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身後的幾個人,心裏不痛快的暗自罵道:“王八蛋,你可真是個老大,又叫你這個假貨領到溝裏了,特麽的,我看你這次再怎麽折騰。我的這個小心髒啊,再有這麽幾次碾壓,那就真血肉模糊的成碎渣了。”
此時從樹林裏跳出五六個持槍的土匪,跑到小路上邊撿槍邊‘哈哈’大笑道:“咱們的師爺就是高明,未蔔先知啊,咱們這次可發大财了,特麽的,這麽多好槍,豹頭山還真特麽的鳥槍換炮了,哈哈哈。”
走在前面的馬奇和那個土匪,轉過身搗了嚴若飛一拳,惡狠狠地罵道:“特麽的王八蛋,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看來你們今天是走到頭了,來呀兄弟們,把他們都給我綁了,押進山寨,破肚掏肝兒爆炒下酒,哈哈哈。”
“得勒,四當家的你特麽的真牛,不動一槍一彈,能這麽輕松的把他們帶回來,能耐的很呐,哈哈哈。”幾個土匪桀桀的笑道。
就這一會兒的功夫,天放亮了,先前的灰白現在已是撕破了夜幕,出現了新的一天的晨曦。
幾個土匪正高興的在地上撿槍,還沒來得及仔細的看上幾眼,就聽幾聲同樣的高喊:“都别動,誰動就打死誰,把槍放到腳下,把手慢慢的舉起來,跨過槍抱住頭朝前走。”
闫如平、劉成和王濤三人,每人抱着一挺機槍從樹林裏走出來,槍口對準那幾個土匪。
嚴若飛幾個手腳麻利的繳了土匪的槍,他命令道:“把這幾個土匪都綁起來,押進樹林綁在樹上,留下兩個人嚴加防範,可别叫這幾個混蛋跑了。”
他提溜着四當家馬奇的衣領,嚴若飛笑了,笑的很怪異,這種笑在馬奇的眼裏,就像是一把利刃就要插進他的胸窩,吓得他渾身一軟跪在地上。
馬奇這才看清,他們帶來的這些人都是小鬼子,他恨自己夜裏眼瞎,這都天亮了,才發現這些人不是好惹的日本人。
他心裏驚道:“難道小鬼子是來清剿豹頭山的?這、這可怎麽辦呐,看來這次得罪了日本人,小命是難保了。”
馬奇哆嗦着求饒道:“太君,我們可都是良民呐,從來沒打劫過皇軍的物資,我敢對天盟誓,真的沒有。”
嚴若飛皺緊眉頭鄙視的喝道:“馬奇,你還配做中國人嗎?你看你這熊樣,一點尿性都沒有,現在看起來就是一條斷了脊梁的狗,真特麽的叫人看着惡心。”
他抓住馬奇的衣領猛的往後一推,馬奇毫無防備的往後仰倒,跪着的兩腿别在身下,他一點也不敢動彈,稍微掌握不住就會跌下身側的懸崖。
嚴若飛不再理這個慫貨,轉身對闫如平說道:“你和幾個人跟在我身後,我和這個豹頭山四當家的馬奇進土匪窩,要是順利的話,大概也就半個時辰就能把弟兄們救出來,要是過時不見我出。”
“老大,你是我們的脊梁,你折了我們也就沒什麽活頭了,這樣,我和劉成進土匪窩,說的來咱們帶人走路,鬧崩了,我倆就跟他們拼了,殺死一個夠本,多殺一個還。”
嚴若飛不等闫如平說完,氣憤的罵道:“混蛋,你就是個廢物,你以爲是對付小鬼子啊?還殺一個又是多一個的,我告訴你,我這次進土匪窩有我的謀算,咱們的人我要帶走,他們土匪的心我也要,你能做到嗎?”
兄弟們聽嚴若飛這麽一說,個個皺緊眉頭,疑惑的看着嚴若飛,似懂非懂的暗罵:“這小王八蛋,又有什麽大動作,還要把土匪的心帶走,這幾天造的不輕,差點命都沒了,這小子又來了,他是不是有病?竟說出這樣的話。”
跪在地上的土匪馬奇,聽嚴若飛這麽一說,心裏恥笑的罵道:“不知大小的混蛋,你以爲你是天王老子啊?還、還把我們這些人的心帶走,哼哼,等你進去了,不把你砸碎骨頭熬出油,你特麽的找我來。”
劉成和王濤走前一步:“老大,把我倆帶上吧,到了緊要關頭起碼還有個幫手。”
“我也去,我的恩師被陷在土匪窩裏,我是他的學生,理當前去營救,算我一個。”
“你就不要跟着添亂了,那可是土匪窩,你個俊俏的姑娘要是進了那地方,還不把你吃了啊?”
嚴若飛說着嚴肅起來:“這又不是去打仗,人越多越好,現在聽我的命令:闫副連長帶領其他弟兄,埋伏在豹頭山入口,我和劉成兩人進去,要是順利的話,我會安排劉成給你們送話,要是一個時辰我倆沒出來,那就是兇多吉少。”
他頓了一下,掃視着身邊的弟兄,接着說道:“你們放心吧,你們老大不會就這麽把命丢在土匪窩,我要是就這麽死了,也太特麽的不值。闫副連長按約定,過時不要管這些土匪,就把他們綁在樹林裏,你們馬上撤回到68團,不要再争執,執行命令。”
嚴若飛對劉成說道:“換軍裝。”
兩個國民黨軍官在豹頭山四當家馬奇的引領下,沿着崎岖山路,一步步靠近豹頭山。
走在前面的土匪馬奇心裏一直在嘀咕,這幾個人到底是什麽人?真特麽的叫人難捉摸。
前面的路越來越難走,已經能看到豹頭山的山門,前行不遠就能碰上一個土匪暗哨,不時的跟他們四當家的打招呼。
土匪馬奇還算機靈,不敢點破身邊這兩個軍官到底想進豹頭山幹什麽,隻是一味的點頭哈腰的在前帶路,每當嚴若飛問起土匪的事,他都照實說,不敢撒謊,他知道命在這兩個人手裏捏着,要是哪句回的不得當,随時都會要了他的命。
三個人走到豹頭山寨門口,被幾個值哨的土匪擋住,說要帶外人進寨子,得先通報大當家的。
土匪馬奇踢了哨兵幾腳,破口罵道:“混賬王八蛋,沒看到我身邊的兩位長官嗎?人家是來拜訪咱們豹頭山的大當家,你們要是再敢阻攔,老子就一槍斃了你們。”
他說着就伸手摸腰裏的槍,一下摸了個空,把槍被人家收繳了這茬給忘了。
馬奇尴尬的對嚴若飛說道:“長官、老總,不好意思,進山門要把随身的武器交出來,不然進不了山門。”
嚴若飛兩手一攤:“我倆沒帶武器,你不知道嗎?”
“長官、老總不要開玩笑,您的人一路上用槍頂在我的後腰上,硬邦邦的我會感覺到的,還是交出來吧,不然還。”
劉成‘哈哈’一笑,把食指圈起又頂了一下馬奇的腰:“馬四當家的,這武器也要交嗎?”
馬奇氣的臉色紫漲,他緊蹩起嘴唇,鼻孔沖出粗氣的想發作卻又忍住了。
哨兵搜身檢查過嚴若飛和劉成,弓腰伸手往裏做了個請的姿勢:“請長官進山。”
嚴若飛邊走邊觀察豹頭山的山門,越看越覺得有點意思,山門是個拱門形的洞,從外面能看到裏面的光亮。
外面的洞口看起來很小,嚴若飛一米八的個頭走進去還要低頭弓腰,一次并排能進兩個人,越是往裏走,洞裏慢慢擴張的越大,洞壁上不時出現幾個大小不一的山洞,不知通向哪裏。
大約走進二十幾米才走出洞,随之更加亮堂。
嚴若飛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沒想到走出洞會在眼前出現另一番洞天。
這裏面就像一個山頭火山噴發形成的一個天池,隻不過沒有水罷了,四面是高聳陡峭的崖壁,有的斷崖上長着幾棵奇形怪狀的松樹。
四面環山形成的盆地不大,也就在一百多畝,這裏從中間有一條特别分明的路,把兩邊分割開來。
南面的房子講究些,北面的房子就破舊多了。這可能就是土匪馬奇嘴裏說的,南爲山貓北爲海賊,雖然都住在一個山寨裏,卻經常也發生點小摩擦。
嚴若飛正邊走邊觀察,突然從路兩邊沖上來幾個漢子,不由分說就要動手綁他倆。劉成哪能受這憋屈,拳腳相加扭打在一起。(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