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恩大廈,在反射着金色光芒的地闆上,穿着黑色西裝的羅伊和那個來曆不明的黑衣殺手還在争鬥。
這個殺手明顯不對勁,羅伊這麽想的時候指的不僅僅是他高超的戰鬥技巧,其反應力和耐打能力也都異于常人地優秀。另外,還有剛剛羅伊切中其下颌神經的時候,這個家夥竟然像沒事人一樣毫無反應,無論訓練得多麽強壯的正常人都不可能在這樣的攻擊下無動于衷才對。
他們試圖讓所有人相信,他們來自一個叫做貓頭鷹法庭的神秘組織,隻存在于哥譚童謠中的某個組織,不過真實性目前爲止還留有疑問。
不過就此時此刻,對羅伊而言,這個問題倒不算是重要。眼前這個黑衣殺手簡直就像是打不死一樣,不,甚至好像沒有受傷或是疼痛的概念。無論羅伊對他的哪個穴位、要害進行攻擊,都像是打中海綿一樣,沒有任何效果。
現在對付一般的敵人,羅伊力道都是有所保留的。以他強勁的力量,使個六成左右的力度就能輕易殺死一個成年男子。而現在,他毫無保留。
又一個膝撞結結實實地轟擊在了這名殺手腹部,沛然巨力貫透了這個家夥的軀體。緊接着,羅伊捏緊的拳頭又集中全部力量抨擊在了其面頰上。
但仍然,黑衣人隻向後微微一錯便定住了身形,整個人讓人猝不及防地向前一沖,用頭頂在羅伊腹部,身體像高速戰車般撞着他向後急沖。
這是同歸于盡!?
羅伊錯愕之際,這人已經帶着他“哐啷”一聲撞碎了辦公室的玻璃,兩人同時随着如落雨般的玻璃渣向下墜落。羅伊感到失重感一陣陣地扯着五髒六腑,大腦的平衡系統一片混亂,金色的陽光陣陣灼燒着視網膜。
那個黑色的影子還是沒有放棄,他雙刀都已然脫手,直接張開十指如鷹爪般照着羅伊抓來。黑色的手背上“铿”地彈出了銀色的鋼爪,帶着淩厲的風聲朝着羅伊抓來。
羅伊咬緊牙關,控制着身形,單掌憑感覺預判性地一拍,不偏不倚恰恰拍在了黑衣人的腕部,掌力使得這一抓偏離了軌道,在西裝的一側劃開了一條裂口。
阿爾弗雷德肯定不會喜歡看到這套西裝上留下這麽多裂痕的。
又是一抓,這次羅伊險而又險地後仰避開後,按着這個家夥的胳膊,全力的一腿踹出,狠狠地蹬在了殺手的腹部,向下的加速度當即将兩人從半空分開,羅伊自己速度則向上一緩。
這樣下去那個家夥會先落地,不過這并不能改變羅伊幾十秒内也會被摔成肉醬的事實。
不過好在,他不是一個人來的。
幾乎在他們從窗戶裏落下、從下一層窗邊經過的一刻,芭芭拉就急忙沖着窗邊而去,一個魚躍從窗口落下,直追着自由落體中的羅伊和黑衣殺手而去。
而卡珊德拉,也十分配合地以一人之力攔下了那兩名黑衣殺手,使得他們一時沒有功夫去攔截芭芭拉的動作。
注意到了芭芭拉跳下,羅伊也盡力扭過身,向着正上方伸出手。芭芭拉也咬着牙,盡力向羅伊的位置伸出左手。
距離地面還剩三十米二十米
那名在二人之下的黑衣人已經率先抵達了“終點”,如筆直墜下的鉛球般将樓底停着的一輛紅色跑車頂部砸得凹陷了下去,火紅的車門被沖擊力硬生生扯了下來,旋轉了好幾圈後撞得路邊的消防栓噴出了沖天水柱。
隻差一點,就接近極限距離了。
芭芭拉終于緊握住了羅伊的手,不及多想,回身就射出了蝙蝠索,纏在了韋恩大廈外圍的一雕塑守衛身上。同時她飛快将羅伊拉起,兩人加在一起的沖力由縱向轉爲了橫向,在蝙蝠索的牽引下像個鍾擺劃了個弧線朝着大廈的方向甩去。
又是“哐啷”一聲,兩人一同砸穿了窗戶,滾落在了滿是玻璃渣的地闆上,連續翻滾了數圈才勉強停下。
停下時,芭芭拉恰恰壓在羅伊正上方,兩人同步淩亂地喘着氣。
“沒事吧?”羅伊喘氣兩秒後,問道。
“這話應該我來問吧,”芭芭拉同樣喘息着,道,“是姐救了你來着,欠我一次。”
“着陸我當了肉墊,”羅伊微笑着說,“所以我們算扯平了。”
“哼,怎麽可能那麽便宜你啊。”芭芭拉哼了一聲,從羅伊身上讓開,小聲道,“真是的,下次不要這麽亂來了擔心死了,白癡。”
“知道知道,”羅伊爬起身,“謝謝啦。”
兒童福利中心,公園。
警車和救護車陸續趕到了現場,警方簡單地錄了口供後,替布魯斯挨了一刀的傑克被擡上擔架送進了救護車,被克拉克強勢擊倒的黑衣殺手似乎當場就意識到了不是對手,遁入黑暗逃走了。
被推進去之前,布魯斯抱歉地對他道:“我不知道該怎麽感謝你,你替我挨了一刀”
“别客氣,托馬斯。”他虛弱地擺擺手,“不然你需要朋友幹什麽呢?”
說完,他就被推進了救護車,駛離了現場。
“托馬斯?”剛剛擺平了那名偷襲的克拉克對他道,“新名字?”
布魯斯揚揚眉毛:“你以前也認識我?”
“算是吧,過去挺熟的。我聽說你失憶了。”
“是的,很對不起,我确實記不起你的事了。”布魯斯抱歉地說,“不過非常謝謝,你剛剛救了我們”
克拉克一笑:“聽你說‘謝謝’可真是新鮮,以往我救了你的時候你可從來不會這麽說。”
“那我應該怎麽說?”
“‘不要多管閑事,我能搞定’之類的。”
“我以前是這麽讨厭的家夥?”
“哈哈,比這讨厭得多呢。”
玩笑開過,克拉克恢複正色。
“我聽說你不想回到過去的生活,我能理解,那确實很沉重。如果你真的這麽決定,我也尊重,但是這個世界還有很多人,都需要你,我希望你考慮清楚。但這不是我想說的重點”克拉克頓了頓,伸出手道,“我們還可以是朋友,是麽?”
“當然,這是我的榮幸,肯特先生。”
克拉克爽朗地笑了。布魯斯感到,這個男人的笑容簡直就像燦爛奪目的太陽一樣,讓人感到莫名地安心。(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