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莫亦菲滿腦子都是劉佳出家的事情時,她忽然聽見,劉佳的母親鄒素梅在大聲哭泣。
“張道長,佳佳是我們唯一的孩子,你說她爲什麽突然會選擇出家呀?”鄒素梅越說越傷心,就連跟在她身後的劉福貴,也是滿眼都是淚花。
這個問題,張守清還真不知該如何作答。
因爲劉佳的出家,八成和張紫宸有關系,這如果将這件事情告知鄒素梅夫婦,隻怕她們已經會怨恨上自己吧?
張守清極爲無奈,他和趙雅婷對視了一眼,暗暗底下腦袋,歎了口氣:作孽啊!
鄒素梅哭了一會兒,說:“張道長,你幫我們算算命,看到底是我們兩口子哪兒做得不好?如果那些地方該改正的,我們夫妻一定照辦,我們隻要佳佳能返回來。”
說到算命,張守清這才想起來。
其實很早以前,張守清認識鄒素梅時,就看見鄒素梅命帶福星,此生富貴,命理不錯。
可是今日一見這鄒素梅,隻見她手掌紋理似乎有被改變過,她的命中不僅攜帶富貴相,而且仿佛非常尊貴,運勢極佳。
再見鄒素梅額頭處,白光缭繞,就是張守清都說不出這是什麽卦象。
不過張守清能夠肯定,鄒素梅的這種變化,一定是在往好的方向發生改變,而這一切,似乎和劉佳的出家有關系。
現在鄒素梅的卦象,不僅僅是用‘不錯’二字來形容了,她的卦象,簡直好得讓人嫉妒。
“難道劉佳出家,卻在無意之中改變了她們一家人的運勢?”張守清在心裏狐疑。
不過想歸想,張守清卻不想劉佳出家,因爲劉佳還是一個剛剛十八歲的女孩兒,她有着大好的青春,她更有着美麗的生活。
總而言之,劉佳爲張紫宸出家,不值得!
“張道長,你倒是給我們夫妻算算命啊?給我們指點一下。”鄒素梅掏出一塊白色手帕,擦拭着臉上的淚水。
“素梅,你的命理我剛才都看了,是很好的命理!你此生不僅富貴,而且還能大富大貴。”張守清将他所看到的全部說出來,“而且我現在觀劉福貴,他雖然心中有悶氣,但他和你一樣,都是大富大貴的命理,你們沒有做的不好的地方。”
鄒素梅聽之,整個人愈加激動,哭得聲音更大:“既然我們夫妻命理好,可爲什麽我們的女兒會離開我們,去出家?”
“這……”張守清可不能将劉佳和張紫宸的事情告訴她,否則看她這架勢,非得拆了這個小道觀不可,“素梅,你冷靜下來,萬事總有解決的方案。”
“還能有什麽方案?”鄒素梅哭道,“劉佳出家第二天,我和她爸就追到峨眉山,想要勸她下山,可她卻站在那懸崖邊,要我們立刻回去,否則她就跳崖!張道長你說說,我們夫妻倆人這到底是造了什麽孽啊?老天要如此對待我們?”
整個院子内,就隻傳來鄒素梅一個人的哭聲和傾訴聲,而張守清他們三人因爲知道事情的真相,不敢随意發表意見,似乎劉佳出家,和他們幾個人脫不了關系。
這一整天,鄒素梅和劉福貴夫妻一直呆在龍虎道觀,早中晚三餐都是在道觀中解決的。
不過這一天,可讓張守清累得夠嗆,他一邊還要聽着這對夫妻的哭訴,一邊還要安慰他們,不累才怪。
好不容易,直到深夜,張守清才将鄒素梅夫妻送走。
第二天,天照常亮,平靜的時間總是匆匆而過。
但是在龍虎道觀内,有一個女生卻覺得這個時間過得很慢,因爲她在這段平靜的時間内,無法見到她的小情郎,這可真是度日如年的感覺。
“紫宸,你什麽時候才能出來?”
幾乎每一天,在道觀的大堂内,總會聽見這樣一個聲音,也總會看見一個倩影,她伫立在那幅龍脈山水畫的前面,看着山水畫,陷入沉思。
龍脈圖中,張紫宸卻閉眼修煉,完全忘記了有佳人在等待他。
山峰之上,坐落在巨大石頭上的張天錫時不時睜開眼睛,看着自己的這個徒孫,非常滿意的點點頭。
張紫宸才剛剛進入這天地玄龍脈之中不久,似乎就和這條龍脈産生了共鳴,他已經将自己完完全全的和這條龍脈結合。
正因爲這樣,所以張紫宸的修爲才能一日千裏。
此時的張紫宸周圍同樣聚集了相當濃厚的七彩靈氣,靈氣快速的通過張紫宸身體上的任何一個地方,瘋狂的湧入他的身體,這種修煉速度真是太可怕了。
其實張紫宸自己也覺得在這龍脈圖中修煉,事半功倍,幾乎每一天,他都能看見丹田中的液體真氣壯大一圈。
這種成功的感覺,真的是太爽了。
特别讓張紫宸興奮的是,他在接受了那隻千年桃樹精魄之後,身體有了明顯的改變。
經脈擴大暫且不說,張紫宸身體裏面的雜質就像是被篩子篩過一樣,快速的随着他呼吸的空氣,排除體外。
現在張紫宸的丹田,就好像是一塊巨大的吸鐵石,瘋狂的吸收着外面的靈氣。
時間就在張紫宸的修煉中一天天過去,當他丹田處的液體真氣由一片池塘大小,然後慢慢擴大成一個水壩大小時,他被一個噪雜聲吵醒了。
呼——
吸——
張紫宸調整了一下呼吸,緩緩地睜開眼睛。
入目之中,是一襲白衣的老頭張天錫,張紫宸毫不猶豫的笑道:“師祖。”
看見張紫宸自修煉之中醒來,張天錫嘴巴上的胡須動了兩下,說:“紫宸,你大師兄醒了,在那邊哭泣。”
張天錫所指,正是山峰的懸崖邊。
張紫宸循着師祖手指的方向看去,隻見一個瘦小的身軀坐在地上,看着山崖下,悲傷哭泣。
張紫宸這才明白,原來他剛才是被大師兄的哭聲吵醒了。
“師祖,那我去勸勸大師兄。”張紫宸從地上站起來,輕輕地往懸崖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