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車内的四個人不僅手臂被捆,就連頭上都被黑布蒙着,要他們自己下車,他們哪裏能看見,于是這四個人依然呆坐在面包車中不動。
雷子見狀,似乎立刻明白緣由,于是他指着幾個手下兄弟喝斥道:“來,你們幾個,将他們頭上的黑布取下來,讓他們自己下車。”
在雷子的招呼下,三五個手下一擁而上,将面包車上的四個人給拉扯下來,最後還将他們頭頂的黑布給取了下來。
當這四個人頭頂的黑布給取下來之後,竟然露出了四個非常熟悉的面孔,這四個人正是張劍鋒和肖芸一家三口!
“肖芸,沒事吧?”黑布取下來之後,張劍鋒等眼鏡适應了光芒,他第一個就關心的問。
“劍鋒,我沒事。”縱使被繩子捆綁着手臂,但肖芸還是鐵甜蜜的笑道。
“沒事就好。”張劍鋒點頭,他雖然個子不高,但爲人卻非常懂事。
肖芸回答沒事之後,張劍鋒又轉身問肖芸的父母:“爸媽,你們沒事吧?”
張劍鋒和肖芸一家訂婚,而且兩人也住在一起了,所以他就順其自然的稱呼肖芸的父母爲爸媽了。
肖芸的父母聽見女婿的關心,立刻搖頭:“沒事,除了手背捆着之外,并沒有大事。”
“嗯,那就好。”聽見大家身體健康,張劍鋒的心裏好受多了。
可是這個時候,雷子可不允許他們繼續叙舊。
“你們幾隻小蝦米嚷什麽嚷?來,跟我走!”說罷,雷子就走在前頭。
“你是誰啊?爲什麽要綁架我們?”張劍鋒小心翼翼的問,如果這些人不是用肖芸一家三口的性命作威脅,他張劍鋒就不會被幾個小混混給抓住了。
要知道張劍鋒也是一名龍虎道觀的大弟子,他的大力神符和金剛護體符使出來,直接可以招呼這些小混混。
但是張劍鋒可以不怕他們,而身爲幾個普通人的肖芸一家卻不得不怕,當遊飛和雷子掏出十幾支手槍之後,張劍鋒這才伏誅。
所以現在,張劍鋒非常想弄清發生了什麽事,對方是因爲什麽将他們捆綁到這深山老林來着。
聽見張劍鋒的問話,雷子停下腳步,轉身就給張劍鋒臉上一個巴掌,啪的一聲過後,雷子才冷笑道:“臭小子廢話真多!”
張劍鋒本想掙脫反抗,但是他身體一動,雷子就拿出黑漆漆的槍口對準一旁的肖芸,怒道:“你再多動一下,信不信我崩了你的女朋友?”
看見槍,張劍鋒這才停止反抗。
于是在遊飛和雷子的帶領下,三十多個小混混往正面的這個機械廠走進去。
在十年前,這一定是一個生産和組裝發動的機械廠,因爲在廠裏各處,還有一些破舊發黴的零件。
估計廠老闆将新廠搬出去之後賺了大錢,現在這裏的這些舊機械竟然放任不管,而廠門也沒關。
跟随着遊飛和雷子走入機械廠,這廠内立刻傳來一股難聞的鐵鏽味兒,不過廠裏面十分的寬敞。
機械廠非常大,起碼有兩千平米的寬闊空間。
剛走了幾步,張劍鋒就發現了異常情況,原來在這個舊機械廠内,還有另外一批人。
這批人約莫十來個,但清一色黑衣蒙面,他們看起來非常奇怪,十幾個人站在各個角落,不動彈一下。
而且最爲重要的是,在廠房的最裏面,張劍鋒還看見一個人被關在一個人形高的鐵籠子裏。
“那是誰?爲什麽看起來如此熟悉?”張劍鋒看着那個被關在鐵籠子裏的人之後,心裏就非常奇怪。
就在張紫宸滿心疑惑時,他已經走到了可視範圍内,他竟然發現那個被關在鐵籠子内的人竟然就是他的師父張守清!
“師父!”遠遠地,張劍鋒就喊了一句。
對面鐵籠子裏的人也注意到了張劍鋒這邊情況,他一頓之下,驚道:“劍鋒,是你!?”
“是啊師父!”在這個地方看見師父,張劍鋒有點高興,但又有點擔心,這些到底是什麽人?綁架他們所謂何事?
“你們怎麽也被抓來了?”張守清頓時滿臉的悲傷。
就在張劍鋒準備回答問題時,雷子上去就是一巴掌,他吼道:“我們淩老大在,你瞎嚷嚷啥?是不是活膩了?”
而一旁的遊飛也嘲笑道:“小兄弟,不是我有意爲難你,你是我們淩老大要的人,就不要怪我們心狠手辣了。”
張劍鋒閉口不語,從遊飛和雷子的口中,可以聽出他們對于這個淩老大十分的敬佩和害怕,看來這個淩老大才是事情的突破口。
爲了不再受到掌嘴的待遇,張劍鋒隻能選擇閉口不再說話。
于是遊飛和雷子這才帶領着張劍鋒他們幾個人往前走,一直走到張守清的鐵籠子邊上,這才停下。
直到這時張劍鋒才看清,在關押張守清的鐵籠子後面,還站着兩個人。
一個人身穿黑色西裝,留着一頭長發。
而另一個人身穿清朝裝束,頭頂帶着一個耐克鴨舌帽,鴨舌帽遮住了他的大半張臉,但是這個人看起來比較消瘦。
對于這兩個人,張劍鋒一點都不熟悉。
但是如果張紫宸在現場,他一眼就可以認出,這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正是天罡門的叛徒淩子涵。
而另一外一個身穿清朝裝束之人,正是追殺張紫宸未成的邙山派道士枯木道長。
這兩個人的笑容都非常邪惡,至少從面相上看,他們兩人都不是好人。
但是遊飛卻視這個身穿西裝之人爲老大。
遊飛上前,笑道:“淩老大,您要的人,我給你帶來了。”
淩子涵點了點頭,說:“嗯,辦的不錯。”
突然,淩子涵一愣,他指着張劍鋒背後的三個人問道:“我不是隻要你帶這個張劍鋒來嗎?這三個是誰?”
遊飛回頭,看了一眼肖芸一家三口,如實回答:“淩老大,這三個人是這張劍鋒的娘家人,這個女孩是他的未婚妻。剛才在他們家裏,張劍鋒一個人就打傷了我們七八個兄弟,情急之下,兄弟們隻好抓住他的家人來威脅他。”
“原來是這樣啊。”淩子涵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