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縫線被包裹在細胞母體中,與其接觸了的細胞全部都會變得所向無敵,重新倒回,變成一緻的胚胎形态。這根縫線能夠清除一個細胞的過去,令其煥然一新,可以成爲......一切。稍微加上基因療法和生理信号傳播,“返老還童”的細胞就會重生,帶着嶄新的使命。
這就好比用一根針跳開了細胞的命運,再将其縫合到一個全新的瘋狂方向,對生命最基本模式進行再次縫合。
到這裏,理所當然地就出現了一個問題——既然這項研究這麽厲害,爲什麽世界還沒有聽到它帶來的福音?
答案——毫無疑問地,就是這項研究實際上還缺少最後的一個機密環節還沒有被完成。
保爾·德科家中。
德科快步走進他的卧室,點亮了電燈,從亮着奢華霓虹燈的玻璃櫃前走過。展示櫃裏懸浮着無數的水母,在七彩的霓虹燈的作用下顯得如夢幻般美麗。
他徑直走到了櫃子邊,從最上層的櫃子裏取出了杯子和威士忌,滿滿地盛了一杯威士忌後仰頭猛灌了一口。
他看上去心煩意亂。
“保爾·德科醫生。”
低沉的聲音從窗口的方向傳來,吓得他手上情不自禁地一震。
翼騎士不知何時站在了窗台邊上,冷厲地盯着他。
“我們要談談。”羅伊用經過變聲處理的嘶啞嗓音開口道。
看清來人後,德科很快就平複了心緒。
“哦,翼騎士。”他動作自然地從櫃子裏又取出一個杯子,滿倒了一杯威士忌,遞給羅伊,“來一杯?”
“免了。”羅伊道,“我們開門見山地說吧。我假定你應該已經知道了我找你的理由了。”
德科輕笑:“關于這個我正好也想問問呢。我的人不久前剛剛通知我,翼騎士開着一輛拉風的裝甲車截了我的貨。”
“用小醜竊走的船隻運送的貨物。”羅伊補充道,“而且是通過秘密渠道偷運的貨物,據我初步測定那其中應該包含着目前未被認證過的元素成分。所以......解釋一下?”
德科盯了他片刻後,悠哉地坐到了沙上。
“我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翼騎士。”他不緊不慢地說道,“但我保證,這玩意兒和小醜沒有半點關系。這艘貨船是我從黑市上淘回來的,在此之前我并不知道它曾被小醜偷走。至于這批貨物......”
他一口飲盡了威士忌。
“它們和我的研究緊密相關。”他說道。
“愈合縫線。”羅伊道,“我聽說過。”
“哈哈,”德科道,“那我真是不勝榮幸。不錯,我畢生巅峰的研究就是‘愈合縫線’,但到目前爲止,我觸及了瓶頸。我很清楚,就算用盡餘生的精力也絕難将這項研究完成。除非......我找到傳說中的某樣東西,某種非常古老的記載中才出現過的元素,就是我們現在正談到的這個——盡管我們隻是從地表之下找到了純度非常低的一點點。我可以明确說的是——這個世界很可能還沒有準備好迎接它的到來,這就是爲什麽我選擇了低調的方式避開了相關手續。但我向你保證,我們所做的僅僅是科學研究而已,和你想要追蹤的小醜的線索沒有任何關系。”
羅伊直視着他,緊盯着他的眼球,觀察他面部每一個區域最細微的變化。
但沒有任何現。德科的面部每一塊肌肉都像是被定格了一樣,幾乎沒有絲毫細微的變化,無從看出他是不是在說謊。
“你最好告訴了我實話,德科。”羅伊鑽出窗戶,跳下之前最後說道,“因爲如果你沒有,很快你就會後悔的。”
淩晨,五點。
布魯斯披着帥氣而顯得頗有風度的黑色外套,踩着莊園後院一片齊膝的雜草,懷裏捧着一束白花。
黑色的皮鞋停在了韋恩家族的墓園中,兩塊用黑色大理石打造的墓碑前,刻着父親“托馬斯·韋恩”和母親“瑪莎·韋恩”的名字。
布魯斯輕輕将這束花放下,許久不語。
從父母在他眼前倒下的那一刻至今,已經過去了近三十個年頭,但那一切仍然像是昨天生的一樣。
他就這麽靜靜地站了一個小時,直到阿爾弗雷德找了過來。
“這間莊園裏您不在蝙蝠洞的時候,十有**就在這裏,老爺。”阿爾弗雷德走到他身後,說道,“這是間大莊園,也許您應該考慮多逛逛别的地方。”
“不,我在這裏很好,阿爾弗雷德。”
阿爾弗雷德輕歎一聲,道:“那個實驗,最新的一次實驗體模拟結果......剛剛出來了。”
“結果是?”
“仍然是死亡,毫無懸念,先生。”
布魯斯嗯了一聲,似乎完全沒有感到意外,随口說道:“繼續準備下一次實驗。”
“不。”阿爾弗雷德聲音提高了,說道,“我還是必須說——這太瘋狂了,老爺。就算是以你的标準來說。不顧安危地披着披風跳來跳去、每天都不知道能不能見到明天的日出,那是一回事,而這個——克隆自己?這簡直就是瘋了!世界上有多少人會去克隆自己呢?”
“我們已經談過這個了。”布魯斯淡淡道,“哥譚需要蝙蝠俠——永遠都會需要。有一天我會老,或者更可能的,在此之前我會死,但那以後哥譚仍然不能沒有蝙蝠俠,這就是爲什麽在那生之前我必須造一個出來。”
“但是......您也看到了,您的記憶最終讓所有模拟實驗體全部瘋了,最後的結局無一例外是死亡,先生。”阿爾弗雷德說道,“恕我直言,先生。蝙蝠俠的傳奇就是一個奇迹,一個人類能夠背負起這些本身就已經是奇迹了,而奇迹第二次生的概率我們都知道是非常小的。”
“隻是一個技術難題而已,阿爾弗雷德,我們會攻克的。”布魯斯說到這裏,他口袋中的手機鈴聲響起了。
布魯斯接起電話:“羅伊?”
“我有些現,布魯斯。”羅伊道,“我們得談談,現在方便嗎?”
布魯斯道:“過一會兒我就要去公司。那麽一個小時以後,在我辦公室見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