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國民黨少尉滿身血迹的刺倒一個小鬼子,看到一個士兵被敵人掐着脖子壓在地上,臉色紫漲的在做垂死掙紮。
他跳過去,舉起槍托,狠勁的掄到小鬼子的頭上,小鬼子的頭被砸開了花,一頭栽倒在身下國民黨士兵的身上,紅白之物溢出,死的已沒有了氣息。
少尉排長伸手把那士兵拉起來,端着槍大聲的嘶喊道:“兄弟們,我們今天算是在這走到頭了,都特麽的像個爺們,哪怕有一口氣,也要咬死一個小鬼子,殺呀——”。
剩下不足二十人的國民黨士兵,一時熱血沸騰,想通了好賴都是個死,倒不如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來的痛快,個個奮勇向前,拼死一搏。
他們就像狼群裏的羊,被訓練有素武器精良的小鬼子輪番絞殺,剩下不足十人。
眼看着一個個被敵人殘忍的殺死,戰況非常危急,正在這生死關頭,從三個方向傳來激烈的槍聲,小鬼子被打倒不少,活着的倉惶還擊。
一班長劉成和三班副鄭三明各領一個小組,借助手中的的武器,先是每人扔出三顆手雷,在小鬼子的集結中心爆炸,随後開槍猛烈射擊,打得叫小鬼子一時慌亂找不到北,給嚴若飛解救國民黨士兵創造機會。
嚴若飛一看圍攻偵察連的小鬼子,被突如其來的襲擊打懵了,他扔出一顆手雷,借着煙霧端起機槍就是一陣掃射,猶如猛虎沖擊狼群,瞅準機會穿插到國民黨士兵跟前,邊開槍便大聲喊道:“弟兄們,快跟我突出敵人重圍,快。”
此時被包圍的國民黨士兵,一看來了救兵,首當其沖的是一排長,個個來了精神,剩下的十餘個士兵向嚴若飛靠攏,拼死殺出一條血路。
敵人發現隻是小股部隊偷襲,馬上調整隊形,向嚴若飛這邊壓過來,意圖一舉殲滅。
另外兩組看到被圍的國民黨士兵被解救出來,按照嚴若飛戰前部署,每人扔出一顆手雷,打了一排槍,不敢戀戰馬上撤離。
嚴若飛斷後,端着機槍不停的掃射,敵人緊追不放,越來越近,一旦再被包圍,那可就都玩兒完了。
他看身邊的士兵跟他一起阻擊敵人,嚴若飛邊開槍邊怒吼道:“想活命的都特麽的給我往密林深處撤,快跑啊。”
那個國民黨少尉着急的喊道:“闫如飛(嚴若飛),咱是一個村的,你爲了救我們,把命都豁上了,我不能把你一個人丢下,要撤咱倆一塊撤。”
“王八蛋,你算個球,老子是哪吒,腳下有風火輪,跑得比你快,你要是想活命就趕緊給我滾,少特麽的在這給我扯淡,滾、滾、給我滾——。”
少尉恨恨的瞪了嚴若飛一眼,一揮手喊道:“弟兄們,往密林深處撤,快撤。”
嚴若飛看身邊沒有了連累,借助自己的腿上功夫,一會兒卧倒打一梭子,一會兒彈跳起來成曲線飛跑,正跑着突然躲在隐蔽處扔一顆手雷,接着再跑。
小鬼子就像皮筋似的,一會拉緊繃遠了,可一眨眼又出現在嚴若飛跟前,不是他身軀靈動,運動速度超人,早就特麽的給挂了。
樹林裏沒有了槍聲,突然的安靜,吓得逃離出來的國民黨士兵都爲嚴若飛擔心。
已經彙聚在一起的士兵,個個探頭四處張望,祈盼着一排長能突然出現。他們雖然有時冷血,可心裏清楚,要是沒有一排長帶人來解救,那他們早就死停當了。
“王八蛋,你們還是人嗎?我們一排長舍命救了你們,你們可好,竟把他一個人扔給了小鬼子,自己倒竄的比兔子還快。特麽的,我先把醜話說到頭裏,要是一排長出了什麽好歹,你們這幾個混蛋自己抹脖子,給一排長陪葬。”
鄭三明手裏提着槍,把坐在地上被解救出來的幾個士兵臭罵了一頓。接着指着少尉癟嘴說道:“三排長闫如平,你好歹跟一排長也是一個村的人,你還有點良心嗎?爲了自己逃命,就連沒出五府的兄弟都不管了,啧啧,羞死你先人那。”
他還覺得不解氣,剛想再發洩一通,少尉排長虎着臉站起來:“姓鄭的,你特麽的嘴巴給我放幹淨點,你怎麽知道是我們把一排長扔給了小鬼子,是他顯能耐,硬是把我們罵着快滾,要是不聽他的,他那樣子就會對我們動槍,你說,我們有什麽辦法?你這個目無長官的雜碎,再特麽的滿嘴噴糞,老子一槍斃了你。”
“呀呀呀,都這時候了,還在我跟前顯擺長官的臭架子,長本事了是吧?老子也是差點死了的人,要是沒有一排長,你小子早就看不見我了。我現在活着就是白撿的,我這條命已經交給了一排長,我還是那句話,要是他真把命丢在小鬼子手裏,我特麽的就饒不了你們。”鄭三明嘴裏罵着把槍端在手裏。
三排長闫如平抓住鄭三明的槍,把槍口對在胸前,癟嘴吼道:“你特麽的就是個蠢豬,我從小跟一排長闫如飛玩兒尿泥長大,咱們現在的一排長,根本就不是闫如飛,它是個冒牌貨。你知道嗎?連長臨戰死前告訴我們,要是能活着見到咱們68團團長,一定要揭發一排長是敵人的奸細,是他把我們出賣給了敵人,要不是他.”
“你放屁,你再說一個?你再說一排長是冒牌貨,我現在就弄死你。王八蛋,剛撿了條性命,就像一條瘋狗似的到處亂咬,我看你是活膩歪了。”一班長狂怒的端槍頂在闫如平的胸前,其他幾個士兵也都站起來,把槍端在手裏。
眼前這一幫人形成了兩派,一派是嚴若飛帶過來的七個人,一派是剛脫離虎口隻剩下五個人的三排長他們,雙方端槍對峙,大有一言不合,就會開槍的沖動。
“你們都瘋了是吧?剛特麽的從小鬼子手裏逃出來,驚魂還未定,就先自己人幹起來了。好啊,你們不是說我是冒牌貨嗎?還說我是敵人安插的奸細,理由、證據在哪?王八蛋,都把槍給我放下,要是誰再把槍對準自己人,我先斃了他。”
嚴若飛甩開敵人,一陣奔跑,老遠聽到有吵鬧聲,就奔了過來隐蔽在樹後,把他們的對話聽在心裏,隻覺得頭一陣一陣的發暈,當看到雙方竟爲了他動起了槍,才不得不出來。
先前的幾個人一看是一排長回來了,個個喜笑顔開,放下槍就圍攏到他的身邊,那幾個剛死裏逃生的士兵,看着三排長,慢慢的把槍放下。
嚴若飛突然一陣昏眩,身子癱軟的就要出溜到地上,劉成和鄭三明趕緊把他扶靠坐在一棵樹幹下,着急的呼叫:“排長、長官,你這是怎麽了?你快醒醒啊。”
這時的國民黨士兵都圍攏上來,情不自禁的喊叫着。
“你們讓出個地方來,我看看一排長到底是怎麽回事。”闫如平蹲下來,抓起嚴若飛的手腕,搭在膝蓋上,半天說道:“沒事,一排長是饑渴疲累過度,休息一會就好了。”
劉成一聽是饑渴疲勞引起的昏眩,心裏才放下心來,他伸手問道,“你們誰手裏有吃喝的?趕緊拿出來。”
士兵們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拿不出吃喝的。
闫如平從兜裏摸出一個小小的紙包,剝開外面的紙,露出一塊糖,他輕輕的掰開嚴若飛的嘴,把糖送了進去,然後說道:“要是能起點作用,一排長一會兒就醒過來了,咱們隻有慢慢地等了。”
一班長劉成怕這些人嘴碎傷害到一排長,硬說成他是敵人的奸細,還把這次偵察連失利與一排長挂在一起,這可不是件小事,鬧不好這個假貨沒死在小鬼子手裏,最後把命交代在自己人的槍口下。
他快速的轉動着腦筋,必須想法子,現在就把這些人的嘴堵住,要是誰再敢挑事兒,那就隻有叫他永遠的閉嘴了。
劉成主意已定,把其他人叫到一起,指着嚴若飛說道:“一排長是我們的救命恩人,要是沒有咱們眼前這個排長,說不準咱們早就見閻王爺了,現在一排長頭部受了重傷,說話走路辦事可能會跟以前不太一樣,我跟你們說,誰也不準胡亂嚼舌頭,要是咱們裏面的哪一個喪了良心,傷害到咱們的恩人排長,我第一個弄死他,都聽到了沒有?”
“一班長,你都胡說些什麽呀?怎麽咱們的排長好好的,你說這些是幾個意思?奶奶的,要是誰敢再說出個歪的來,叫咱們排長下不了台,老子就叫他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永遠放不出屁來。”
鄭三明說着霍的站起來,取下槍上的刺刀,對着手掌‘嗤啦’就是一刀,血流出來滴在他的右手半握的手心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