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羅化作黑影,猶如一陣清風,從天而降,眨眼就來到袁玄奇面前,舉起手掌就準備打下去。
轟!
突然,另一外隻手掌和巫羅對了一掌,爆出一陣響聲。
巫羅退後十幾米,定睛一看,竟然發現是那個白衣老頭擋在了袁玄奇的前面。
張天錫盯着巫羅,冷冷吼道:“魔人!還不快快束手就擒,這個世界可不是你們應該造次的地方!”
巫羅深吸了一口氣,心中開始盤算,如今他們被困在這微型驅魔陣法之中,一時間難以逃脫。
現在這裏又有一個白衣老頭坐鎮,恐怕這樣的情形繼續持續下去,吃虧的可會是自己人。
既然這千年桃樹精魄得不到,那巫羅也隻得歎口氣,來日方長,身體裏面的傷可以慢慢養,也許以後還能找到治療傷勢的寶物。
如果今天把性命堵在這裏,那可不劃算。
有了這些想法,巫羅也就有了逃跑的心裏。
“魔人!今日我就替天行道,鏟除你們這些爲非作歹的邪惡份子!”張天錫爆喝一聲,同時他收起拂塵,雙手兩指并攏,交叉于胸前。
“太上清光,助我神力,鏟除妖邪!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在張天錫念完咒語之後,他的渾身就爆出一股股強大的白色真氣,這股白色真氣非常肆虐,它們吹動着張天錫的頭發和胡子,似乎隻要張天錫命令一下,這些有形狀的白色真氣就會急沖而去,要了巫羅的性命。
可是當張天錫準備大戰一場時,巫羅卻哈哈大笑起來,他說道:“老頭,我自知今日不會是你們的對手,但我卻可以在在短時間内,将淩子涵手裏的那個小道士給殺了,你信不信?”
張天錫聞言,愣了片刻,隻聽見巫羅笑道:“從剛才你的話語中,我聽出來了,你還是十分關心你那個徒孫的,是不是?”
張天錫眯起眼睛,冷冷道:“魔人,如果你敢殺了我那徒孫,那今日我一定消滅了你,替天除害。”
巫羅張開雙手搖搖頭,道:“何必呢?這是何必呢?爲什麽要弄個你死我活?其實我們可以來做一個交易,隻要你放我們離開,那我們也把那個小道士放了。這樣一來,兩不相欠,大家平安,這不是挺好的嗎?”
聽了巫羅的話,張天錫眉頭一動,心裏十分贊同巫羅提出這種要求。
張天錫将一切的命運都賭在了張紫宸的身上,所以他決不能讓張紫宸受到一絲危害,特别是死亡!
隻要張紫宸一死,張天錫的賭注就算全部失敗了。
于是張天錫收起了那些圍繞在他身體周圍的白色真氣,他站直了身體:“此話當真?”
巫羅大笑,然後舉起右手三跟手指頭,對着天空朗聲道:“我巫羅在此對天發誓,隻要你們放了我們三個人一條生路,那我定當将那個小道士平安歸還給你!”
巫羅這是在發誓,張天錫很是清楚,不管是道士和尚,又或是妖魔鬼怪,隻要他們沾到了這天道的門檻,那麽他們就必須受到天道的監督。
在這之中,不管是好人壞人,或者是正道和妖魔,隻要一旦發誓,那這個誓言就會直接貫通于天道。
如果哪一方沒有履行諾言,違背誓言,那定當遭受道天道的無情報複。
所以在這個巫羅起誓之後,張天錫這才點頭。
而袁玄奇和何慧敏在聽見了巫羅的誓言之後,也是心念一動,雙雙停止了口訣和指訣。
天罡門與巫羅和淩子涵有着不共戴天之仇,雖然袁玄奇很想殺死魔人,親刃淩子涵,但既然十年都等了,也不差現在這一點時間。
現在的重中之重,是把張紫宸解救出來。
當口訣和指訣停止之後,沒有了主人繼續用真氣運行的微型天罡驅魔陣法漸漸消退。
那二十米插在地面上的紅黃小旗上,光芒退去,歸于平靜。
整個空間,壓力驟減。
在淩子涵的攙扶下,黑色骷髅好不容易才站立起來,但它仍然有點神志不清,需得調養一段時間。
巫羅身體真氣運行,腳下用力,整個人往高空飛去。
當巫羅來到淩子涵身邊時,他接過昏迷中的張紫宸,将其丢給白衣老頭。
張天錫早就非常擔心自己的這個徒孫,他伸出右手,一股白色真氣将半空飛落的張紫宸吸引到自己手中。
張天錫以最快的速度給張紫宸把脈。
一會兒之後,張天錫眉頭舒展,這個徒孫果真是福大命大,此時張紫宸心跳穩定,身體機能健全,隻不過是真氣消耗過度,暫時昏迷了過去。
“你們走吧!以後如果再讓我看見你們,我一定會除了你們!”張天錫朝着天空喊道。
“以後?”巫羅笑道,“等我的功力恢複些許,隻怕以後你就不會是我的對手了,以後的事情誰能說清,今日就此别過!他日有機會再相遇,那我們便鬥個你死我活!”
說罷,巫羅右手一揮,一個時空裂縫出現在他們三個人的前面。
在衆人的注視下,巫羅他們三個人魚貫進入時空裂縫中。
當他們三人全部進入時空裂縫之後,時空裂縫閃爍了幾下,消失于無形。
天空萬裏無雲,藍藍的天際,一輪烈日,照射而下。
整個世界,空氣登時清晰無比。
叭叭,叭叭!
在龍虎道觀門前一裏多路的公路上,傳來了一陣陣車輛行駛的喇叭聲,在那公路上,除了各種大車小車,還有摩托和行人。
就在剛才巫羅出現的時候,張天錫早就将龍虎道觀方圓數公裏的這片區域上布置了一個隐藏結界,不然若這龍虎道觀所發生的事情被普通人看見,心理承受能力一定不足。
現在巫羅一走,結界撤去,也就能看見其他人了。
既然張紫宸并無大礙,張天錫也就沒有多想,他将張紫宸抱起,然後走到龍虎道觀門口。
張守清夫婦和莫亦菲趕緊上前,打探張紫宸的情況。
“師父,紫宸沒事吧?”張守清率先問道。
“他沒事,隻是真氣消耗過度,我現在輸送一點真氣給他,他馬上就該醒了。”張天錫将徒孫放在地上,然後自己半跪在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