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紫宸同學,昨天你去了我家,我就不能來你家嗎?”劉佳長發飄飄,話音如鳥兒,仿若在唱歌一般。
“沒……能來,能來。”張紫宸摸了摸後腦勺,在美女面前,他還是有點羞澀,“隻是我家是一個小道觀,要什麽沒什麽,像你們這種有錢人能來這裏,我有點想不通呢。”
确實如此,這個小道觀有些年代了,雖然在文革的時候被破壞過,但是後來祖師爺重修過,就一直延續到了現在。
龍虎道觀外面圍牆破破爛爛,裏面也不怎麽樣,除了大殿中的張天師道像還能散發一點光彩,其他東西都非常陳舊。
可是劉佳卻不這樣認爲,她笑道:“呵呵,其實我覺得嘛,住在道觀裏也挺好的,而且你們的事情我可都知道了哦!”
張紫宸知道,劉佳說的是昨天抓鬼的事情,不過張紫宸無所謂了,他不在乎别人怎麽看他,即便劉佳跑去學校說張紫宸是抓鬼的,是江湖術士,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和劉佳聊了幾句,張紫宸轉而對張守清說:“師父,那我和師兄先走了。”
張守清還處在鄒素梅的情迷之中,他随意的點點頭:“你們去吧。”
一旁的劉佳聞言,問道:“張紫宸同學,你們是要去哪?”
張紫宸如實回答道:“我想和師兄去縣城逛逛。”
劉佳頓時非常高興,笑道:“是嗎?剛好我和我媽也要去縣城買東西,不如我們一起去?我媽的車就停在外面。”
張紫宸心中一喜,暗想這劉佳家裏的車是一台寶馬,他這輩子還沒有坐過這麽好的車,今天順帶搭個便車,那也可以。
于是張紫宸和張劍鋒兩人,跟在劉佳母女身後,來到小道觀門口。隻見一輛黑色的寶馬最新款E320停在空地上,張紫宸興奮的像吃了蜜一樣,不過他并沒有表現出來,在外人面前,有時候這面子還是十分重要的。
可是當張紫宸走到小道觀門口時,一個人影匆匆忙忙的從外面沖進道觀,而且把張紫宸撞倒,磕在地面的一塊石頭之上。
“誰啊?這麽沒禮貌?”好在張紫宸有真氣護體,加上這些年修煉伏羲八卦拳的身體鍛煉,這點小傷并沒大礙,隻是張紫宸有些不高興。
“紫宸?你沒事吧?對不起,剛才把你給撞倒了。”來人是一個五十歲左右的莊稼漢,這個莊稼漢頭發幹枯,有點發黃,但人卻非常有精神,一身的肌肉跟鐵闆似得,非常硬朗。這是習慣了幹重活,鍛煉出了一個好身體。
“是李村長啊?你急急忙忙幹嘛呀?”張紫宸并沒有摔傷,他從地上爬起來,問道。
“我找你師父,鄉裏出大事了!”李長根急得滿臉都是汗,用他那麻布衣袖子擦了一擦。
“啥大事?這麽急急忙忙的?”張紫宸好奇心一來,連忙問。
“哎呀你小孩子家家的,不懂事,你師父呢?”李長根撇開張紫宸,問道。
“師父他在廚房洗碗。”雖然張紫宸有點不高興,但是對于這件‘大事’,他非得知道不可,于是張紫宸對着劉佳說道,“劉佳,你和你媽媽先去縣城吧,我這邊忙完再去。”
劉佳原本已經打開了車門,在等待張紫宸,此時張紫宸說不去了,她感覺非常失落,隻是輕聲哦了一句,就坐進了車内,跟着母親一起離開了,不過離開之時,劉佳的眼睛卻一直看着張紫宸走進小道觀裏面的身影。
哐當哐當。
廚房内出來一陣碗筷的碰撞聲,李長根直接沖進了廚房,大聲道:“守清啊,終于找到你了!”
看李長根對張守清的稱呼,似乎他們倆人挺熟的。張守清不慌不忙,慢騰騰的将洗好的碗筷擺放整齊,才說道:“老李啊,你說你急匆匆的,這是幹啥呢?”
李長根氣喘籲籲,擦了一把臉上的汗水,道:“守清啊,魚塘村西邊的那塊鎮屍碑被人給挖出來了……”
“什麽?那東西埋在地下十米深,誰那麽無聊挖這麽深?要是那東西放出來,那還不遭殃了?”張守清還不等李長根把話說話,已是滿臉的憤怒和驚詫。
“守清,你冷靜下來!”李長根加重口音,道,“是這樣的,前些天有一個地質勘探隊的來到我們村莊,說是我們這地方地形有點奇怪,要勘察一番。結果我沒注意,讓他們四處走動,一不小心走到西邊的老祠堂。他們用機器一測,說這祠堂底下非常奇怪,好像是空心的,于是他們就請了幾台挖土機使勁挖,一直挖到最深處,就發現了鎮屍碑。”
張守清指責道:“老李啊,這麽重要的事情,你怎麽現在才告訴我?”
李長根低下頭,好想知道是自己錯了一樣:“這地質勘探隊來的那天,我正好和老伴去縣城裏女兒那裏住了幾天,這不,今天我剛回來就聽說鎮屍碑被他們給挖了出來。我連喝口水的時間都沒有,就騎着摩托車往你這裏趕過來了。”
張守清猛地拍着自己的額頭:“那地底下,可是鎮着一尊大魔神啊,如果被放出來,可是要死不少人的!”
李長根害怕道:“是啊,我就是怕這樣,所以就趕緊跑過來和你商量該咋辦?”
“咋辦咋辦?”張守清急得團團轉,“那當然是我們趕緊前往現場,阻止他們破壞鎮屍碑啊!”
“好好,那我們現在就出發,趕緊過去。”李長根立刻奪門而出,張守清緊跟而上。
然而,剛剛走到門口,張守清就被兩個徒弟給攔住了,張紫宸笑道:“師父,什麽大事啊?這鎮屍碑是咋回事?你可從來沒有跟我們說哦?”
張守清招了招手:“你們倆帶上平常除靈時必須的一些東西,跟我一塊去,路上再給你們解釋。”
于是一行四人,騎着兩輛摩托車,往不遠處的魚塘村老祠堂趕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