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紫宸剛剛說到這兒,就被張天錫給制止住了。
“紫宸,其實這件事情,在幾年前我本該告訴你的,但由于害怕影響你的修煉,所以師祖一直瞞着你。”張天錫盯着徒孫的眼睛,認真的說,“四年多年前,你師父因爲這個莫亦菲的事情找過我。”
接着,張天錫便将莫亦菲懷孕,并且被其父母接走的事情重新講述了一遍。
張紫宸聽見莫亦菲懷孕,開始有點興奮和高興,但當他聽說莫亦菲這一去五年,都沒有再回來時,頓時滿心失望。
張天錫安慰道:“我當年囑咐你師父,讓他等待。可是這之後,你師父便沒有踏入龍脈圖中,想必那莫亦菲也沒有再來找你了。”
說實話,聽見這個消息,張紫宸很想大哭一場。
雖然莫亦菲并不是張紫宸的最愛,但是通過後來一段時間的慢慢接觸,這個比他大三歲的女子已經漸漸的占據了張紫宸的心扉。
而且當莫亦菲提出要和張紫宸結婚時,張紫宸也很爽快的答應,答案很簡單,既然他得到了她的身體,那就要爲之負責。
一直到如今,在張紫宸的心底,莫亦菲還是占據了他的一大片真心。
在張紫宸冷靜下來之後,他深吸了一口氣,擦幹淨眼睛裏即将落下的眼淚,假裝堅強道:“師祖,那你現在告訴我這件事情,就不怕影響我的修煉嗎?”
是的,張紫宸情願這件事情一直瞞着他,直到永遠,而他就這樣一直在龍脈圖中快樂的修行。
可張天錫苦笑着搖頭道:“紫宸,你的經脈和丹田是常人的五倍大,也就是說,你的修爲現在處于築基巅峰境界,相當于就等于是平常五個築基巅峰境界的高手。經過這些年的觀察,我發現你想要沖擊金丹境界,并不會這麽順利。”
經脈和丹田是常人的五倍之大,這件事情張紫宸早就知道了。
當年張天錫将還未成熟的千年桃樹精魄注入他的身體,無意中将張紫宸的經脈和丹田擴張了數倍。
這也就是說,别人修煉一個築基巅峰境界的等級,張紫宸卻要修習五個這樣等級,這其中的困難可想而知。
提及修煉,張紫宸便問道:“師祖,那我沖擊金丹境界,能成功嗎?”
張天錫輕輕吸了一口氣,他的胸膛跟着一起一伏:“未知!不過接下來就是我要你去辦的事情。”
“師祖,什麽事兒?徒孫一定照辦!”爲了能夠沖擊金丹境界,張紫宸做什麽都願意,既然走上了修煉這條路,那一切都要爲修煉開路。
“其實也不是大事。”張天錫面帶擔憂,“這是你這大于常人五倍的丹田,想要沖擊金丹,我卻有些擔心。所以我仔細想了想,我們暫時不急着沖擊,我要讓你去外面的現實世界曆練。”
“曆練?”張紫宸一愣,這個詞他曾經聽說過,當年何慧敏就是在師父袁玄奇的照顧之下,在全國各處行走曆練。
所謂的曆練,就是讓張紫宸去外面的世界多做一些善事,多做一些好事,再者增加生活閱曆,也許有些生活中的小事,便可給他帶來突破金丹境界的靈感。
“對!曆練!”張天錫說的斬釘截鐵,“你去曆練之後,降妖除魔,多行善事,積累功德。當你的功德積累到差不多的份上,那沖擊金丹境界,隻不過是一步之遙,跨過去便是。”
“好吧。”雖然師祖說的如此輕松,但張紫宸心裏非常清楚,這個功德,并不是這麽容易積累的。
“這次你出門曆練,和黑瞳一起去。”張天錫囑咐道,“天地之間雖然靈氣甚少,但不是沒有,而你和黑瞳身上根本就沒有自己的靈器和寶物,希望這一次你們去凡塵,能夠有所機緣,得到屬于自己的法器。”
“是,師父(主人)!”
張紫宸和黑瞳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接到命令,兩人都沒有開玩笑,而是認真的聽着。
“嗯,很好。”張天錫很是滿意他們兩個人的态度,他轉而對着張劍鋒,凝神道,“劍鋒,你體内藥力迅猛,想必你自己也能體會。所以在紫宸和黑瞳出去曆練的這段時間,你就必須得一個非常枯燥在這龍脈圖中繼續修煉。”
說實話,張劍鋒确實很想盡快走出龍脈圖,但他的身體不僅被冰魄還魂丹給拖累着。在另一方面,張劍鋒很想繼續增強自己的實力,這樣一來,将來對付那個邙山派的枯木道長,勝算更大。
張劍鋒沒有失望,眼睛裏反而充滿着堅毅,他說:“師祖,我會用心修煉的,如今我已經是築基後期巅峰狀态,不待時日定可突破,到時候再出去那也不遲。”
“嗯嗯,劍鋒你能有如此堅強的心性,師祖我實在是佩服。”張天錫這一場對話,關系到了每一個人,也安慰到了每一個人。
這或許就是作爲一個長輩應該要有的度量和态度,即便是張天錫打心底喜歡張紫宸,但在表面上,或是在一些大事情方面,他并沒有表現出來。
張天錫對于這幾個親近之人,采取的态度都是一碗水端平,這的确是一個好師父,也是一個好師祖。
接下來,張天錫和張紫宸他們幾個人聊了一些家常,一直到很晚的時候,他才說:“紫宸,去吧!帶着黑瞳去外面的世界曆練一番。”
“那好,師祖,大師兄,那我們這就去了。”張紫宸戀戀不舍的回答,但是在師祖的催促下,他右手一揮,前方虛空出現一道時空裂縫。
再次嘟囔了幾句,張紫宸這才和黑瞳走入時空裂縫,消失不見了。
而張劍鋒也開始找了一個地方,一個人靜靜的坐下,開始潛心修煉。
張天錫見狀,非常滿意的點點頭,也微微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時空一轉,龍虎道觀大堂内。
隻見在大堂右邊的那幅水彩畫之中,兩個小小的身影慢慢走出來,然後擴大。
當這兩個人影到達正常人的高度時,他們一起往前跨出一步,如果此時大堂内有人,一定會以爲這是瘋了,他竟然能看見兩個人從這幅牆畫之中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