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三點,一個身穿紅紗睡衣的嬌小身軀在巨大的席夢思床上轉來轉去,久久不得入睡。
這個嬌軀時而往右邊轉,時而往左邊轉,時而坐立起來,撓頭抓耳,有幾次她轉的幅度過大,甚至不小心掉落在地上。
但這不妨礙她繼續轉,一直在地面轉了幾圈,直到撞到地面上的櫃子和牆角之後,這個嬌軀才發現自己竟然掉落在地上了,于是趕緊爬起來,無力的癱倒在床上,繼續轉。
一直到五點半時,窗戶外面傳來一絲微光,這個嬌軀再次突然坐立起來,長長的頭發亂七八糟的遮住她的臉蛋,她一陣狂撓,痛苦喊道:“爲什麽爲什麽爲什麽!?爲什麽我腦子裏一直想着這個大變态的身影!爲什麽我的初吻給了這個大變态!爲什麽,老天,這是爲什麽……”
也許是被這件事情折磨了一宿,一直到快六點的時候,何慧敏才沉沉的睡去。
其實這一個晚上,張紫宸睡的也并不好,他跟張守清一個房間,睡覺之前被要求打坐,練習周天搬運法門入睡。
整個晚上,張紫宸都處于一種半睡半醒的朦胧狀态,不知是在想錢冰心火辣的身材,還是想着何慧敏給他的那個強吻。
時間還未到六點,張紫宸就被師父叫醒了,失眠的張紫宸隻好老老實實的跟随張守清在院子裏打了一遍伏羲八卦拳。
這套拳法一直練習了兩個多小時,在将近八點的時候,錢景德仆人來叫,說是吃早餐。
不得不說,有錢人就是有錢人,這棟别墅除了外面的布局漂亮,裝修别緻,就連裏面的空間都大到讓人吃驚。
在女仆的帶領下,張紫宸和張守清走了整整将近五分鍾,這才來到别墅後面的巨大廚房之内。不過當他們進入廚房之後,發現廚房裏已經有不少人了,錢景德和孫德勝三師徒都在。
看見張守清師徒走進來,錢景德十分有禮貌的站起來,請來他們入座。
“張道長和小道長,來來來,快點坐下,随便吃。”錢景德指着桌子上的東西,桌子上有面包沙拉,三明治,甚至還有一小鍋燕窩。
如此多的東西,這可真是貴族早餐,也難怪孫德勝三人會在這裏騙吃騙喝這麽久都不肯幹活了。
張守清笑道:“我們隻需要一碗清粥和一塊面包就行。”
錢景德豎起大拇指,誇獎道:“還是張道長你們這些修道之人清新寡欲,有真本事的就是這樣。”
一旁的孫德勝一手握着三明治,另一隻手用調羹喝着小碗中的燕窩,這可與張守清的早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錢景德這麽一說,卻忽略了孫德勝的感受。
“我說錢老闆,您這麽說話,太過刺激我了吧?”孫德勝直接用袖子将嘴角殘餘的燕窩給逝去,然後将剩餘的半塊三明治塞入大徒弟的嘴巴裏,說,“要我說,吃得好的人本事才大,吃得少人的才是沒有真本事,張道長,你同意嗎?”
張守清一愣,想不到這孫德勝會把目标轉向他,他的脾氣比陳清風好多了,也不想與孫德勝吵架,隻是一笑,接過女仆送來來的清粥和面包,開始吃起來。
錢景德見狀,趕緊道歉:“孫道長,剛才不好意思,是我說錯話了。”
孫德勝冷哼道:“錢老闆你沒錯,錯的是他們兩個。”
錢景德聞言,不禁搖搖頭,如若不是爲了那工地的事情,他也不會給人裝孫子裝到現在。
“我說張道長,要不然我們來比一比,如何?”瞅見張守清師徒不說話,孫德勝以爲他們好欺負,愣是氣焰高漲,一時間竟然想要和對方比試一番。
“修道之人,清心寡欲,我看沒這必要吧?”張守清咬了一塊面包,又繼續喝清粥,看都沒看對方一眼。
“怎麽怕了?”孫德勝嘲笑道,“我看你和你這小徒弟聲音都不敢吭,是不是沒本事,不敢比啊?”
“唉!無聊!”張守清歎了口氣,不理會他。
“我說你們别太過分了,我師父是覺得你們不如法眼,修爲過低,不想讓你們太過于出醜,所以才不和你們比試。孫德勝,你可不要信口雌黃,我忍你很久了。”張守清錯愕的看着自己的徒弟,隻見張紫宸滿臉怒氣,已經知道爲師父着想了,看來這孩子長大了。
“哼!一個小輩,竟然在這裏性口雌黃!”孫德勝蔑視着對面這個小男生,如果孫德勝能算出張紫宸的命運,也許他今天就不會如此喝斥張紫宸了。所以一直到後來,這始終都成了孫德勝人生之中的一個死結,心裏的一個疙瘩,雖然張紫宸并沒有把這樣一個小人物看在眼裏。
“你才小輩,無聊。”張紫宸仰起腦袋,張口嘴巴,将最口一小塊面包丢進嘴裏,這才滿意的拍拍手,“我吃飽了。”
“無恥小輩!”孫德勝被張紫宸這樣一個後輩忽略,氣得牙齒癢癢的,他指着張守清,怒道,“張道長,應戰不應戰?”
張守清無奈道:“孫道長,現在什麽年代了?21世紀,已經不是古代那樣打打殺殺的年代了,什麽應戰不應戰,這樣很無聊你知道嗎?”
錢景德看着張守清這一對師徒像是打太極拳一樣,在猴耍孫德勝,感情這孫德勝是智商低呢,還是智商真低呢?
可問題是,孫德勝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智商有問題,他繼續吼道:“大明小明,堵住門口,别讓他們出去!今天不跟他們比試一下,我就不姓孫。”
孫大明和孫小明聽見師父的命令,趕緊起身,堵在門口,像兩尊門神一樣,不讓其他人出去。
張紫宸一看,看來這哥們兒真生氣了,竟然用處如此的陰招。
“誰呢!?誰要堵住門口!?”
就在張守清和張紫宸想着該如何解決問題時,門口外傳來一個粗狂的聲音,然後一個很熟悉的大胡子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