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張紫宸從黑白無常那裏知道,莫亦菲并沒有死,她還活着,好好的活在這個世上。
可是問題來了。
莫亦菲既然沒死,那她身上到底發生什麽事情?她去哪兒了?該怎麽找到她?
一時間,張紫宸失去了方寸,更加失去了方向感。
帶着如此多的問題,張紫宸他們暫且先返回了黃浦江酒店。
這一路上,有許多建築在震動中坍塌,出現裂縫,就連地上的公路都不能幸免。
不過還好,到黃浦江酒店時,已是非常安全。
在上海,張紫宸無依無靠,說白了,他就是一個鄉村小子進城,接下來該怎麽辦,還真是不知道。
所以大夥兒決定先返回黃浦江酒店再說。
這頓晚飯,依然是在酒店二樓的食堂進行的。
晚飯時,餐桌上的孫德勝問道:“那接下來你有什麽打算?”
張紫宸今天一天都在爲這件事情煩惱,他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莫姐姐沒死,卻又不跟我們聯系,我想她的身上一定發生了什麽大事,否則她不會抛棄我的。”
“你就這麽肯定?”孫德勝反問道,“也許她找到了一個有錢人,跟他跑了也說不定。”
“不會的,她不是這種人!”張紫宸不信道。
“你爲什麽這麽肯定?”孫德勝看着張紫宸。
“感覺!”找到了這個詞語,張紫宸肯定的說,“就憑我的感覺,莫姐姐她一定不是這樣的人,她不來找我,一定有她的苦衷!”
孫德勝聽後一愣,但卻沒有再去懷疑,他隻是歎了口氣:“那這些天我陪你在上海轉一轉,興許我們能碰上她。”
“謝謝你孫道長。”張紫宸滿面愁容,但還是不忘道謝。
“跟我客氣什麽?再怎麽說我們都是老相識了,還記得我們當初在葫蘆山莊時的那一段快樂時光嗎?”孫德勝忽然回憶起往事,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張紫宸也想起了當時在葫蘆山莊的情形,那時候他們剛剛和孫德勝認識,雙方還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不過現在想想,那些事情似乎太過幼稚了。
這時,一旁的汪胖子說:“紫宸,要不然這樣,明天我們去一趟浦東區的民政局,那邊應該記錄着河邊街這一片區域人員情況。五年前這河邊街搬遷之時,搬到哪裏,估計民政局都有記錄。”
“真的嗎?”張紫宸雙眼放出精光,“那這樣的話,不就能找出莫姐姐的去處麽?”
“極有可能,民政局那邊有檔案存在,估計能找出莫亦菲。”汪胖子推測,不過他的話給大家帶來了希望。
吃了兩口飯,汪胖子又說:“不過紫宸兄弟,能不能找到莫亦菲,還不一定,所以你不能抱太大的希望。”
“沒事兒,隻要有一絲希望,那就可以!”在張紫宸的心裏,哪怕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失望,隻有百分之一的希望,他都會去嘗試尋找。
“嗯想開點就好。”汪胖子笑道,“這樣吧!如果明天找不到莫亦菲,那我們就去看一下上海國際古董展覽會!這個上海國際古董展覽會,可是籌備了近一年的時間,很是出名,我們必須去看看。”
上海國際古董展覽會?
張紫宸疑惑了,爲什麽這個幾個字聽起來如此的熟耳,仔細想了想,張紫宸這才想起來。
原來在不久前,張紫宸和黑瞳乘坐飛機來到上海時,那時候坐在他旁邊的一個叫做蘇媚兒的美女就提及過這個上海國際古董展覽會。
可是張紫宸記得,當時蘇媚兒說,那個上海國際古董展覽會,應該沒過幾天就要開始了。
但張紫宸在這河邊街一連呆了一個多月,想必這兩個展覽會應該不是同一個。
于是張紫宸問道:“汪師傅,就前面一段時間,是不是也有一個古董展覽會?”
汪胖子一甩手,笑道:“你說的是上個月吧?”
張紫宸點頭,汪胖子就大笑道:“其實呀,這兩個古董展覽會原本就是一個!還記得一個月前嗎?那時候你被光芒包圍,沖擊金丹境,就這,導緻了整個上海小小的震動了一下。就因爲這樣耽擱了,所以這次古董展覽會才推辭了一個月,到明天才舉行。”
“原來如此!”張紫宸頓時滿臉通紅,估計上次沖擊金丹境,導緻了别人以爲這是地震将來的原因,所以許多重大會展都全部拖後。
“紫宸你别洩氣,即使明天民政局那裏沒有你女朋友的資料,那我就帶你們帶上海轉一轉,貼個尋人啓事什麽的,現在這個社會,要找個人那還不容易嗎?”汪胖子顯然是比張紫宸有經驗了。
在當今這個世界,上電視,登報紙,發尋人啓事,隻要是一個活人沒死沒被人囚禁,想要找尋一個人,可是非常容易的。
經過大家的安慰,張紫宸的心情總算好了一些。
晚飯過後,大夥兒呆在一個房間内看看電視聊聊天,很快就到了深夜。
可是夜晚,和林心琪躺在一個被窩中的張紫宸卻完全睡不着,這其中除了對莫亦菲的思念,更多的則是對枕邊人的自責和内疚。
所以這一個晚上,張紫宸都背對着林心琪,不敢動她一下。
最近這些天,張紫宸心裏和嘴裏一直念叨着莫亦菲,卻幾乎完全将林心琪忽略了。
張紫宸自己都覺得,是不是在拿林心琪當作一個床上的伴侶,招之則來,揮之則去,這對林心琪太不公平了。
似乎,林心琪也因此而傷心了,從張紫宸醒來之後,她的話時最少的。
張紫宸三句話不離莫亦菲,這确實讓她有點受不了。
于是兩人就這樣,背對着背,但黑夜之中的二人,卻都睜開着眼睛,沒有一點睡意。
不知過了多久,張紫宸終于鼓起勇氣,動彈了一下身體,他轉身,慢慢地靠近林心琪,然後輕輕地将她湧入懷中。
這一抱,林心琪嬌小的身子竟然顫抖起來,傾兒,她竟然輕聲泣鳴,眼角流下了兩行淚水。
淚水沿着她的肌膚,滑落在枕頭上,一切是那麽的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