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過短暫的興奮之後,趙雅婷将這件喜訊告訴了在道觀裏面忙活着上香的張守清。
張守清聽着,心裏也是十分高興,自己的徒弟有喜了,高興還來不及。
當張守清和趙雅婷夫婦安慰着莫亦菲進入房間,想讓她多休息時,張守清不經意間就看見了放在桌子的一張字條。
張守清拿起來念了幾遍,驚訝道:“紫宸今天下午出來找過我們!”
趙雅婷一愣,笑道:“我看紫宸找的不是我們,而是亦菲吧?”
張守清嘿嘿一笑,說:“不管紫宸要找的是誰,隻是今天我們帶你去醫院檢查寶寶情況,沒能見到他。亦菲,可苦了你了。”
莫亦菲聞言笑着說:“師父,沒關系的。”
“多好的姑娘,你太善解人意了。”說到這兒,張守清歎氣道,“不過亦菲,你還是要做好心理準備。”
“咋了?是不是紫宸出事了?”莫亦菲和趙雅婷同時擔心道。
“倒不是紫宸出事了,而是紫宸在這紙條上說,今天他出來沒有見到我們,隻怕以後的這段時間他要辛苦修煉,可能短時間内,他無法再出來了。”張守清将紙條遞給莫亦菲。
莫亦菲接過紙條,和趙雅婷一起讀了起來。
紙條之中,張紫宸說他最近正是修煉的好時機,不可錯過,所以短時間内無法再出來,與衆人見面。
這一點,莫亦菲确實有些失望,但随即,她又摸摸肚子,露出了一個完美的笑容。
短時間内見不到張紫宸不要緊,重要的是,莫亦菲現在懷了張紫宸的孩子。
有這個,那就夠了。
這一夜非常難熬,張守清夫婦因爲莫亦菲懷孕的事情,整夜難眠。
而我們的當事者莫亦菲更加的備受煎熬,現在她極力想去醫院檢查,看看檢查結果。
于是在這一夜,雖然龍虎道觀極爲安靜,但三個人的心情卻都并不平靜。
三個人都是如此,一直到下半夜,才懵懵懂懂的陷入沉睡之中。
天空泛起了魚肚白,這一天,天氣看起來似乎也不錯。
在天邊的紅色光芒照射大地時,天色漸漸亮堂起來。
咚咚咚!
咚咚咚!
伴随着天色剛亮,龍虎道觀院子外的大門被人敲響了。
張守清躺在床上,最先睜開他朦胧的雙眼,昨晚睡得太晚,以至于今日三人都昏睡過度,都早上将近八點了,大家都還在睡夢之中。
咚咚咚!
咚咚咚!
外門又是兩聲非常有力的敲門聲,張守清雙手捏了捏額頭的太陽穴,這才無力的爬起來。
帶着惺忪的神情,張守清快速将自己的衣服穿好,走出了房門。
咚咚咚!
這一次,門外隻是敲了一次,張守清就朝着外面大喊道:“誰呀?這麽早!”
“紫宸在嗎?張紫宸在嗎?”門外傳來了一個清脆的女人聲音,聽其聲音,不過二十四五歲。
“你是誰啊?”張守清趕緊擦擦眼睛,小跑兩步,将院子大門打開。
當張守清看見外面的人時,一驚:“你是……”
張守清看見來的幾個人之中,有兩個警察,一男一女,而在這兩個警察身後,也有兩個四十幾歲的中年人,也是一男一女。
“你是張道長,是紫宸的師父嗎?”問話的是這個美女警官。
“嗯對,你找紫宸有事嗎?”張守清看見這個陣仗,有點迷糊道。
“張道長,初次見面,你好!”美女警官伸出她那白皙的右手,想要握手,“我叫葉馨,是紫宸的朋友,但也是我們縣城派出所的一名警員。”
“你好你好。”張守清在迷糊中,與葉馨握了握手,有點擔心的問,“葉警官,請問紫宸犯事了嗎?你們這一大早的,找他幹嘛?”
葉馨一愣,笑道:“張道長,紫宸沒有犯事,隻是我們找紫宸的女朋友,莫亦菲。”
“亦菲?你找她幹嘛?亦菲可是個好女孩,沒有犯事!”張守清眉頭更是皺的厲害了,這莫亦菲剛剛懷上自己徒弟的孩子,可不能犯事啊!
“呵呵,張道長,你誤會了!”葉馨笑了起來,她指着身後的那兩名中年男女,說,“張道長,這兩位是亦菲妹妹的父母。”
“啊?父母?”張守清看向那兩個中年男女,感覺确實有那麽一點兒像。
“張道長,事情是這樣的……”在葉馨的解釋下,張守清終于明白了事情的大概。
原來在三個多月前,也就是那一次張守清他們一起去雲南時,在飛機上遇見了血屍。
血屍屠殺了飛機上的大部分乘客和機乘人員,後來新聞報道,說是飛機上遇上了恐怖分子。
遠在上海地區的莫亦菲父母從電視上一聽見這個消息,就立刻打電話給莫亦菲,想讓她放棄當空姐的念想。
奈何莫亦菲一再堅持,就和父母吵了一架。
這吵架之後,莫亦菲不僅不主動跟家裏聯系,甚至還将電話号碼給重新換了一個,一直到如今,莫亦菲都還未和家裏聯系一次。
這可急壞了家裏的兩個老人家。
開始的時候,大家也沒有在意,可是時間長了,當莫亦菲的父母再次撥打她的電話時,卻說是空号。
這可了不得,女兒失蹤了。
這個念頭立刻就在兩位老人家心裏産生,往後的幾天内,莫亦菲的父母一邊打莫亦菲的電話,一邊打學校和朋友的電話。
但不管是學校和朋友,都說最近沒有見過莫亦菲,于是便報警了。
警察搜尋了許多天,都沒有找到莫亦菲的蹤迹。
而當這個案件傳到洪城縣警察局時,身爲一名警官的葉馨在昨天晚上剛巧看見了這個案件,她仔細觀察了莫亦菲的相片之後,果斷認爲,張紫宸的女朋友就是案件之中失蹤的那個女孩兒。
于是葉馨率先給上海警方通了電話,說是找到人了,但人并沒有丢,莫亦菲在洪城縣活得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