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散去之後,還是沒有莫亦菲的身影。
張紫宸覺得不應該再等了,他必須采取措施,于是他說:“許晴姐,讓雪姨先送你回去,我四處去找找莫姐姐,我有點擔心她。”
許晴身體虛落,她本想盡一份力,也四處找一找莫亦菲,但是在雪姨和張紫宸的極力勸誡之下,許晴還是被雪姨送回來了家裏。
不過還好,許晴給張紫宸留了兩個人,這是兩個在許晴家裏看門的保安,一個年約四十,叫胡一來,另一個二十歲左右,有點傻傻的,叫嚴小四。
胡一來和嚴小四都是少數民族之人,胡一來屬于是苗族,而嚴小四是壯族人。但是說到底,大家都是中國人,而且都是非常善良的好人。
許晴将胡一來和嚴小四交給了張紫宸,讓他們倆人務必幫助張紫宸找到莫亦菲。
“老胡,小四,我們分頭去找,一個人找一條街,一個小時後在這裏集合。”張紫宸胡亂的安排任務,但是這看似極其簡單的安排,卻是有點玄妙。
從人民醫院門口走出去,有三條岔道,張紫宸他們每人尋找一條路,這就簡單多了。
帶着沉重的心情,張紫宸開始在大街上仔細尋找,認真看每一個人,當然是指女人。在找尋的過程中,張紫宸有些舉動惹得别人不滿意,爲此還鬧出了不小的事情,有一個打扮時髦的女子被張紫宸拍了一下肩膀,竟然誣陷張紫宸非禮她。
不過好在有人作證,這事暫時作罷。
一路尋來,張紫宸都沒有任何發現,但他不死心,再一次沿着原路返回,每一個女子張紫宸都認認真真仔仔細細的看,但都未發現莫亦菲的蹤影。
張紫宸站在萬寨村人民醫院門口,他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如此失落,如此沒用,莫亦菲的消失,再聯合雪姨的那一番話,讓張紫宸一陣頭暈目眩,難道莫姐姐真的被人販子拐走了嗎?
轟隆!
伴随着天際一聲悶雷,閃電劃過天空,終于,天空下起了小雨。此時雖然是中午一點左右,但天空由于被烏雲遮蓋,昏暗得很。
老天爺似乎感覺到了張紫宸無助的心情,小雨轉大雨,大街上,人群開始散去。
就在這時,胡一來頂着大雨從另一條大街上跑了過來,他一見張紫宸有點失魂落魄,站在人民醫院門口,卻不進去躲雨。胡一來二話不說,拉起張紫宸就往人民醫院大門口跑進去。
“俺說你這小娃,天下大雨,你不進來躲躲,俺們雲南的天氣和你們江西可以不一樣。淋了雨之後會變涼,早晚你都得感冒。”胡一來訓斥道。
“老胡,我沒有找到莫姐姐,你呢?”張紫宸這是明知故問,胡一來隻身一人跑過來,他哪裏能找到莫亦菲?
“俺也木有。”胡一來歎氣道,“最近鎮上老是發生小女孩失蹤的事情,真是不知有啥大事要發生了,警察也沒個線索。”
胡一來所說的話,就是張紫宸最害怕的聽見的話,不知爲何,張紫宸的心痛了一下,是那種揪心的疼痛。
莫姐姐,希望你平安!
“小娃,俺們回去吧!如果那女娃還木有回王家,俺們就去報警。”胡一來的每一句話都充滿着本土土語,但大緻意思張紫宸還是能聽得懂。
“不不!等等,小四還沒有回來,如果他有消息,那我們又離開了,咋辦?”張紫宸将最後的希望寄存在嚴小四尋找的這個方向,他希望莫亦菲是正常的去逛街了,然後被李小四找到。
“好吧,那等小四回來,俺們再說,俺陪你在這等。”胡一來拿張紫宸沒有辦法,隻有陪他在人民醫院裏等嚴小四。醫院外面,這突如其來的大雨的确大亂了張紫宸心。
噼裏啪啦,噼裏啪啦。
大雨下個不停,而這個時候,在王泰然家。
陳清風抱着小孩王宇來到大廳中,就立刻吩咐道:“老張,你和王老闆去找一些壇子來,你負責在壇子外壁畫一些封印符,等會兒我們将王宇體内的陰氣給引導出來,裝進壇子裏。”
陳清風這麽一說,張守清便立即明白了,其實陳清風的這個方法他不是沒有想過,隻是王宇體内的陰氣不僅強大,而且帶着厚重的邪惡氣息。如果冒險将王宇體内的陰氣引導出來,這些陰氣不小心流失到外面,隻怕後果比現在更嚴重。
因爲這些流失到外面的陰氣會飄散在空氣中,彌漫整個萬寨小鎮,到時候這個地方陰氣彙集,周圍各處妖魔鬼怪都會被吸引過來,後果将是會給萬寨小鎮帶來滅絕性的毀滅。
所以說這是一個冒險的計劃,但是現在王宇命在旦夕,似乎等不到明天袁玄奇的到來,所以今天必須一試。
在得知了陳清風的打算之後,張守清的臉色也嚴肅起來,他立即吩咐道:“王老闆,此事關乎你兒子的生死性命,你現在的任務就是必須找到許多壇子,最好都是瓷壇子。我還要配置一些朱砂,要用來畫符之用。”
瓷壇子!?
王泰然一愣,這瓷壇子上哪兒找去啊?誰家沒事會放那麽多瓷壇子在家裏?
正在王泰然犯難時,張守清喝斥道:“王老闆,你怎麽還站在這裏不動?趕緊去找瓷壇子啊?”
王泰然真是要哭了,他嘀咕道:“張道長,你要我去找瓷壇子,我上哪兒找去啊?”
張守清哎了一聲:“像那些裝酒和腌菜的壇子,你家都沒有嗎?”
裝酒和腌菜的壇子?
王泰然頓時心裏一亮,他是一個愛酒之人,所以他在地下室裏存放了許多好酒,而且還有許多壇子。
在地下室裏的酒,那可全部是都是上好的美酒,平時,王泰然自己都不舍得喝,除非是家裏來了貴客,他才會用地下室裏的酒來招呼客人。
想到這裏,王泰然頓時有了主意,二話不說,他就朝地下室跑去,那些酒必須倒掉,雖說心疼,但是目前兒子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什麽好酒和錢财,那都是身外之物。
看見王泰然往地下室跑去,張守清也不閑着,他從背在腰間的袋子裏掏出了一個大盒子,然後直接打開,盒子裏面裝的正是赤紅色的朱砂,這是畫封印符的必備東西。
有了朱砂,還有一樣東西就是血,這種血可以分爲兩種,一種是黑狗血,一種是公雞血,但是很明顯,在王泰然的家裏沒有黑狗血,也沒有公雞血。
但這并沒有難倒張守清,因爲還有一種血可以代替黑狗血和公雞血,那就是道士的血液。
道士的血液因爲常年修煉真氣和道法的緣故,其血氣不僅陽氣比普通人更甚,其威力也越大。張守清本身就是一個修道之人,他快速從廚房取來一個大臉盆,然後将一盒朱砂全部倒入臉盆之中。
做好這些準備之後,張守清從袋子中掏出一把匕首,用左手握住匕刃,然後一割,兩道深深的傷口就出現在張守清的左手。
張守清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他的口中還一邊念咒語,有了這種咒語的加持,想必張守清血液的威力會更加大。
果然,張守清那不斷滴入臉盆裏面的血發出一陣陣紅色的光芒,這似乎克制邪惡氣息所必備的東西。
幾分鍾後,張守清左手上的血液依然在流動,臉盆裏的朱砂已經差不多全部被浸透了,而張守清的臉色也因爲失血過多,變得無比蒼白。
“張道長,壇子,我帶壇子過來了!”地下室内,王泰然一隻手抱着一個巨大的黑色瓷壇子跑進了大廳,原本面露喜色的王泰然看見張守清的手在不停的流血,仿佛一下子明白了什麽。
王泰然流淚了,因爲不管是陳清風和張守清,又或是黃土道長,他們和王泰然沒有一絲的關系,但是他們卻如此用心的爲救王宇,而不惜犧牲自己。
王泰然這是感動了。
張守清吸了一口氣,他看見臉盆内的朱砂完全被他的血液所覆蓋時,張守清這才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張治愈符。
“急急如律令!”張守清右手雙指夾着黃色的治愈符在半空畫了兩個奇怪的圓圈,這道治愈符就轟然着火,張守清趕緊将右手雙指夾緊,在左手手心一劃。奇迹發生了,張守清的左手掌上那兩道傷痕頓時消失,血液也停止了流出,一切完好無損,似乎從來沒有被割傷過一樣。
但是張守清的動作并沒有停下來,他直接用雙手将臉盆中的朱砂和血液攪拌均勻,這才吩咐道:“王老闆,兩個壇子肯定不夠用,你再去搬,有多少要多少!”
張守清接過第一個壇子,直接用右手雙指沾滿朱砂和血的混合物,開始在瓷壇子上畫封印符。
在張守清這邊忙碌時,陳清風和黃土道長也并沒有閑着。
陳清風嚴肅道:“黃土道長,你這關是至關重要的,千萬不能有絲毫馬虎。”
如果換做是以前,黃土道長對陳清風的這種嚴峻态度,早就拍桌子走人了。但是在經過短暫的接觸後,黃土道長對陳清風等人的看法有所改變,而且現在爲了救王宇,黃土道長根本就不在乎這些表面的東西。
“陳道長,你要我做什麽?”黃土道長認真的問道。
“我要你施法護住王宇的心脈,千萬别再讓其他的陰氣進入其心脈,可以嗎?”陳道長非常有禮貌的問。
“嗯,這不是問題……”
可是還不等黃土道長說完,陳清風又接着說:“王宇這小孩的心脈處已經被陰氣給污染,現在能夠驅散他心脈内的這些陰氣的方法隻有一個,那就是還需要黃土道長請出你的黃金天蠶,将之放入王宇的心脈,将這些陰氣給吸出來。”
這個黃土道長開始有點壓力了,一方面他要控制住王宇體内的陰氣,不讓陰氣流入他的心脈,另一方面,黃土道長還有施法讓黃金天蠶鑽入王宇的心脈,吸取那些搞破壞的陰氣。這可是一個大難題,出不得任何錯誤,隻要是有一個小小的失誤,隻怕王宇性命不保。
“黃土道長,你行嗎?”陳清風打破了黃土道長的思路。
“行!我試試,我一定盡我最大的能力保住這個小孩兒!”既然黃土道長點頭,那陳清風就像押寶一樣,将這件事情交予他辦。
其實不止是黃土道長的這兩件事情性命攸關,張守清的也一樣,如果張守清的封印符有任何瑕疵,隻怕到時候死的就不是一兩個人了。
當然,陳清風做的是最苦的一件事情,他必須成爲這個引子,他要控制這些黑氣按他設置的路線來走,然後流進瓷壇子裏面,最後将其封印,這也是最苦最消耗法力的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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