,看來那時候你還是很孩子氣啊!難道您就是因爲這件事情,從而離開了龍虎山嗎?”
“是的!”張天錫有點難爲情的回答,“由于沒能當上掌門人,年輕氣盛的我一氣之下,就盜取了門派中的一些寶物和道法,離開了山門。”
張守清聽後,連連點頭,大有這個理由很簡單的樣子。
不過過了一會兒,張守清問道:“那龍虎山的那些老頭子,就放任你自由離去嗎?”
張天錫嗯了一聲:“由于當時我的道法已經不錯了,所以他們就任由我離去,說白了,他們認爲應該讓我到人世間去曆練一番。可是誰知,我這一離去,就是六十年,至今還未踏入龍虎山門半步。誰能想到,他們會在這個時候想起我。”
“那師父,您要不要借此機會,回山門看看?”張守清好奇的問道。
“不需要了。”張天錫擺擺手說,“上一次距今,已有六十年,以前那些熟人,閉關修煉的都閉關了,有些修爲較低的老頭子,恐怕也已經進入輪回道了。我再回去,山門已是物是人非,沒有多大意義。”
“說的也是。”張守清想了想,說,“那這一次過年,我和劍鋒他們兩個人,還要不要回去?”
“要!”張天錫想都沒想,立即說,“不止劍鋒和紫宸要回去,你把你的妻子和女兒也一起帶回去,這樣一來,徒子徒孫一起回去拜個年,也算是爲我了這個心結。”
“謹遵師命。”張守清笑道。
“你都幾十歲了,還來這一套,在我這,随意!”張天錫笑了笑,說,“對了,這一次甲子論道大會,既然龍虎山給了我們一個名額,那你就應了,讓紫宸上去。”
“紫宸!?”張守清一驚,盯着自己的這個三徒弟,又喜道,“這劍鋒剛剛突破了金丹境界,難道紫宸也在這一個多月的時間内突破了?”
張天錫搖搖頭,但卻笑而不語。
這一下,張守清完成懵了:“師父,你是說紫宸還沒有突破金丹境嗎?這各大門派比武論道,除了那些小門小派,其餘比武弟子應該都有突破金丹境界吧?如果讓紫宸去,會不會太丢我們龍虎道觀的臉了?師父,我建議,讓劍鋒去吧!”
張守清這是實事論事,說實話,雖然這三個弟子自小起,張守清就最喜歡張紫宸,但也僅僅就是多一點點而已。
對于大師兄張劍鋒和張蕭雲,張守清也是十分歡喜。
現在事實擺在眼前,很明顯,張劍鋒突破了金丹境,而張紫宸還沒有突破金丹境,所以張守清認爲,讓張劍鋒去會更加的合适。
可是當張守清滿臉疑問時,他卻發現張天錫一直笑而不語,再看張紫宸和張劍鋒,兩人也是偷偷一笑。
“這是怎麽了?你們都怎麽了?”張守清問道。
“哎呀!還是我來說吧!”在一旁早就憋壞了的黑瞳立即站出來,說道,“你可别看紫宸還沒有突破金丹境,但是他的道法和力量,比我和劍鋒強多了!我想,如果讓紫宸去參加這個甲子論道大會,當日之時,一定會一鳴驚人!”
“什麽!?小黑,你說什麽?”張守清想象不到,一個築基階段的強者,他再怎麽強,都不會是金丹境強者的對手。
所以一直到現在,張守清都有點不相信,他不相信張紫宸會是黑瞳和張劍鋒的對手。
黑瞳嘿嘿笑道:“那你聽清楚了,我剛才說,紫宸雖然沒有突破金丹境,但他的力量強如金丹境中期高手,完全可以輕易擊敗我和劍鋒。”
“不不不,不可能!”張守清将一個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樣,“沒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張守清雖然還隻是練氣階段的一隻小蝦米,但這境界之分他還是非常熟悉的。
築基境突破金丹境,這就好像是練氣階段的道士進入築基階段時一模一樣。
一旦突破了這層薄膜,那體内真氣可就是成倍的增長,在這個世界上,張守清還從未聽說過越級殺人的這種絕世天才。
如果說張紫宸就是這種絕世天才,那張守清養了他二十多年,竟然沒有看出來。
說白了,這就是張守清沒去太注意而已,張紫宸這種天才天賦,一直都在生活之中體現出來了。
其實張紫宸一直都有一種天才的天賦,以前讀書,就算是在強者如雲的洪城中學,張紫宸的成績都是名列前茅,第一的位置永永遠遠的都是屬于他的。
爲此,張紫宸也成了全世界各個名校争寵的對象,不過對于這些名校的邀請,張紫宸都全部拒絕了。
從此,張紫宸放棄了學業和事業,轉而修習道法。
就是在這修習道法的方面,張紫宸也表現出了異于常人的修煉速度。
從身受重傷開始,到張紫宸出關隻不過二十天,也就是在龍脈圖中才十年的時間,這段時間就能突破築基階段,這已經算是少有的天才了。
一般的人如果想要從練氣階段進入築基階段,不修煉個十年八年的,根本就不長進。
張紫宸僅僅二十天,這就已經是一個奇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