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可能會覺得,一個罪犯要想出名或是幹出一番大一點的事業的話,哥譚會是個好地方。這麽說的人肯定不了解哥譚。真實的情況是,在哥譚市一個初入****的罪犯很難混出什麽名堂出來,因爲你能想到的新穎點子——無論這個點子已經瘋狂到了什麽樣的念頭——總是有人在此之前已經玩過比你更瘋狂十倍百倍的把戲了。
鬼靈,曾經是一位逃生大師,現在成了一個二流罪犯。他時常借助一些障眼法來玩穿牆、瞬間移動等等的把戲,并給自己取名爲“鬼靈”試圖讓大衆相信自己是一個真正的鬼魂,并且很多人還真的這麽相信。
不過後來他理所當然和在哥譚折騰的其他家夥一樣,被蝙蝠俠搞定過一次。
而今夜,他迎來了重出江湖的機會。這一次,他不要讓哥譚的人們再把他當成那種可以被蝙蝠俠随手就解決掉的二流罪犯,他想要給所有人留下深刻的印象,成爲能和小醜那樣的令人談虎色變的瘟神等同的存在。
他組織起了自己的一群“信徒”,讓一些頭腦不怎麽靈光的家夥相信了自己是天界鬼靈一類的存在。然後他領着這麽一夥人将代理市長從辦公室裏抓了出來,接着他的人占領了黑門監獄地下的系統,把市長關在了監獄地下以防萬一用的安全屋裏。
對于鬼靈——甚至于大多數敢去想象的罪犯來說,這已經是他罪犯生涯幹過最大的一票了。
“這個地方應該被載入史冊!”黑門監獄地下的通道裏回響着他尖銳的嗓音。
鬼靈披着一件裝神弄鬼用的綠色鬥篷,鬥篷之下臉的部位一片漆黑,眼睛的部位閃爍着墨綠的鬼火,讓人僅僅面對着他就禁不住心生恐懼。
不過隻有了解他的人才知道,那個不過又是些小把戲,裝神弄鬼的罷了。
鬼靈尖銳地叫道:“我把監獄地下的隧道改造成了史上最棒的秘密巢穴!而現在,他們又想把它全拆了!”
他的身後兩名信徒穿着類似阿拉伯人的白色鬥篷,連臉也一起遮蓋了起來,隻在眼睛部位留下了兩個圓洞,近距離看上去顯得頗爲滑稽。
兩名信徒一人手裏端着一把微沖,和鬼靈保持着距離,畢恭畢敬地跟在他的身後。
“你想要這麽做,就得先殺了我再說,市長大人!”
鬼靈叫着,寬大的綠色袖子裏伸出了纏着繃帶的雙手。他腳下燃燒着妖異的綠色鬼火,整個兒身體如同足不點地地向前滑行一般,真就像是電視電影裏的幽靈在飄蕩。
“喔啊啊啊~”
繼續發出一陣古怪的叫聲後,他接觸到一面牆壁前,陡然間鬼火大作,就像是綠色的火焰瞬間吞噬了他整個兒身體一樣,當火焰散去時他已經失去了蹤迹。
“這可真是不可思議,是麽?”按照鬼靈的吩咐守在一條過道的入口處,一個信徒轉頭問身旁的同伴,“他就這麽消失了?我還是覺得不敢相信。你覺得他是真的鬼魂麽?”
他的同伴,以敏銳的目光四下打量一番後,似乎确認了周圍沒有什麽人接近後,用低沉的嗓音回答:“不,世上沒有鬼魂。”
話音剛落,這人就毫無征兆地陡然發難,抓着問話那名信徒的肩膀将他猛拽了過來,一個強橫的肘擊猛擊在其面頰上,不給他任何反應的機會就将他擊暈了過去。
這名信徒,一把甩開了自己的鬥篷,扯掉了滑稽可笑的頭套,露出了威風凜凜的蝙蝠形狀頭盔。
是翼騎士。
甩開身上的鬥篷,露出了下面藏着的漆黑戰甲,羅伊腳步不急不緩地穿過了他本應把守着的通道,一腳踹開了一扇木門,進入到了一個空曠的大廳裏。
這裏把守着的一群信徒們發現了他,急忙大叫:“小心!翼騎士!”
在所有人反應過來,槍口調轉過來之前,羅伊已經開始了行動。
他動如脫兔,有如一隻獵豹撲出。這群業餘的槍手們甚至都沒找到一個瞄準他的機會,隻能朝着他大緻所在的方位胡亂地開槍掃射。
業餘。
搞定這大廳裏的七個人,一共才花了三十多秒,他甚至連一滴汗都沒流。
放倒這些家夥後,羅伊筆直來到了通往外部的門口,解開了鎖,打開了房門,芭芭拉和卡珊德拉兩隻女蝙蝠早已等在了門外。
沒錯,就在大約一個星期以前,卡珊德拉也終于給了羅伊肯定的答複,加入了他和芭芭拉的治安維持團體,現在也和他們一起行動了。
“什麽讓你花了這麽久?”芭芭拉調侃。
羅伊沒有理會這個玩笑,保持着嚴肅說道:“我已經摸清了裏面的情況。鬼靈的房間在裏面,要進去必須經過另一個房間,裏面有重兵把守。他們現在肯定已經知道我們來了。”
“那很好啊,”芭芭拉輕笑着捏了捏拳頭,“正期待着活動筋骨呢,你說呢?卡珊?”
卡珊德拉沒有言語的回答,隻是以摩拳擦掌的動作做出了回應。
二女跟在羅伊的身後,穿過長長的過道,很快來到了那扇有重兵把守的門前。
羅伊啓動了頭盔下的紅外視力偵察了一番後,卻陡然愣住了。
“怎麽了?”芭芭拉問。
羅伊皺起了眉頭,沒有回答,大步走上去一腳踹開了木闆門。
二女對視一眼,跟着他走了進去。邁入這個房間的一瞬,她們也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視野範圍内的所有人,每一個信徒,白色的長袍都被染成了刺眼的血紅。屍體躺落一地,死狀一個比一個凄慘,血泊連成了一片,像一個血紅的水潭。
“這是誰幹的?”芭芭拉捂着嘴小聲道。
羅伊小心翼翼地繞開了血迹,穿過房間,來到了最後一扇門前。
鬼靈應該就在裏面。
門鎖被暴力地撬落到了地上,房門虛掩着,沒有關上。
羅伊輕輕推開了門,邁入了其内。
鬼靈果然就在裏面,橫卧在地,綠色的鬥篷下延伸出了血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