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時間以前,一個自稱“緘默”的瘋子把整個兒阿卡姆瘋人院轟成了渣。阿卡姆的病人逃走了一部分,而剩下的一部分則就不得不面對“無家可歸”的問題了。
作爲應急處理,阿卡姆的病人們和重罪犯們全部被臨時轉移到了黑門監獄,于是就導緻了近期時間内黑門監獄裏瞬間人滿爲患。
今天,阿卡姆之城正式動工的第十天,終于到了目前被關押在黑門中的犯人陸續被轉移進阿卡姆的日子了。
“别這樣啊,卡西歐。你知道的,我一直表現得很好。”一個身穿囚服的囚徒雙手手指深深地插入了他亂糟糟的頭發裏,“每次你叫我吉米·布裏格斯幹什麽,我從來都跑得飛快,沒有一點兒拖延。别不承認。”
“是的,是的,我承認,吉米。”那個叫卡西歐的黑人醫生正擦拭着眼鏡,他的身側站着三個身形剽悍、全副武裝的黑門警衛。
叫吉米的這個罪犯痛苦而絕望地道:“‘我養的最好的一條魚’,你一直是這麽評價我的啊,吉米·布雷格斯應該是個好人,你知道我從不惹事的。我不是什麽小醜,又不是什麽雙面人或是稻草人什麽的我就是小小的吉米·布雷格斯啊!我從來不是什麽害人精,人不犯我我也不犯人”
“你看,吉米”他重新戴上了眼睛,翻看着以前的記錄,說道,“這事也不是我說了算”
“但是你可以對老夥計網開一面,對吧!”吉米近乎懇求地說,“我從來沒給你添過哪怕一丁點兒麻煩啊!”
醫生無奈地道:“我也不比你更喜歡阿卡姆之城這個瘋狂的主意,但是命令就是命令。上面的要求是黑門監獄裏的每一個犯人或是精神病犯都必須被轉移到阿卡姆之城裏面去,不能有例外。而現在——我很抱歉——輪到你了。”
說完,他退後到一邊,對身後兩個警衛示意:“給他鎮定。”
兩名警衛互相點了點頭,其中一人掏出了注射器,走上了前來。
吉米驚恐地向後蜷縮,那樣子就像是一個害怕打針的孩子:“求求求你,我不想”
“抱歉,布裏格斯。”醫生語氣平緩地說。
吉米語氣激烈了起來:“不!你不能把我丢去那兒!我在那兒絕對活不過一天的!”
但是他的掙紮也是徒勞,一名警衛無情地控制住了他,注射器尖銳的針管紮進了他的皮膚,将冰冷的麻醉劑推進了他的血液,讓他瞬間被麻痹失去了意識。
兩名警衛拖着布裏格斯離開囚房時,卡西歐醫生輕歎一聲:“這個法案簡直是瘋了。把吉米·布裏格斯這樣的幻想症患者扔到阿卡姆之城裏和維克多·薩斯、小醜那樣的怪物關在一起”
“命令就是命令。”一名将吉米拖出去的醫生無情地說着,頭也沒回一下。
卡西歐輕輕一笑:“不過說起小醜的話給他在超級監獄阿卡姆之城裏準備一間病房我倒是沒意見。”
監獄的另一邊。
相連着的幾條空蕩蕩的走廊上都回響着宛如來自地獄深處的、令人心底發寒的可怕笑聲。
這樣可怕的笑聲世上隻可能有一個人能發出,就仿佛要把上輩子沒笑夠的事全部笑個痛快似的。
“我們到了嗎?”
“還沒呢。”
“到了嗎?”
“還沒呢!”
“現在總該到了吧?”
“還沒呢。”
“現在呢?”
“閉嘴!”
這段就像是爸爸領着孩子去遊樂園的路上發生的對話,很難想象是發生在被押送往史上第一超級監獄的罪犯和押送他的警衛之間。
小醜此時穿着黑門威脅級别最高的囚犯才有“特權”穿的拘束衣,手腳被牢牢地綁在一張輪椅上。一名警衛在他身後推着輪椅沿着這條空蕩蕩的走廊前進着。
一路上,小醜的嘴巴就一直喋喋不休個沒完沒了。
“哎呀,大衛!你以前還從沒帶我出門過呢!你在我屁股後面推的時候可一點熱情都沒有啊。”
“有種試試啊。”叫大衛的警衛冷冷地道。
“我是說雖然我沒啥資格說我們親愛的老阿卡姆是個豬圈。但是阿卡姆之城?哈哈!那就是個五光十色的加大号瘋人院啊!太壯觀太令人興奮啦!我想也許我應該去競選市長!不必說出來,我知道你一定也是這麽想的。畢竟,還有誰能比我更适合阿卡姆的市長這個位置呢?”
“嗯哼。”大衛應付似的回應道。
“我就知道咳咳”小醜興奮地大叫,要不是被捆在輪椅上搞不好他就直接跳起來了,“好多人等着和我握手,好多嬰兒等着我去踢我打賭,沒有一個家夥競選市長的時候能像我這麽帶勁了!那首歌的歌詞怎麽唱的來着?‘幸福快樂的日子又來臨了~!’”
“我不知道說什麽好了。”大衛出人意料地平靜,嘴角還露着一絲古怪的笑意。
“我不是想胡亂地指手畫腳,大衛同學但是我很确定滴滴叭叭唔開去牢房的面包車是在我們現在這個方向的後頭。”小醜提醒道。
“我在抄近道。”大衛輕笑着說。
“哎呀呀,我怎麽好像聞到了背叛的味道?”小醜咧着嘴說,“你說近路?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有創造性了,大衛好兄弟?要不是我也算是熟悉這個設施裏的路徑的話,我還以爲你是要去搶内閣成員的位置呢!”
“别理解錯了!兄弟!我是全力支持你的!我連計劃都準備好了,我們可以先操縱選舉的内幕,然後”說到這裏,他後半截話硬生生咽了回去。
大衛在他們面前一扇門的密碼鎖盤山輸入密碼後,厚重的金屬門緩緩打開,門後是早已等候在此的全副武裝的警衛們。
小醜意識到了不妙,大喊:“哎呀,你不是那個誰阿爾戈麽?還有你,裏德?哈哈!怎麽?老兄弟們都來歡迎我的選舉嗎?”
他記得,這些都是曾經在阿卡姆瘋人院工作的警衛。對他而言很不幸的,這些或多或少都因他而有過損失。
不過損失了什麽?這個他小醜怎麽會記得?他可不會把自己犯過的罪責全部都在小本子上記得清清楚楚,因爲那樣的話真不知道要浪費多少紙。
大衛粗暴地在他的輪椅後面猛踹了一腳,将他踹進了這個光線昏暗的房間内。
“你也許發現了,小醜。”他咬着牙道,“今天在這裏的人,都是曾經被你奪取了最重要東西的人。今天我們聚集在這裏,隻想要回一樣東西——那就是正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