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紫宸一頓:“是那些鬼所爲嗎?”
林心琪重重的點頭:“是!就是那些鬼做的!那時候一到夜晚,整條河邊街就陰風陣陣,鬼哭狼嚎,那些夜間在外面的人,十有八九都會被厲鬼殺害。後來更甚,街道上沒人了,這些厲鬼就直接跑到别人家裏去殺人,爲此,有許多人家一夜之間就被滅門。”
張紫宸聽後,盡管是他這樣的一個知道生命有輪回的道士,都倒吸一口涼氣,這些厲害太過兇惡了。
“所以你們舉家就搬出了河邊街嗎?”張紫宸問道。
“嗯,由于這條街道發生了這麽多鬧鬼事件,所以政府部門就插手,他們還請來的道士驅除妖鬼。”林心琪有點失望,“可是這都幾年了,還是沒有音訊。所以這住在河邊街的所有人,幾乎全部搬離了那條街道,就連住在附近的人,有些怕死的,都搬離了那個地方。”
至此張紫宸總算是全部明白了,他歎氣道:“而這一切都要歸咎于第118号,是嗎?
林心琪沒有否認,點頭道:“是的,聽别人說,陽氣是從那兒流失的,陰氣是從那兒發出來的,就連厲鬼,都是從第118号裏面鑽出來的。”
“哈哈哈,看來這第118号,的确有些問題啊。”張紫宸這是苦笑,如果按林心琪這樣的說法,隻怕莫亦菲真的兇多吉少了。
“好啦紫宸,時間不早了,我們先吃早餐,待會兒我帶你們到那條街區附近轉轉,但不能靠近。”林心琪說的非常認真,“好嗎?即便那裏是你女朋友的家,那也是很危險的。”
“嗯,好好好!”張紫宸現在答應得好好的,隻怕等會兒他到了那片區域,那想幹什麽,就看自己的了。
外面天色昏暗,但也已經是八點多,張紫宸趕緊将躺在沙發上裝睡的黑瞳叫喚起來,洗漱了一遍,然後吃完早餐,三人就急匆匆的出門了。
住在機場附近,坐車也特别方便。
這裏不僅有許多公交汽車,還有出租車,爲了在最短的時間内抵達黃浦區河邊街處,張紫宸特意叫了一輛黃色的出租車。
開車的司機是一個四十歲,有點發福的中年人,中年人看上去十分憨厚,應該不是騙人的那種。
“帥哥美女,要去哪兒呀?”司機非常有禮貌,這讓張紫宸非常舒服。
“大叔,我們想去一趟河邊街,你能送我們去嗎?”正所謂美女出手好辦事,這搭讪的工作,張紫宸決定交給林心琪來做。
這胖子司機看見是一個美麗的可人兒問話,果然他的态度更好了:“美女,那河邊街可是禁區啊!聽說過那地118号嗎?那是鬼宅,不能去。”
“啊?大叔,我們到那附近就可以,不用深入進去。”林心琪勸說道。
“黃浦區河邊街那片區域我們本來是不會去的,但既然你說要去那附近,我得先跟你說一聲。”胖子司機堅決不肯。
“哎師父,您說。”林心琪微笑道。這是最标準的笑容,她們這些空姐可是經過了最嚴格的訓練,才有如今這輕輕一笑,就能迷倒所有人的笑容。
張紫宸估計,這胖子司機也是因爲林心琪的漂亮,才決定铤而走險,走這一趟。
隻聽見胖子司機說:“美女,我送你們這一趟過去也行,但我不打表,你們要給我一千塊錢。”
“一千?”林心琪一愣,“師傅,您收的也太貴了吧?”
“美女,不是我收的貴,隻是去那個地方我随時都可能遇上鬼,我這等于是在拿性命賺錢啊!”胖子司機苦笑道,“你看看我的車裏,到處都是平安符,菩薩之類的,就是爲了防止碰上鬼。如果不是換做看你這麽漂亮,是别人的話,沒有一千五到兩千塊錢以上,我是堅決不會去的。”
“師父,你看能不能再少一點?”林心琪确實不厭煩,繼續和胖子司機講價。
可是張紫宸卻苦笑起來,這一次他來上海,最不缺的就是錢了。
臨行前,張守清不僅給了張紫宸兩萬塊錢現金,還給了他一張十萬元的銀行卡。
這些錢雖然不算多,但張紫宸卻也不會省着。
于是他摟住林心琪的腰,笑道:“心琪,别說了,一千就一千吧!”
林心琪卻嘟着嘴巴:“可是這錢确實多了,他完全是在坑我們。”
張紫宸苦笑道:“别說坑不坑了,你仔細想想,這位師父說的确實有道理,他這一趟去河邊街,搞不好真會遇上厲鬼,是不?人家确實是拿着性命在賺我們的錢。”
雖然林心琪有點不情願,但在張紫宸的說服下,他們還是決定花這一千塊,去一趟河邊街。
張紫宸他們三人上車之後,胖子司機就啓動汽車,車子沿着上海環城公路前行,慢慢駛入黃浦區。
坐在車裏,張紫宸察覺到了上海這個地方有一絲絲不尋常的氣息,他們修道之人,其神識和感覺比普通人強一萬倍,甚至更多。
所以張紫宸敏感的察覺到,上海這個城市似乎有點冰冷,這種冷并不是冬天的這種冷,而是一種讓人靈魂顫粟的寒冷。
沒錯,這就是陰氣對人類靈魂所造成的寒冷。
怎麽會這樣?
張紫宸皺起了眉頭,上海這個地方在他的眼睛裏,似乎蒙上了一沉灰色的影子,如此大的一個城市,竟然‘生病’了。
車行一半,胖子司機便問道:“我說你們三個年輕人,沒事幹嘛往河邊街跑呀?那條街鬧鬼鬧得特兇,特别是那第118号,整個上海人都知道了,那是鬼宅,兇宅,靠近不得。”
“我說胖子,你開車就開車,瞎問這些幹嘛?”坐在副駕駛位上的黑瞳有點不耐煩道。
“呵呵,我也就是關心一下你們嘛!”胖子被喝斥,但并不生氣,似乎顧客就是上帝這句話,已經在他心裏生根發芽了。
“你這司機,忒啰嗦!”黑瞳本來就心煩意燥,昨天晚上他就大概知道了上海所發生的事情,那些狗兄早就告訴他這種情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