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現場來看,就是這樣。或者做一個更壞的推測,甚至有可能已經被殺了。”羅伊說道,“掃描儀還告訴我現場留有少量肉眼不可見的碰撞殘留物,更加證明了我的假設。值得注意的是,有人想要賽琳娜·凱爾的命,而不是貓女。要調查一個社會上活生生的人可就比追查一個蒙面大盜容易多了,幫我查一下關于賽琳娜·凱爾的交際生活中所有可能留下的有用信息,看看能不能幫我們找到嫌疑人。”
羅伊回到了公寓,剛剛轉開鎖就聽到了芭芭拉勝利般的口哨聲。
“發現了什麽?”羅伊問。
“相當走運。”芭芭拉說着,朗聲道,“一位叫威爾·道格拉斯的先生想要把哥譚老城區的貧困居民們唯一的休閑場所老城公園買下來作爲私人财産開發一些私人用途。賽琳娜·凱爾以個人名義站出來表示願意替這些底層人民撐腰,準備花更高的價錢把這塊地買下來,在維持原樣的基礎上爲附近居民加上一些其他的便利設施。因爲這件事,道格拉斯先生和凱爾小姐似乎鬧得很不愉快。”
“聽上去挺像是一個合理的動機的。”羅伊道。
“不僅如此。”芭芭拉說,“我發現了這些之後,又深入地挖掘了一下道格拉斯先生的私人情況——當然,不用你提醒我這是違法的,但是在我腿還沒問題的時候我就已經把大部分法律觸犯了個遍。然後我發現,這位道格拉斯先生的賬戶似乎有一位沒有對外公開的私人會計,他通過這位會計隐瞞了天文數字的收入,猜猜這些收入都是從哪兒來的?”
“所以我們在談論的是個不簡單的角色喽?”羅伊問。
“那得看你怎麽定義‘不簡單’了。”芭芭拉說,“我估計,也就不過是個黑幫頭子罷了。”
羅伊輕笑:“是啊,不過就是個黑幫頭子而已。我馬上就去拜訪一下,看看他是不是知道些什麽。另外”
故意停頓了一下,引得芭芭拉偏頭望向了他。
“謝謝了,幫助很大。”羅伊認真地說,“幹得漂亮。”
芭芭拉一愣,臉頰有些不自然地紅了。
“嗯嗯,這是當然啦,姐當初也是很厲害的偵探來着”
羅伊幾乎從未對她說過感謝幫助之類的話,忽然這麽說反倒讓她覺得不适應了。
威爾·道格拉斯的辦公室在一棟頗大的寫字樓裏,門外的保安和警衛數量相比一般而言的确有些太多了。
羅伊站在對面的大樓樓頂,用纜繩發射器射出繩索射出繩索釘在了對面,沿着繩索像觀光纜車一樣滑到了對面,雙腳一并,踢碎了一面玻璃,順帶将後面站着的一名持槍警衛放倒。
他身旁站着的另一名警衛似乎想有什麽動作,可他甚至沒來得及表現出自己的意圖就被羅伊迅速拿住了胳膊,一個過肩摔狠狠摔倒在地,然後照着臉上補了一拳揍暈。
聽到了什麽動靜的另一個警衛快速沖了過來,可他還沒來得及看清這裏究竟發生了什麽,一枚震蕩蝙蝠镖就已經正中他的腦門,将他擊暈了過去。
“清理完畢。”羅伊摁着耳機彙報道。
“好的,現在沿着你右手邊的通道,直到第三個岔路口前都不會有警衛。”芭芭拉說道。
羅伊健步如飛地飛奔在走廊過道中,直到耳機中再次響起芭芭拉的指示。
“停下,前面轉角來了一個警衛。”芭芭拉在鍵盤上一陣急促地敲擊,緊接着繼續道,“左轉,地上有一個壁爐的入口可以短暫地藏身。”
羅伊依言左轉,果然找到了壁爐入口。他掀起了方形的蓋子跳了進去,蹲在裏面等了兩分多鍾後,果然有兩個警衛一邊聊着天一邊并排從他剛剛所在的那個過道方向走了過去。
又兩分鍾後,芭芭拉才繼續說道:“好的,他們走了,繼續原方向前進。”
羅伊鑽出來,沿着剛剛的過道繼續前進。
“前方有電梯。”芭芭拉說,“但是這一部電梯頂部似乎沒有天窗,所以建議還是換一條路線。左轉,二十步以外有安全梯入口。”
“聽你的。”
羅伊說着,放棄了電梯向着安全梯跑去。
進入樓梯道的門被鎖上了,如果用炸開的方式可能會吸引不必要的注意。芭芭拉道:“在下一輪警衛巡視到這裏之前,你有大概五十秒的時間搞定這把鎖。”
“我隻要一半不到。”羅伊說着,掏出了蝙蝠镖。片刻功夫後,他已經飛奔在樓梯道裏了。
“漂亮!”芭芭拉贊道:“看起來你越來越适應穿上這套制服了。”
羅伊答道:“是合作更默契了。”
後面就簡單了,羅伊通過頂層樓梯間的通風管道鑽進去,一路鑽到了威爾·道格拉斯的辦公室裏的通風管道出口處。他小心地從通風栅後面窺視打量着裏面的情況。
威爾·道格拉斯是一位體型偏胖的中年人。羅伊向裏面望去的時候,他正在對着什麽人大喊着什麽,似乎十分激動。
“你們兩個蠢貨!”道格拉斯激動地大喊,“去追一個獨自駕車到空無一人的老城區隧道裏的女人,你居然告訴我你們讓她給跑了!?”
“這老大,事情實在是太詭異了。”一人辯解道,“我們撞翻了那輛車,下去檢查的時候,駕駛座上人就不見了。不過不用擔心,老大,我們已經找人把現場都打掃幹淨了,不會被人發現的”
“兩個飯桶,兩個飯桶!”道格拉斯來回踱着步,像是自言自語般說道,“這下那個女人肯定得有防備了,接下來可能得找個專業一點的”
“找個專業點的幹什麽啊?甜心?”
充滿磁性的聲音驟然響起,讓包括躲在通風栅後面的羅伊都是一驚。
他冒着被看到的危險向前湊了湊,擴大視野,看到一個穿着性感的黑色緊身衣、拉鏈故意隻堪堪拉到胸口、身材火辣得驚豔的女人手裏捏着一根軟鞭靠門站着。她戴着貓耳頭套和棕色護目鏡,看着她的臉,除了妩媚以外幾乎不可能想到第二個詞來形容。
“是貓女。”羅伊按着耳機輕聲說,“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