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若飛輕笑的看着崔婷婷,把這個女孩重新仔細地端量了幾眼,越看越覺得崔婷婷長的大方漂亮。
崔婷婷看來也就二十歲左右,個頭接近一米七,一頭濃發梳成兩條濃黑發亮簇肩的小辮,白皙的皮膚,襯托着一張略帶點腮紅的瓜子臉,水靈靈的面皮,吹彈可破。
彎彎的眉毛下,是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小巧的鼻子,櫻口小嘴,性感的唇,組合的再巧妙不過,打眼一看,就是個人見人愛的美人坯子,現代俊男強追的高富美靓女。
少尉軍裝裹挾着她苗條的身材,凹凸有緻,要是再紮上武裝帶,身背殺敵鋼槍,那她就是一個英姿飒爽的巾帼戰士。
崔婷婷心裏就像揣了一隻小兔,‘突突突.。。’跳個不停,她從來沒有過的羞澀和少女的心動,此時不知怎麽會把自己左右成這個樣子。
她恨自己沒出息,以前兩人相見,收放自如,今天這是怎麽了?見到闫如飛,就像是在仰望高貴的白馬王子,自己倒像是一個醜小鴨,無所适從的自卑在心底升起。
嚴若飛看羞澀的崔大小姐,就像是泥塑的女神,身子不動的微弱喘息,越來越有點急促。
突然,崔婷婷站起來,擡頭挺胸,一掃羞澀和尴尬,大方的走到嚴若飛跟前,用那種火辣辣的眼神注視着嚴若飛,如蘭的氣息吹拂到臉上,胸部起伏更加劇烈。
嚴若飛手足無措的往後退了一步,剛要張口說話,就被撲到懷裏的熱唇堵住了嘴,渾身升騰的燥熱似在燃燒。
一對幹柴烈火越燒越旺,近乎忘乎所以,正在此時,一聲急促的報告,澆滅了火的燃燒。
嚴若飛機警的醒過神,輕輕推開擁在懷裏的崔婷婷,回頭看劉成站在門口,一腿門外一腿門裏。
他尴尬的傻笑着說道:“不好意思,沒想到長官如此繁忙,你們繼續,我..。”
“你給我回來,到底什麽事?說。”
“報告長官,團長命令你馬上趕到團部,有緊急任務部署,不得怠慢。”劉成立正嚴肅的回道。
嚴若飛從團部接到任務回到獨立連,緊急召見班排長,簡短的命令道:“現在我們要執行一項特殊任務,組建獨立連和訓練項目,暫時放下。我命令你們,必須在十分鍾内全副武裝來到我屋前列隊,過時不到者,淘汰出列,準備吧。”
他看十幾個人跑步離開,回想起崔婷婷等在團部門口跟他說的話:“若飛,我這一生已經交給你了,不管在戰場上還是在任何地方,你必須爲我活着,你我的心已經綁在一起,你生我活,你..。”
嚴若飛嚴肅的說道:“婷婷,你是個好姑娘,不要對我用情太專,這樣對你、我都好,将來也不後悔。”
他甩下話,轉身跑步離開她的身邊,崔婷婷心裏一陣難受,怎麽也想不通,這個闫如飛爲什麽對自己忽冷忽熱?這到底是爲了什麽?
一支一行十五人短小精悍武器精良的小分隊,在鄉親們和其他士兵注視的眼神下,快速的離開68團所在地,很快淹沒進茫茫的昆嵛山林。
經過一陣急行軍,來到一處斷崖下,嚴若飛仰頭往上看,目測了一下三、四十米高的斷崖,果斷的命令道:“三人一組,三十分鍾内攀上崖頂,上不去的回營區,行動。”
其他人看着陡峭的斷崖,目露爲難的搖了搖頭,可沒人敢亂發牢騷,隻是短暫的錯愣了一下,馬上組織攀崖。
嚴若飛就像一隻靈巧的猿猴,借助手裏的刺刀,速度時快時慢的往崖頂攀爬。
陡峭的斷崖,沒有人從這裏登上崖頂,崖壁的岩石年久已經風化,看似堅硬,身子借力手抓腳踏,可一旦抓住稍有松動,就會不慎跌落崖底,輕則重傷不起,重則喪命。
嚴若飛小心翼翼,試探的抓住一切能借力攀爬的樹根、岩石等物,一步一驚心的向崖頂靠攏。
攀爬斷崖,比在現代軍營新兵團訓練時的攀沿,要輕松得多,嚴若飛很快攀上崖頂,他站在上面往下看,有的才攀爬了三分之一。
嚴若飛大聲罵道:“王八蛋,都是豬啊?能不能都給我快點?要是小鬼子在你們身後端着槍追上來,就你們這些熊樣還能活命嗎?都給我快點。”
第二個攀上崖頂的是鄭三明,他大半個身子上去了,兩條腿還丟蕩在崖邊,就那麽爬着一動不動大口喘着粗氣。
‘十三血盟’的弟兄陸陸續續爬上崖頂,那兩個被俘的僞軍,現在已參軍打小鬼子的潘亮和叢二狗,真的就像兩條死狗似的懸吊在半崖上,一點氣力都沒有的停下不動了。
嚴若飛彎腰手指着他倆:“不要灰心,我相信你倆肯定行,那是因爲你們都是站着撒尿的爺們,爲了活命,勇敢的爬上來,弟兄們等你。”
站在一邊的闫如平小聲說道:“連長,我看他倆夠嗆能爬上來,要不把繩子順下去拉上來算了。”
“屁話,你要是這一次幫了他們,他們就會次次等你,我要叫咱們的人知道,任何場合每一次戰鬥,隻有自己救自己才是最保險。”
嚴若飛說到這裏,面對精疲力盡的弟兄們說道:“你們看見了嗎?他倆就是平時缺乏鍛煉,才會在關鍵時刻掉鏈子,要是他倆贻誤逃生的良機,敵人趕過來站在崖頂上,不用開槍,一塊石頭就把他們砸下去了,那還有個活嗎?”
他借機接着說道:“我知道,我逼你們強行訓練,你們這群混蛋都在背地裏罵我是魔鬼,可我是在拯救你們,要求你們平時多流汗,戰時才能少流血,混球們,現在懂了吧?”
“多謝長官體恤,從今天開始,你指到哪,我們就奔向那裏,絕不會再含糊的。”
“好,咱們喊口号,爲下面的兩個兄弟加油。”嚴若飛拿出訓練新兵時,指揮戰士喊‘啦啦’,鼓勵後進戰友的舉措,給還沒爬上來的兩人打氣鼓勁。
小分隊列隊站在崖頂,迎着初秋的風,遠眺隐約可見的68團防區,劉成心有感慨的說道:“我們參軍四、五年,換了幾任頂頭上司,有的根本不把我們當人看,我們總是心裏沒底,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把命丢了。”
他說到這裏看向嚴若飛:“哈哈,現在好了,咱們獨立連有閻長官坐鎮,就是平時再苦再累,心裏也是個踏實的。不管怎麽說,他跟咱們是過命的兄弟,咱們把這條命交到大哥手裏,放心,你們說是不是啊?”
十幾個人圍住嚴若飛,情緒高漲的大聲喊道:“大哥,從今後,你就是我們的龍頭老大,弟兄們生是你的兄弟,死了鬼魂也會跟着你不離不散,保準..。”
嚴若飛‘哈哈’笑道:“一群混蛋,不要說喪氣話,隻要我活着,你們都死不了,嘿嘿,我還真怕死上一個兩個的對我陰魂不散,半夜找我睡不安甯。好啦,人已到齊,出發。”
小分隊緊跟在嚴若飛身後,穿林海過山澗,誰也不知道這次要執行什麽特殊任務,有的心裏想問問,可一想到嚴若飛的沉穩和機智,就放心的一直跟下去。
嚴若飛帶領小分隊在山林裏穿行,不斷地驚擾落在枝頭的飛禽,‘撲棱棱’飛起,盤旋一圈又落下。就連山裏的狡兔野山羊,都被驚動的四下逃竄。
經過幾個小時的急行軍,來到一個山坡,嚴若飛一擺手,訓練有素的戰士,迅速隐蔽,并做好戰鬥準備。
嚴若飛手指着劉成和鄭三明:“你倆跟我保持距離,下山偵查,其他人由闫副連長帶領就地隐蔽,沒有我的命令不得開槍或采取任何行動,你倆跟上。”
闫如平看着嚴若飛就像一隻猴子,騰挪彈跳隐蔽前行,一會兒,三個人就從眼睛裏消失。
他由衷的佩服這個假貨,短短幾天時間,在68團上下就混的如此搶眼,就連團長和參謀長都對他另眼相看,這小子還真特麽的有能耐。
嘿嘿,要是這混蛋真能混出個道道來,我也能跟着沾上光。隻是這小王八蛋老是不按常理出牌,專幹那些出人意料的兇險事,叫人随時都跟着提心吊膽的幹營生,真憋氣。
嚴若飛來到一個土坡前,麻利的卧倒匍匐前行,兩側的劉成和鄭三明,學樣的跟在其後。
他匍匐到樹林的邊緣,看到坡下五米有一條東西走向的蜿蜒土公路,公路的北側也是個半坡,把公路夾在兩坡之間。
劉成皺眉仔細的又看了看,低聲問道:“老大,這地方咱們好像來過,我越看越像截獲小鬼子馬車的地方,咱們到這來幹啥?到底執行什麽特殊任務?”(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