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的士兵端着槍,在密集的槍林彈雨之間沖鋒陷陣。不斷有人倒下,然後又不斷有人沖上去。天空被染成槍炮和鮮血交織的火紅,平民在槍火的夾縫中艱難地尋求一片安甯
如果戰争就是這麽一回事的話,那麽現在的哥譚市,應該就可以說是戰場了。唯一不同的是,天空并不是你往常見到的戰場上那樣的紅,而是黑色的,比最黑的烏雲還要陰暗的黑色。
畢竟,這裏是哥譚。任何一個見過哥譚真正一面的人都會一緻地說,哥譚的天空是漆黑的,是從來不會見到陽光的漆黑。
全城都被燃燒着,火焰無情地将一切都視作了盤中的美食,肆無忌憚、無處不在。每一個人都别無選擇,隻能躲進家裏鎖上門,除了祈禱黎明快點到來以外什麽也做不了。
正如蝙蝠俠的線人所彙報的那樣,法爾科内得到雷霄古親自保證蝙蝠俠這個威脅已經被完全清除掉後,終于決定了全面開戰。他曾經是這座城市真正的主人,他曾經一手遮天,直到後來一個愚蠢的小企鵝趁着他被蝙蝠俠搞得焦頭爛額之時奪走了他的王座。
現在,他即将以最強硬的手段奪回這個位置。
全城企鵝的多數據點都遭到了武裝隊伍的突襲,而那覆蓋面積也幾乎是整座哥譚的範圍。科波特當了這麽多年黑幫老大當然也不是吃素的,他也早就暗地裏摸清楚了法爾科内的幾個據點,意識到法爾科内的全面進攻後現在已經組織人手全面反撲。
不過那些主戰場,當然還得是将軍所在之處。正如羅伊所說,法爾科内曾經站在那樣的高度,他的自尊心不會允許那隻科波特被讓給别人解決。
昔日在他手下忍氣吞聲、呼氣都要看着他眼色的小企鵝,今天已經鹹魚翻身坐在了他曾經的位置上,他怎麽可能咽得下這口氣?
科波特在哥譚市的真正據點,國際聞名的賭場“冰山賭場”,此刻正遭到瘋狂的圍攻。
法爾科内親自挑選出的“精英們”護着他們的頭兒,硬生生從冰山賭場堅固的冰晶外殼上炸開了一個巨大的缺口,如一支鋒利不可一世的矛一般深插了進去。
一路沖進最深處,他們就像鬼子進村一樣掃蕩沿路看見的所有東西,盡可能地在賭場各種豪華的設施、裝飾上留下觸目驚心的傷痕,然後來到了最中央的大廳。
他們計劃着在大廳裏正面對上科波特的精英隊伍,然後進行一場激烈的王座争奪戰。
可就連法爾科内也沒預料到的是,裏面沒有什麽精英,甚至連一個當炮灰的小喽啰也沒有。身材肥胖、矮小的科波特,嘴裏叼着他那根仿佛從未抽幹淨的雪茄,戴着禮帽,架着那副相對于下面突出的鷹鈎鼻而言太小的圈型眼鏡,手裏拄着那根黑色的雨傘。
他是那樣不慌不忙,就在這裏靜靜地等着。
法爾科内的喽啰們的槍口齊齊指向了他,隻等一聲令下就要準備把科波特射成篩子。但那位矮小的犯罪巨頭,面對這無數黑洞洞的槍口的威脅,不爲所動。
法爾科内手勢示意了所有人不要開火,冷笑一聲道:“怎麽?奧斯瓦爾德?見到我回來知道怕了?不過我得提前告訴你,就算你現在想要重新做回我身邊那隻哀聲乞憐的小企鵝,也不再可能了。無論如何,你今天必須死在這裏。”
科波特仰天大笑,笑完哼道:“法爾科内,你真的還以爲現在還是你的天下?醒醒吧,老頭兒,卡爾明·法爾科内的時代已經過去了,現在是我的天下。你回到哥譚,你自以爲能奪回過去失去的,可那隻是妄想。今天,我一個人站在這裏,就是想告訴你——我不怕你,我不像某些人隻知道躲在後面隻敢讓炮灰充數。我今天在這裏,就是要證明一件事——我比你強,法爾科内,我敢做你不敢的事。”
法爾科内眼神中兇光畢露:“你學的挺多啊,科波特,想要激将我?”
科波特冷笑,并不答話。
“真有趣,我還偏偏就吃這套。”法爾科内将手槍插回了腰間的槍套,不緊不慢地脫下了他的真皮大衣,随手扔給了後面的下屬。
“你們都先退下,我倒要看看這個企鵝有什麽能耐。”法爾科内活動了下筋骨,走上前來。
“有能耐你就來啊,老頭兒。”科波特卻并不主動上前,而是擺出不屑的表情冷笑,“我等着呢。”
法爾科内腳步一錯,擺開架勢如猛虎一般撲了上去。他離開哥譚這麽些年看上去也是學了不少東西的,要爬到幫派頭目這樣的位置總不能是戰鬥力爲負的拖油瓶。
科波特看着他先一步動手,嘴角露出了不易察覺的陰笑,雨傘擡起,傘頂尖刀彈出,向前猛刺而去。
法爾科内暫避鋒芒,雙手從兩腰間各自掏出了一把亮閃閃的軍刀,大喝一聲重新沖上。雨傘尖端的刀刃和兩柄軍刀的銀光交錯,“乒乒乓乓”的撞擊聲連成了一片,像是有着某種特殊節律的交響。
科波特那明顯也不是普通的傘,除了傘頂暗藏尖刀,傘身也是堅固無比的金屬材料,軍刀落到傘身之上,清晰明亮的火光四濺。
不過看上去還是法爾科内技高一籌,科波特畢竟手腳短小,身材幾乎就是個皮球的他和法爾科内這樣壯實的大個子比本來就吃虧,沒多久就被法爾科内撂翻在地,肥胖的臉上還留下了一道刀痕。
“你這狂妄的企鵝!”法爾科内得意地大叫,“你真的以爲能赢我?你真的以爲你能比我做到得更多?”
他一隻膝蓋用力頂着科波特的胸膛,後者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讓我來告訴你吧,可憐的小企鵝!”法爾科内說,“你隻是不願意承認,我做到了你從未做到的。我回來不到一個星期,哥譚瞬間就開始迅速恢複成爲應有的樣子恢複成爲一個地獄。蝙蝠俠?你覺得很頭疼,可他對我而言根本不是問題。過去的幾天,他甚至連我們一個炮灰都沒抓到!而這些,是你從未做到過的!”
“你隻是運氣好而已”科波特忍受着痛苦,咬牙反駁,“如果不是吉姆·戈登那個老東西一不小心出了那樣的意外,有他在你絕不可能控制住哥譚警局!”
法爾科内哈哈大笑。
“愚蠢的小企鵝啊,我以前是怎麽教導你的?要爬上至高的位置,根本沒有運氣這一說法,一切機會和運氣都是自己創造出來的。”
科波特露出驚愕的表情:“你是說”
“不錯。”法爾科内得意道,“戈登那個蠢貨,是我設計陷害的。”
陡然間,被他制住的科波特反而露出了勝利者的笑容。
“法爾科内!你果然老得糊塗了,你才是蠢貨!我就等着你這麽說呢!”
“什麽!?”法爾科内陡然意識到了不對。
大廳的頂部,沒有人注意到的一個黑暗的角落裏,幾乎和黑暗融爲了一體的一個黑色人影跳了下來。法爾科内的幾名“精英”迅速舉槍。可還是慢了一步,兩枚蝙蝠镖和這個黑色的人影一同沖進了他們的中間,三下五除二就撂倒了這幾名所謂的“精英”。
面具後的羅伊站直身子,轉過臉對法爾科内道:“很遺憾告訴你,親愛的法爾科内先生,你剛剛對事實的承認已經足以構成你陷害吉姆·戈登的鐵一般的證據,并且我已經将其錄音。除此之外,你還将面臨非法闖入科波特先生的私人賭場,以及謀殺科波特先生未遂的指控隻是以防萬一提醒一下,你沒忘記剛剛是你先動手襲擊科波特先生的對吧?他隻是正當防衛。”
法爾科内這才陡然想起,剛剛的确是科波特不停地用言語刺激他,可卻一直沒有率先出手,而是将先手的機會大方地讓給了他。
他惡狠狠地對被壓在身下的科波特道:“你!居然串通蝙蝠俠的人來對付我!?”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你這蠢貨!而且你不會真的以爲我剛剛是真打不過你吧?”科波特惡狠狠地回擊地同時,黑色的雨傘上又張開了一個隐蔽的機關,飛刀近乎零距離射出射中了法爾科内。
“啊!”法爾科内咬牙忍痛連連退步,怒視前後兩人,随即不怒反笑,“愚蠢!你們真的以爲有哪怕一個警察敢抓我嗎?你真的以爲我的任何一個人會在監獄裏待上哪怕一分鍾嗎?”
就在這時,就像爲了打他的臉一般,外面已經響起了刺耳的警笛聲,這恐怕是這段時間以來哥譚的警笛聲第一次在應該響起的地方出現。
“卡爾明·法爾科内還有所有他的同黨們,這裏是gcpd!放下武器趕緊投降!”
“什麽!?福布斯那個混蛋怎麽敢?”法爾科内像走投無路的獅子一樣怒吼。
“他當然不敢。”說話的人,吉姆·戈登,穿過房門走了進來,“但是我敢。”
法爾科内咬着牙:“戈登”
羅伊補充:“另外,如果你還在想着起訴的問題的話,不必擔心我們已經替你解決好了。你入獄後,科波特先生會及時收編你的殘黨,并且保證他們沒有一個人敢動陪審團哪怕一根汗毛。這意味着”
法爾科内用仿佛要吃人的目光盯着他。
羅伊輕松一笑:“你可能得在監獄中待上遠遠不止一分鍾了,法爾科内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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