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巴斯蒂安·弗萊迪教授親自表達了對翼騎士的感謝,說他救了自己一命,那麽這就使得他自己這條命顯得更加重要。他立誓要讓自己的生命對更多的人而言都變得更加有意義,這鼓舞了相當多的人。
一個星期後,塞巴斯蒂安醫生的研究徹底完成了。就像他向布魯斯承諾的那樣,布魯斯所說的這位“朋友”——也就是芭芭拉,成爲了第一批接受義務治療的患者。
芭芭拉躺在床上,護士們沿着走廊将她推向手術室。她的父親吉姆·戈登,還有羅伊和大老遠專程從布魯德海文趕來的迪克·格雷森,圍繞在她的病床前。
“很快就會好的,我保證,小芭。”戈登雖然這麽說着,可他看起來卻比即将進手術室的女兒更緊張。
結果反倒是芭芭拉笑着道:“輕松,老爸,我已經經曆過了那麽多,你不必要爲我操心的。”
“行了,猛女。”迪克輕松地說,“不過是又一個刺激的晚上對嗎?你又不是菜鳥了。”
芭芭拉當然知道迪克所說的“刺激的晚上”指的是什麽,微微一笑:“是啊。”
一路上,隻有羅伊沒有說什麽。直到她被推進手術室前,不自覺地望向他時,他才說了一句:“等着你,快點。”
主刀醫師塞巴斯蒂安親自進去了,臨進入之前,戈登局長專程叮囑了幾句,就像每一個送着兒女進入手術室的父親都會做的那樣。
“放心放心,戈登局長。”塞巴斯蒂安自信地說,“并發症的概率并不高,我的手術風險不是很大。雖然我們還沒怎麽臨床試驗過,但我對成功率很有自信。”
随後,進去之前,他專程盯了羅伊片刻。
“你是她的室友對嗎?”
“是。”
羅伊應了,頓了一下,也道:“拜托了,醫生。”
塞巴斯蒂安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沒有回答他就進入了手術室。
手術室的門關上了,綠色的顯示燈被切換到了紅色,寫着“手術中”幾個字。
接下來就沒有什麽可以做的了,隻剩下等待。三個人中吉姆·戈登尤爲不安,甚至有些焦躁。他時不時站起身,走來走去,活像個等待接生的丈夫。
“你說她會沒事對吧。”他過一會兒就會問,但很快又自言自語地回答,“瞧我問的什麽,當然會沒事了。”
然後他又開始不安地踱步。
等待是最難熬的。幾個小時的時間,就像整整一輩子一樣長。當紅色的指示燈重新變回了綠色,坐着的幾人“刷”地一下齊齊站起了身來。
塞巴斯蒂安醫生第一個走了出來,面對迫不及待的戈登,他一笑道:“我告訴過你放心了,局長先生,手術很成功。”
戈登激動地道:“那”
“是的。”塞巴斯蒂安說,“她将徹底康複,重新使用她的雙腿。她會跳芭蕾對嗎?我能看得出來,等她康複以後我一定抽空去看一次她的表演。”
“謝謝謝謝太謝謝了,我我不知道說什麽好。”戈登局長眼眶已經紅了,這位老人當場就要哭出來一般。
“不必這樣的,戈登局長。”塞巴斯蒂安笑着說,“您爲這座城市做了這麽多,奉獻了這麽多,我們所有人都是看在眼裏的。您就當這是這座城市能夠回饋給您的最基本的東西吧。”
他停頓了一下,轉而又道:“不過,你們也都應該明白,她有三年沒有動過腿部肌肉了,康複還需要一段時間,一個過程。時間的長短可能根據她自己努力的程度,還有她的體質、能力以及身體潛能決定。不過據我觀察,她相當出色,應該不會花太久的。不過康複治療的過程有人陪着會更好。”
“我會負責。”羅伊淡淡地說道。
塞巴斯蒂安看了他一眼,道:“那麽這就是你的責任了,照看好她。”
“好的。”羅伊低頭稍稍思考片刻,道,“醫生,你有沒有覺得有什麽人可能會想要你的命?”
塞巴斯蒂安一愣:“爲什麽這麽問?”
“最近被抓的殺手,他隻是被人雇來的。”羅伊道,“他的雇主是誰我們至今不得而知。他雖然失手了,但是雇主如果堅持的話很可能還會雇傭别的什麽殺手來找你,所以我們想盡可能快地找到雇主。方便告訴我們您覺得很麽人可能會想要您死嗎?”
塞巴斯蒂安醫生想了想:“我想不到。不過很容易理解,在這座城市裏你隻要想做點什麽好事總就會招惹到什麽人,不難理解。但是我不會因此而懼怕,否則我也不會站出來了。”
迪克贊道:“我開始喜歡你了,醫生。”
塞巴斯蒂安露出了回憶的神色:“在我很小的時候,我的母親就殘疾了因爲一起意外事故。我的父親爲此抛棄了她但我選擇了跟随我的母親。大概就是從那個時候起,我就下定決心要阻止更多像我母親這樣的悲劇發生。我一直竭盡所能改造這個城市,因爲我想讓它有所不同不,不止這樣,我想讓這個世界都能因我而不同。”
羅伊思忖片刻,道:“我很少對人這麽說,但是我現在發自内心地想要告訴你,醫生。”
他認真地盯着塞巴斯蒂安,道:“謝謝。”
塞巴斯蒂安眼睛裏閃現過一絲意味不明的精芒。
“不客氣。”他握住了羅伊的手,“無論何時,格林先生,我希望我們都能作爲朋友,合力爲這座城市做點什麽。”
幾個小時之後,某不知名的廢棄倉庫中。
一盞不知已經多少歲的吊燈懸挂在房間的正中央,時不時還閃兩下的微弱燈光僅僅足夠照亮正中央的一小塊。一張椅子被放在燈光之下,某個穿着正裝打着領結的人雙手被反綁在椅子後面,頭上被麻袋罩着。
忽然間,他頭上的麻袋被人粗魯地扯掉。這位看上去約莫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驚惶地四下打量,很快看到了面前唯一的一人。
塞巴斯蒂安·弗萊迪穿着一條古褐色的長褲,一件紐扣敞開的深黃外套,裏面随意地搭配着格子襯衫。他正以一貫的和睦表情看着這位被反綁在椅子上的先生。
“塞巴斯蒂安?你你幹什麽?”這位先生臉上冷汗涔涔地冒,緊張地問道。
塞巴斯蒂安圍着他轉了兩圈,說道:“我必須承認,你比我想象的有能耐,麥克。這麽長時間以來,你是第一個敢于反抗我的人,無畏的嘗試。”
叫麥克的男子呼吸愈發急促了:“我我不明白您在說什麽,塞巴斯蒂安先生。我以爲我們是朋友,我們至今合作都很愉快”
“不,那是你的一廂情願。”塞巴斯蒂安依舊保持着笑容說道,“我從沒有過朋友隻有過唯一的一個接近朋友的人,不過那個明顯不會是你。至于愉快的合作關系,很遺憾,自從你雇傭那個射手妄圖結果我的時候就已經結束了。”
“求求你不要殺我”
塞巴斯蒂安拉了一下衣領,轉身準備離開,臨走前說道:“你應該祈求的是,我現在快點動手,因爲這和你接下來即将經曆的,簡直就是天堂的待遇。”
說完,他轉身走入黑暗,而陰影之中走出了另一人。
幾秒種後,廢棄倉庫裏發出了凄厲尖銳的慘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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